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就是下面那个炮弹发射孔吗?难道说这一去他们要进行枪战?元晶晶身子颤了一瞬。
“天啊!枪子是不长眼睛的!枪战是要死人的!”她惊恐地嚷道。
几个大男人无语地面面相觑。这时,有人搬着黑色巨物放到发射孔。
什么?还不止枪战?这……这……是……鱼雷!“姐夫你疯了?难道……你……不怕死?”
男人们又忍不住笑起来。是一种嘲笑,嘲笑元晶晶缺见识。
徐敬好脾气地笑了笑:“晶晶,你姐夫十多岁就是帮派大佬,死里长大的。”
啊!是吗?她的姐夫这样厉害?可怜她在这么多男人面前丢尽脸面!
阿诺看着霍少庭的眼色,转而对几乎吓昏的晶晶说:“晶晶小姐还是回别墅吧,少爷为你好。”说着将呆愣的晶晶扶下快艇。
看着女人的双腿已瘫软在沙滩上,男子墨镜的唇勾起一抹明显的嘲讽。
霍少庭开动快艇,自如娴熟的动作一看就是把好手。
“庭!”
墨镜里的眸光一瞥唤他的nce。
“为什么你总针对那个可怜女孩儿?”nce望着瘫坐在沙滩上凝望他们离去的元晶晶,禁不住同情她。
“她可怜?”霍少庭不屑嗤笑一声:“别小瞧她!”
坐在船尾座位的徐敬和nce惊讶地对视一眼。
“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做了什么?”nce问。
霍少庭一滞,淡淡道:“没有。”
“没有才怪!”徐敬不信,表情带着一丝探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连我们都瞒?”
侧脸看霍少庭身侧的阿诺,指望阿诺告诉他答案,接过阿诺带着墨镜,正在专注地看定位系统,并把快艇调解成搜索模式。
他忘了,要从阿诺口里撬出点信息比登天还难。
脑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元晶晶做了什么?
快艇过了启动阶段,忽然风驰电掣般飞驰在水上。所到之处,洁白的水花飞溅向上空。
岸上。
一个黑瘦的男子来到跌坐在沙滩上的女人身边。
“喂,宝贝儿,真巧又遇到你?陪大爷玩玩?”
“滚开!”女人心情本就糟糕,正愁没有发泄地,冲着黑瘦男冷叱一声。“卖给我一张黑船票,你还好意思打招呼?”
“装什么装呢。”男人戏谑地笑:“你那聪明小脑瓜真不知道爷这儿卖黑船票?”
女人脸上一红。“胡说八道,当心我找警察抓你!”
说着她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逃似地离开。
天空一片鱼鳞般的白云,快艇行了许久,阿诺看着操控屏忽然一声尖叫:“右前方有一艘邮轮!”
“哦?”霍少庭将快艇停下:“距离我们多远?”
“30海里。”
男人眸光黯下。“天黑行动。”
“恩。”其余几个人有力地相应,面色各自凝重起来。
海面上漂泊着一只承载百人的游轮,元若恩站在甲板上望着海面,发现游轮行驶的方向和来时不同。
游轮上的船员,也都是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她一路穿行所到之处,发现船员们都以一种虎视眈眈的眼神望着船客。
“你们这些小偷!为什么偷我东西,我要找船长投诉你们!”甲板另一头一个船客叫嚣。
“谁要见船长——”拉长的男音幽幽响起。
“是我!”那中年妇女举着肥胖的手,高高举起,来到皮肤黝黑的方脸船长面前。
“怎么了?”船长扬起下巴,幽幽地望着中年妇女。
“你们的船员偷了我的东西,还请船长帮我讨个公道。”中年妇女仰着一脸愤怒的脸,嘴里振振有词。
“有什么证据?”
中年妇女瞬间愣住。“我没有证据,可他……”
“啪”一个巴掌抽到中年妇女脸上,打人的却是船长。
“喂,你怎么能打人?”其他船客纷纷打抱不平。
“砰!”一声枪响,不知什么时候船长拿出一只手枪向天空发泄。
“一群不识抬举的东西!现在都把手机交出来。”船长终于露出贪婪凶恶的真面目。
“这……原来这是一条黑船,大家被怕他们快报……啊!”随着一声惨叫。
号召大家反抗的中年男船客被子弹打穿了脑袋,顿时鲜血涌出来。
正在行走的元若恩突然就停下了脚步,因为男船客正倒在她的脚下,她身姿一闪,不住地退后。
死人,她不是没见过。因为自小和爸爸在一起经常能见到帮派分子,但却是第一次见到手无寸铁的平民遇害。
其他船客是第一次见到枪,见到谋杀涌出的鲜血,吓得浑身剧烈颤抖,要么趴在地上,要么靠向栏杆。
“然后是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物品!”
