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山独龙姜满缸虽然不理解陈寅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他生怕夜长梦多,在磨蹭下去几十号官差赶来就危险了,只能冷哼了一声,挥手带着手下跑了。
李二胡等这群山匪走远,这才忿忿道:“我早晚把这群山匪给都杀了。”
“不急。”陈寅笑着拍了拍李二胡的肩膀:“反正现在也知道了这家伙的底细,等我们腾出手以后慢慢的计划,我还等着这家伙先去报复王十三呢!”
李二胡一听这话,眉头直跳:“幸亏我和是你兄弟,不是敌人,你这也真的够阴毒的。”
“我当大哥你在夸我呢啊!”
陈寅赶紧附和。
此时的松鹤道长心里不断的翻滚,之前他不知道陈寅的秉性。可他在江湖上行走了多久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
但像陈寅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说是高人吧,没有一点的高人形象,但说不是高人吧!有会雷遁法术,而且还有高人的怜悯之心,就算是对待马贼,也没有携术夺命。
可见心性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 至于之后的口无遮拦,那正是心随所动,念头通达的表现。
想到这里,他翻身下马,对着陈寅双手一拱。
“在下陈州西山清风观观主松鹤,见过王高人。”
陈寅和李二胡正在互相挤眉弄眼,被松鹤打断,李二胡疑惑问道:“兄弟,这人是?”
“原来是松鹤道长,这一次多亏松鹤道长路见不平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道长这是要去那里?如果方便的话,同行到商水城,一定要让我请一顿客。”
李二胡这才明白,原来陈寅和这位松鹤道长也不熟悉。
听说松鹤道长舍命救了陈寅,心里也微微触动。又听松鹤道长自报家门,说是陈州府西山清风观的观主,心里更亲近了几分。
“老道……听高人的,反正我闲云野鹤一个,时间有的是。”
松鹤道长一听陈寅的话,更是求之不得,赶紧说道。
“那道长跟我们一起上车吧!这马就交给我手下人照顾。”
陈寅这才看到了松鹤骑的这匹马,总感觉这匹马在哪儿见过,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
侧身让出路来,请松鹤道长上了马车上。
车厢外的李二胡这才对两位黑衣捕快说道:“两位徒步肯定赶不上我们的速度,就先骑这两匹马作为脚力,等到了商水城里, 之前答应的事儿我都会一一兑现。”
这两位捕快本来是押送犯人去别的地方,完事儿后回城的,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遇险的李二胡,对方亮出了锦衣卫百户的身份, 两个人那见过这么大的官,顿时一阵惶恐。
接着听李二胡的描述,知道要和马匪周璇,本来心生退意,耐不住李二胡给的条件太丰厚了,五百两银子,另外在商水城里给他们两个谋一份好差事。
这条件太丰厚了。
而且对方可是锦衣卫,万万不敢得罪。
拿陈寅前世比较,就好比两个派出所的协警在外面执行任务回家,正好遇见京城来的督察组的组长,说是遇见了劫匪。
只要帮他对付了劫匪,不但给十万块钱,还给两人转成正式警员,甚至有可能给两人安排个大队长,副所长之类的职位。
这怎么能不让人心动,这简直就是让人眼红。
“谢过百户大人,我们两个有些汗颜。”眼看着陈寅李二胡三言两语就把马匪给糊弄走了,本来还准备有一场血战呢!
现在不但不用打杀,该得好处一点都不少,两位激动之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李二胡挥了挥手,打发了两人,赶紧钻进了车厢里。
陈寅和松鹤道长两个人各怀心思,现在已经聊的热火朝天了。
一个想学对方的神术雷遁,一个对砸了对方的茅厕有些愧疚。
所以现在语气都放的很低。
“王高人果然厉害,只用了只言片语就吓走了马匪,厉害厉害,老道我佩服佩服。没想到王高人竟然出身卫所,还有官职在身。”
陈寅尴尬的笑了笑:“那个,老道长,其实我不姓王。”
“哦?那为何你刚才留下姓名说自己叫王十三?”
“那是我仇人的名字,我名字其实叫陈寅。”
老道士点了点头:“的确,神龙见首不见尾才是高人心性,真正的高人又怎么真的会把自己的底细告诉陌生人!高人就是高人,只是用一个姓名就把仇恨引到了仇家身上,厉害。”
“那个,道长,还请原谅啊!之前在西山上炸了你的茅房,实在是不知道道观里面还有人居住,我还以为那道观荒废了呢!”
老道士心情在激荡,“没事儿没事儿,只是一个茅厕而已,正好建的位置不对,本来就要拆除,说起来陈高人也是帮了我忙。”
这姿态已经放的很低了。
要放在别人身上,老道士非得让对方讲出个一二三四五出来。
陈寅看着这老道士诚恳,实在不忍心骗他,就认真的说道:“道长,其实我并不是什么高人,我只是个普通人,什么雷遁术都是误会。以后您直接叫我陈寅就好。”
松鹤道长心里一惊,还以为被陈寅直接看穿了想跟他学雷法的心思,心里不免开始着急。
“好好好,我以后就叫您陈寅。不过关于雷法……”
正在这时,李二胡钻进了车厢。
这一番折腾,他都是强打起精神,现在精神一松,感觉浑身又开始无力。
靠在车厢口,他狠狠地叹了口气:“前面还有三十里就到商水城了,天黑之前应该能够赶到。”
“你身体不要紧吧!”陈寅看着李二胡额头上的虚汗,关切的问道。
松鹤道长也看了一眼李二胡,知道李二胡和陈寅关系亲密,心生讨好之意,就说道:“老道我也会些粗浅的医术,我来帮你诊断一下吧!”
李二胡到是没有拒绝。
伸出了手来,老道士立刻搭上了手腕诊脉。
松鹤常年游走在名山大川,仙山福地,自然也会一些医术,搭脉一感觉,立刻就有了决断。
“你这脾脉虚浮,额有虚汗,面色苍白,口唇干裂,应该是……泻字法用过了,难道你之前有便秘之证,而且得十分严重才对,不然给你开药之人怎会开这么多的寒凉药材,把你泻的元气都伤了。”
李二胡和陈寅面面相觑。
终于陈寅叹了一口气,心道:“李嫣然还真的是狠啊!真的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了,大量的寒凉药,泻得元气都伤了!要知道拉肚子就是放在古代可是重症,弄不好就会拉脱水,又不像现代医学可以输液补水,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李二胡心里十分复杂。
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可了老道士的话:“是……是有些便秘,医师好像给我开了很多巴豆。”
“ 不不不,单单是巴豆绝对没有这么严重的后果,肯定是还加了大黄,泽泻,这些药材。这位医师绝对是个庸医,你放心,等到了城里,我找个药铺,给你抓两副药,保证你明天早上就恢复元气,又能生龙活虎。”
李二胡又是一阵道谢。
车厢里多了李二胡,而且还是个病人,松鹤道长也不便再和陈寅高谈阔论。
不过他已经打定了注意,不管陈寅怎么样,他都要跟着陈寅,非要把雷遁之术学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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