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试过。”夕晴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那之后我们找个时间试一试。”连晨温柔地摸着她的头，眼中是满满的鼓励。
休息片刻后，化妆师再次忙碌起来，为夕晴换上了洁白的婚纱。那婚纱如同冬日里的初雪般纯净无瑕，每一层轻纱都像是被天使亲吻过，细腻而柔软。婚纱上镶嵌着的细碎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裙摆如盛开的花朵般自然地散开，有一种如梦如幻的美感。
穿上婚纱后的夕晴，就像是从童话世界中走出的公主，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新郎新娘深情对视。很好，保持住。”摄影师拿着相机，专注地看着镜头，一边调整角度一边指导着。
此刻，连晨和夕晴眼中只有彼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消失了。他们并未注意到摄影棚透明的窗户外站着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就像是隐匿在暗处的影子，默默地注视着摄影棚内甜蜜相拥的连晨和夕晴。
“秦经理，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一个秃头的小跟班小心翼翼地询问秦乐贤。
秦乐贤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怔怔地看着身穿雪白婚纱的新娘一动不动。那婚纱的白在他眼中仿佛是最刺眼的光，而新娘的身影却又像是有着无法抗拒的魔力，将他的目光紧紧锁住。
他的眼神中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感，有惊讶、有嫉妒、有怀念，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的眼睛。”秦乐贤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着一个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秃头小跟班实在不明白那双眼睛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秦乐贤如此失态：“她的眼睛怎么了？”
秦乐贤没有说话，思绪像是被拉回到了过去。自从他出来之后，做了很多事，也遇到了很多人，那些人形形色色，有对他非打即骂的，有对他阿谀奉承的，有与他虚与委蛇的，也有和他逢场作戏的。
然而，在这茫茫人海中，他却再也没有遇到能用那样深情眼神看他的人。曾经，他拥有过夕晴的爱，那时候她的眼神总是充满爱意地望着他，那是一种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深情。可他却没有珍惜，亲手将这份爱推给了别人。
他讨厌沈夕晴，甚至恨她，恨她让自己失去工作失去财富失去自由。然而，午夜梦回，脑海里想起的却总是她。
那些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他的心。
如今，她却用那么深情的眼神，看着别人，那眼中的爱意如此浓烈，如此纯粹，就像当初看他时一样。
秦乐贤心中十分不悦，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跟班实在好奇，他微微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探头探脑地顺着秦乐贤的眼神向摄影棚里看去。试图找到让秦乐贤如此专注的原因。
“哦！是晨晴制药厂的沈厂长，她今天可真美啊！”秃头小跟班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由衷地赞叹道。
“你认识她？”秦乐贤缓缓问道。
“我哪有那本事啊。她可是位奇女子，登上报纸好几次了呢！”小跟班兴奋地说着，眼睛里满是敬佩，“她研发的烧伤膏，那效果简直神奇，不知道救了多少烧伤患者呢。而且啊，她还把这些珍贵的配方无偿送给消防员。这还不算完，她的药厂研发的枇杷水，对于咳嗽有特别好的疗效，好多人喝了都好了。她还经常捐款给孤儿院，那些孩子们都可喜欢她了。真是人美心善呐！”秃头小跟班说得眉飞色舞，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夕晴的赞美。
秦乐贤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还不是靠男人。”
“你说的是她身边那位吧，他是晨晴饮料厂的连老板，确实很有钱，但我估计他的钱没有沈老板多。”小跟班摇了摇头，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怎么说？”秦乐贤皱了皱眉头，想知道小秃头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听说沈老板是香江富豪顾泽正的养女，顾泽正去世之后，遗产都给了她。那可是一笔巨额财富啊，咱们普通人听了都得吓一跳，她现在的身价，咱们普通人数都数不过来。” 小跟班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
秦乐贤眯了眯眼睛，心中的不爽更甚。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原本以为夕晴离开他之后会过得很艰难，却没想到她不仅事业有成，还拥有了巨额财富，而且还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与她很般配的男人，这一切都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小跟班一脸惋惜地说道：“可惜沈厂长名花有主，谁娶了她，谁这辈子就发达了。她真有旺夫相啊！”
秦乐贤听到 “旺夫” 二字，突然想起当年母亲非要逼着他和沈夕晴订婚，就是因为有个和尚跟母亲说，沈夕晴旺夫。当时他年轻气盛，对这些说法嗤之以鼻，认为那是封建迷信，根本不相信夕晴会对他的人生有什么影响。可现在，看着夕晴如此成功，他不得不信了。
一种懊悔的心情，油然而生。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和夕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被他忽视的美好瞬间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心的利刃。他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要是当时他能珍惜夕晴，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是他了。
他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眉头皱得更紧了：“不对啊，沈夕晴还没满二十岁，怎么和连晨结婚呢？”
小跟班挠了挠他的光头，脸上露出一丝茫然：“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先拍照办酒席，以后再领证吧，我们村里的小年轻都这样。”
秦乐贤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也许，还来得及。”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个计划在他心里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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