这时游轮上一片骚乱,接着面目凶恶的船员劫匪纷纷涌上船客,船舱内的房间已经被他们搜刮一空。
现在他们开始大肆掠夺船客身上的值钱物件。
但因为刚才死了人,再没有任何人反抗
当黑船船员走到若恩面前伸出粗粝的大掌靠近她的手时,她下意识有一个缩手的动作。
船员警觉地掏出枪:“手镯交出来。”一人狰狞地冲着元若恩大嚷。
原来是手镯!元若恩松了口气,摘手镯的时候,另一只手盖住手指,摘掉中指上的钻戒。
戒指是霍少庭送给她的钻戒,是她和霍少庭婚姻的象征。
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她竟然不受控制地在意她和他的婚戒。为什么会这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小拳头紧紧攥着那一枚结婚钻戒,抛开一切去捍卫的钻戒。
多么庆幸,它没有被抢匪们拿走,而是好好地戴在她纤白的手指上。
她欣喜地红了眼眶。
船继续向偏离航线的方向行驶。
到了傍晚,海面上的风浪渐渐大了起来。
船在风浪中颠簸,元若恩和数百名船客挤在船舱的座位上。
因为这是黑船,满船的船员都是劫匪,没有人敢回到船舱卧室安然入睡。
若恩靠在边缘望着渐渐暗下的海面,被一股晕船作呕的感觉折磨地脸色惨白。
她身边神态安详面容姣好的阿姨担心地望着她:“丫头,没事吧?”
元若恩摇了摇头,她实在说不出一个字。
船这时掉进了浪里又是猛地向下,元若恩胃里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恶心和不适感。
那阿姨终于忍不住:“丫头到中间坐,中间能减小晕船反应。”
二十岁之前她乘任何船都很正常,却不知为什么这次晕得这样厉害。对晕船一无所知的若恩很感激这位萍水相逢的阿姨。“还是阿姨坐吧,我好很多啦。”陌生阿姨毕竟上了年纪,她却还年轻。
游轮上亮起灯光,但船上的灯只打开三分之一,灯光昏暗。
若恩听作为旁边的人说是因为劫匪们怕海警所以不敢全开。
几个坐在一起的乘客聊起来。若恩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我们身上能抢的都被抢得干干净净,为什么他们不放了我们?”
“是啊,现在的航线看起来离金城越来越远。”
中间有一人说:“谁敢去问问他们的人准备处置我们?”
其余几人连连摇头,有人面带恐惧地压低嗓音:“那是劫匪,还有枪,随便给咱脑袋上来一枪,碰一声,小命玩完。”
大家想起甲板上倒下的船客仍心有余悸。
所以答案肯定,人们谈虎色变,没人敢问。
那人又说:“那如果他们把我们大家带到无人岛上弄死呢?”
“不至于吧!”若恩难以置信地张大嘴巴:“咱们这么多人,他们弄死该多费劲。”
“嘘小声点!这些人一看就是玩命之徒,没有什么是不可能。”那人恐怖地压低嗓音。
若恩瞥一眼面目可憎的劫匪,终于忍不住站起身:“不能等死,去探探消息也好。”
说着她已经朝甲板上走去。
“干什么?”一个劫匪拿出枪。
切!若恩心里发出一丝轻蔑。
小时候爸爸拿枪给她当玩具耍的,这种手枪也能吓到她?
但表面上她装出怕得要死的表情:“大哥不要杀我,我不过是想去方便而已,也不知道你们把我们带到哪,万一没有卫生间……”
“滚吧!”那人直接打断她。
该死!还想套套他的话,结果被轰走。
船舱座位有限,甲板上还是有些船客。
只不过他们举动很小心,连说话也很轻声,生怕惹怒劫匪。
船的栏杆前,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眺望黯色海面。
待若恩走过去时,那人要走,两人正巧碰面。昏暗的灯光下,四目相触的刹那。
若恩呆愣。是他?
“若恩。”
也许是患难中相遇,文瑞丰激动地抓住若恩的手,被若恩甩开。“你不是在开会吗?这是要离开金城?怎么登上这艘船,小敏呢?”
她一下子问好多问题。让文瑞丰无从回答。他只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她:“中午我回会场发现你登上这艘邮轮,就也买了票上船。出事之前一直在船上找你,却没找到。原本以为先前看走眼你并不在船上,谁想……唉,要是反而好!”他虽然想见若恩,却不希望在这艘黑船上看到她。他希望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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