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宋清晚嗫喏道。
她紧攥的手腕被松开,上面起了一圈红红的印子,她也不敢揉,蹲下来收拾地上的碎片,一个不小心手指就被割破,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陆承颐似乎不想吃了,起身离开,临走时道:“明晚回去陆公馆吃饭,你缺什么让司机送你去买。”说完就自顾自上了楼。
他一走,宋清晚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手腕更是疼的厉害,东西都拿不起来。
手腕抹了药后,她才回来清理满地狼藉。
宋清晚在厨房磨磨蹭蹭,洗东西故意洗的很慢,就怕上二楼后,陆承颐又要做那种事,光是想到她就后背发凉。
不过怎么拖都不是事,收拾完她只能关掉客厅的灯,硬着头皮上上去。
房间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宋清晚听到男人浅浅的呼吸声,心想还好他睡着了,不过她也不敢开灯,怕惊醒他,只能摸索着去浴室。
洗澡回来后,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上了床,还不敢太靠近,不过他的呼吸近在咫尺,让她克制不住的紧张。
手摸到系在胸前的小小琉璃玉佩,宋清晚心里酸酸的。
她十六岁在费城认识陆景墨,知道他身份高贵一直避着,陆景墨却屡次追求,她就把母亲留给她的琉璃玉佩送给他,当做定情信物。
他们约定好,等她十八岁,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后,他去说服家里人娶她过门,她满心欢喜的等着。
十八岁了,却等来了一个噩梦。
想到之前陆景墨到锦园碰见她,那种从惊愕转变到愤怒的眼神,宋清晚泪水淌了一脸,为了不让身边的人发现,将头埋在被子里。
在这个旧思想深根蒂固的年代,女孩再婚都能让人唾骂,更别说失去清白了。
哪怕等大姐回来,她自由了,也没有资格再和陆景墨在一起。
从琉璃玉佩摔碎的那一刻起,她和陆景墨的一切都断了。
即便后来她藏着小心思去修补好了,但她比谁都清楚,已经太迟了。
“宋靖语,不要挑战我的脾气。”黑暗中传来男人的声音,薄凉寡淡:“想哭就拿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宋清晚被他吓得一噎一噎,硬是把眼泪都憋了回去,陆承颐没说话了,她紧紧抓着被子,挡不住袭来的困意,睡了过去。
天边鱼肚泛白时,宋清晚醒了,身边冰凉,显然陆承颐走了有些时辰了。
宋清晚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化妆。
这些脂粉她用起来得心应手,只是看着自己的脸成了另一个模样,她心里总有点不舒,换了衣服后下楼。
司机送陆承颐去营地后,就回来锦园候着了,见宋清晚下楼,鞠躬行礼。
“夫人您早。总长让我带您出去挑些新衣服。”
“嗯。”这事陆承颐昨晚就说了,宋清晚也懒得做早饭,干脆和司机一起出门,去吃正宗的油条和豆腐脑。
早饭后,司机带着宋清晚去了司一阁。
这家店在南平远近闻名,师傅手艺很好,基本有钱的千金们都来这里定制衣服。
陆承颐和宋靖语虽然按照欧洲那边的习俗举办了洋婚,没请多少人,不过宋靖语偶尔会来司一阁定制衣服,师傅认识她。
“总长夫人。”师傅总觉得这宋小姐跟以前的不同,看起来挺少女的,“夫人您真是保养的好,越来越年轻了。”
怎么说她跟大姐都差了五岁,个别地方有些差别,而且她身材确实没大姐的好,见师傅这么说,宋清晚只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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