王十三的这两个手下也算是忠心,现在一丝不挂,一个站在监牢栅栏门口,一个卡在里面,有些害羞的用手遮挡着重要部位。
陈寅笑道:“都是男人害羞什么劲儿。”
说完把两人的衣服割成布条,慢慢的搓了几条短绳,把王十三先绑结实。
对卡在栅栏上的人说道:“手伸出来,乖乖的让我绑上。”
“你也是一样,背过手来,让我把手绑上。”
在陈寅的淫威逼迫之下,两人只能照办。等把这两人结结实实的都绑在栅栏上,嘴也用布团塞住,陈寅这才打开了铁链锁头。
拖着王十三走进了牢房之中。
快速的扒下他的了衣服,把这家伙脑袋用衣服包个结实。
想了想,掏出了靴子里的匕首,给这三人后腰上都刻了两个字:“用力。”
三人惨叫着,血不断地顺着沟壑流下,一会儿就流到了小腿脚踝,陈寅这才满意地走出了监牢,把门重新锁上,钥匙在手里抛了抛,塞进了裤腰里。
外面的牢头狱卒竟然都不在,估计是王十三把这些人支走了。
这给陈寅出去行了很大的方便。
拉过了一把椅子,从里面斜靠在牢门上,轻轻一拉,里面的椅子落正,正好顶死了门后的门栓。
拍了拍手,陈寅大摇大摆的出了监狱。
一路直奔西陵城东,那里挨着城门有一大片宅子,正门上面挂着一个匾额,上写着裴园两个字。
这是裴云鹏在西陵城里面的住所。
里面的门房认识陈寅,开门立刻露出了笑脸:“陈把总,您来找我们老爷啊!”
陈寅知道下面的人肯定还不知道他的事儿,就装作很是焦急:“有些紧急的军务要禀告裴千总,千总在家吗?”
“老爷在书房,我去给你禀报一声。”
但这门房刚转身,陈寅一手刀就砍在他脖子上,扶住了他往房间里面拖,把他伪装成在桌子上睡觉,这才出去关上了门,向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的门口,陈寅偷偷的向里面看了一眼,裴云鹏正坐在书桌前,手持毛病写些什么。
轻轻的走了进去,裴云鹏写东西太入神了,一直到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这才反应过来,脖子上立刻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你是谁?”
陈寅没有回答,目光落到纸张里的内容上。
“……山匪三名头目全部伏法,另斩首柒佰余人,缴获粮食,物品,马匹,马车等……后查明,西陵卫把总陈寅,勾结山匪,泄露情报……现已关押……”
“好汉,莫要伤了我的性命,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
“钱?呵呵,千总,我自认为对的起你啊!你这分明是不给我活路啊!”
一听到陈寅的声音,裴云鹏瞬间就瘫坐在了椅子上,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冒出来。
“陈寅,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啊!”
“走上犯罪的道路也是你逼的!”
说完抽出绳子,把这家伙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椅子上。
这才关上门窗,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裴云鹏的对面,笑盈盈的看着他。
裴云鹏本来就心虚,现在被陈寅看的心头有些发毛,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说真的,裴千总,你那点手段我是真不怕,这信你喜欢交上去就交……”
“不不不,不交,我现在就烧了重写,你的功劳就是你的功劳,我绝对不瞒报一分。”
裴云鹏此时后悔万分,早知道陈寅会铤而走险,他就不应该那么贪心,把功劳分润一点给陈寅又如何,最大的功劳不还是他的吗?
“不,功劳我就不要了,但是也不能都便宜你和你的小舅子,我这人做事最讲公平,功劳换银子可以吧!”
“可以,当然可以,我这书架的左边有个暗格,里面有一千两的银票。”
陈寅很快就找到了暗格,从里面找出了几张银票,还真的是面值一千两。
“不够……”
“这些功劳足够你和你小舅子都往上升一级了,得加钱。”
“我库房还有现银五百多两,其他的都是商铺股份,城外的田地,一时半会儿没法变现啊!”
陈寅也不客气,拿起匕首就狠狠地刺在了裴云鹏的大腿上。
一阵杀猪一样的叫声从裴云鹏嘴里吼了出来,“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喜欢你的个性,希望一会儿我把你阉了以后你还能这么硬气。”
刚抽出匕首,往上挪了挪,裴云鹏就立刻夹紧了裤裆,急切的叫道:“还有,还有……还有五千两银票藏在我卧房的床下暗格里。可……可那些都是我要用来打点……你给我留点好吗?”
卧室并不难找,陈寅进去就是一阵翻找。五千两银票塞进了怀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再回到书房,正好看见裴云鹏倒在地上,正在艰难地挪动肥硕的身体。
眼看手就要够到打碎的花瓶碎茬了。
陈寅一脚踢开碎茬,蹲了下来,看着紧张的嘴唇都开始哆嗦的裴云鹏,顿时感觉有些无趣。
“千总大人,实不相瞒,我还有另外的一个身份,是要查棠溪峡山寨之中的一个秘密的,你知道不知道差点坏了我的差事。”
说完陈寅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腰牌,在裴云鹏的眼前展露了一下。
裴云鹏眼睛瞬间睁的巨大,满眼的不可思议,“你竟然是锦衣……”
“闭嘴,泄露了我的身份,全家都要杀头。”
看他立刻闭上了嘴,陈寅收起了腰牌,眉头一皱:“功劳虽然不要了,但罪过我也不背,你好好写,不然后果……”
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这才割开了裴云鹏身上的绳子,把匕首塞进了靴子里,拿起了那一封公文,撕成了碎屑,“裴大人,再借你两匹马用用,过几天再还你。”
裴云鹏那里还敢不答应,捂住还在流血的大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书房门口:“陈大人,马就在马棚之中,您不必跟我客气。”
微微的点了点头;“你小舅子王十三被我关在牢里了,让他在里面多呆几天,我看他有些不顺眼。”
“是是是,我这就吩咐,让他好好在里面呆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大人您消气了,什么时候让他出来。”
其实陈寅心里面也在狂跳,真是惊险啊!如果自己再晚来一会儿,让裴云鹏把公文写好了,传递出去,那他勾结山匪的事儿就算是做实了。
到时候少不了夺职杀头。
这时代的人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奸猾,说起来,陈寅感觉跟这一帮官员打交道,还不如跟山匪打交道痛快些。
也幸亏李二胡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他的腰牌给陈寅,这才给陈寅扯了虎皮的机会,要不然,现在陈寅要么逃走当流民,要么杀了裴云鹏当个罪犯。
都是死路一条。
裴云鹏手下是不能呆了,现在从这讹诈了一大笔的钱财,然后去陈州去投靠李二胡去,两人可以算的上是生死之交,去那里谋一份新的差事,弄个新的身份应该没有那么麻烦。
骑上马,晃晃悠悠的正要出城。
想想还是有些便宜裴云鹏和王十三了。
又不能杀了两人,只能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了。
生硬的策马转身,找了几个在天桥下面说书的落魄艺人,塞了一些银两,把王十三光着屁股和两个手下在监牢里面分桃的事儿讲的有鼻子有眼。
“其实有分桃之好的人其实是西陵卫千总裴云鹏,这王十三根本就不是他小舅子,这俩人才是老相好,娶王十三的姐姐为的是掩人耳目,我听说裴云鹏宠幸王十三时候,还在他后腰上刻了用力两个字。
这一帮说书人顿时被这新鲜又刺激的新闻弄的精神异常亢奋。
“之前给你们的银两算是润口费,如果能把这故事编好了,在西陵城里传播开,以后我还有赏钱。”
几位说书先生本来过的有一顿没一顿的,现在有人掏钱,还给故事素材,只是让加工一下讲出去,那个不愿意。
一个个都拱手拍胸,保证把故事讲的精彩。
搞完了这一切,陈寅这才生硬的骑上了马,看了看这西陵城那些有名的建筑,酒楼,妓院,叹了口气:“ade我的蟋蟀们,ade我的覆盆子和木莲们。”
陈州在汝宁府的东北,中间隔着好几个如西陵城大小的城镇,如果骑上快马,一天一夜也能到。
但陈寅这骑术实在是感人,从早上走到了晚上也才堪堪走了五分之一的路程。
眼看天色渐晚,陈寅下了马一阵哀嚎。大腿内侧被磨的都出了血,连走路都有些不自然。亏他之前还想着一人两马,马歇人不歇,一路干到陈州去呢!
现在才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是一点在古代生存的经验都没有。
这距离下个城镇还有几十里的路,今晚多半要露宿野外了。
身上没有生火的东西,甚至连个水袋都没有,现在又渴又饿,还没有御寒的厚衣服。
只能牵着马迈着鸭子步往前走,看有没有能歇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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