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昨晚告诉她实情,他的下属开枪,朝着霍少庭的轮胎去,并没有冲着他人去。不过,霍少庭却很有可能被山上的毒蛇咬到。
这样想来,他们两个算是扯平了!唉!若恩就不明白了,有什么问题不能和平解决,非要这样暴力相向!像这样两败俱伤,实在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霍英贤眼看霍少庭此番坐着依和元若恩手拉手,脸上一抹不悦闪过。
“爷爷在问你话,好好回答。”
元若恩和霍少庭正在热恋中,性子比以前敏感起来,直觉地将手从霍少庭的手掌中抽出。她侧脸望着霍少庭,猜测着把事件的经过将给老爷子。
“在赌桌上结了梁子。”霍少庭一本正经地答,能让他这般恭敬的只有霍英贤,之前,他对董事长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但是元若恩知道,他在搪塞老爷子,心里有些许紧张。
“霍家不缺赌资,和一个赌场老板有什么梁子好结?”霍英贤特意瞥一眼元若恩。
若恩脸上一片恍然。老爷子好像什么都知道,她不由得低垂下头,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
霍少庭眸色一深,表情认真下来。瞟一眼身旁的阿诺。阿诺给他一个无辜的表情。
他看了随即转向霍英贤,脸上呵呵一笑:“因为一些私人纷争。”
“争一个女人?”
“他倒是想和我争,我没给他机会。”霍少庭的反应是相当光速。
他口风甚紧,玩笑的口气让霍英贤无话可说。
就这样,霍少庭半认真半玩笑地帮着元若恩瞒混过关。
三个人在鸟语花香景色秀丽的玫瑰园里聊了起来。
中午,山姆准备好西餐端上桌。
三个人搁着牛排。
霍少庭亲自起身为霍英贤倒了一杯酒。“爷爷——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霍英贤喝着霍少庭倒的酒,笑说:“说吧,爷爷能不答应你。”
元若恩当然知道霍少庭要说什么,只不过她隐隐觉得霍英贤很难答应他。
果然听到霍少庭说要再娶元若恩时。
霍英贤的脸骤然变色,手里的刀叉也放下来。“和若恩?”他威严的目光今天有史以来第一次正式元若恩。
“是啊,爷爷。”元若恩忙回答。
霍英贤看着元若恩,缓缓地开口:“你和少庭结婚期间家里发生了一系列变故,按照迷信的说法……”
啪——若恩手里的刀叉一下子就落在地上。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不就是说她克夫吗?想来也是,自从她嫁进霍家,先是霍伯伯和霍阿姨,又是子夕——下一个……她不敢想不敢想,头垂得很低,连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
霍少庭见状,连忙让仆人为元若恩换一副刀叉,冷眼望着霍英贤:“都什么时候了爷爷还迷信,和小恩没有关系。”开始连他也误会元若恩,后来才发现她是最无辜的那个。
“话还没说完,你怎么就给我扣上迷信的帽子?”霍英贤的语气有所缓和,冷目中掠过一丝失落:“爷爷最疼你,你竟连给一个和若恩说话机会都不给。”
霍少庭自小聪明,心里藏得住事儿,有股子狠劲儿,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又比他有头脑,可谓能文能武,整个霍家,霍英贤最看重的就是他这个孙子,可惜能力权势皆有的人,还会听他说教。
果然霍少庭面色不好,好看的眉眼中充斥着不耐:“我疼小恩的心情和爷爷疼我一样,见不得她受委屈。”
若恩听着霍少庭的话,元若恩忽然之间好感动。她在想,也许她真的不够好。
“这么宝贝?”霍英贤一笑,面色冷下:“当初为什么走到离婚这一步?”
霍少庭眸光一滞。当初他真是鬼迷心窍,灵魂附体,才会要和他的宝贝离婚。
这一点不仅戳中霍少庭的软肋,也轻易刺痛了元若恩的心。
她似乎猛地一下想到当初霍少庭和她离婚时候的绝情。
心里有一刹那的动摇。
那样的动摇被霍少庭看在眼里,一双幽深的凤眸掠过刺猎猎的疼。
手掌一把拉过若恩的手,望着霍英贤彰显出几分逼人的气势,薄唇淡淡地吐出几字。
“分开一次才知道珍惜,小恩,她很适合我。”
若恩瞪大眼睛看着霍少庭。
她此时终于明白自己爱他的原因了。
不说他爱憎分明,不说他把她当成心间宠,抛开一切的一切不谈。
她就是和他有一种心灵上的默契,正如她对瑞丰说的,分开一次才知道珍惜。
霍英贤讳莫如深地低下了头,看着盘子里的牛排:“先吃饭,爷爷还饿着肚子。”
年轻人的情啊爱啊似乎和他毫无关系,又似乎,他这把年龄依然看透。
正是这种表情让元若恩觉得越发不安。
仔细看霍英贤,老人家眉间疲态尽染,他脸上的皱纹,每一道都是一记岁月的沉淀。
若恩仔细品着霍英贤说的话,小手拉了拉霍少庭的衣角,劝慰着说:“少庭,你也好久没这样在家用餐了,多吃点。”
霍少庭是雷厉风行,霍英贤专门对症下药给他来个拖延时间,让他干着急。无奈对方是最疼他的爷爷。
他只得听若恩的话,耐住性子割牛排吃。
这一餐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霍英贤缓慢而有章法地执着刀叉,切牛排时神情自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和他身上的中式服装相吻合。
饭后老人家回房间休息,在元若恩的执意要求下,霍少庭陪着她去子夕房间探望子夕。
“咦?”元若恩站在菲佣之间,看着子夕的睡容脸上有一丝欣喜:“子夕的脸色比我上次看到的好。”
“是吗?”霍少庭一脸讨好的自后面环住元若恩的腰,生怕刚才霍英贤的态度使得她退缩。
好不容易他才又把她追回,她要是再逃掉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正如他不敢想,元若恩离开他他会再变成什么一副鬼模样。
霍少庭目光垂下,漆黑的瞳孔放大开来,果然子夕原先苍白的脸有了血色。
“医生撤了子夕的呼吸器,她的情况很稳定。”他解释着说,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情况,将她带了出门。
他牵着元若恩的手下楼。元若恩心里藏着话,终于在走出门厅的时候对她他坦言。
“爷爷说的有道理,霍阿姨因我丧命,子夕遇难间接和我有关,你还是放弃我吧!”
她话音刚落,霍少庭已停住脚步,一把将他拉到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我放弃自己也不会放弃你!”
“少庭……”
“该不会爷爷一句话就让你妥协了吧。”他失魂落魄地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一丝失落。
“我……我不是对爷爷妥协,而是……而是……”她眼眸无助的垂落,眼中有无尽的迷茫和恍惚,那么惹人疼。
“是什么?”霍少庭的声音太过深情,锐利的凤眸逼视她。
“我怕你会像霍阿姨和子夕一样,离开我……对不起瞧我这张乌鸦嘴。”若恩就要扇自己的嘴巴,可是她真怕霍少庭出现任何不测。猛地扬起头,抱住他的细腰,将侧脸埋在他平坦的胸膛上:“本来我没想过担心你,可那次听说中环路响起枪声,看到你遗落在半路上的西服外套,最后我自己走入分界山,亲眼看到分界山那般蛮荒,还有毒蛇,我真怕就那么不明不白地失去你,所以才冒着失去宝宝的危险到处找你,因为我想的是,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宝宝也不想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的呀。”
“妮子,你又在对我表白了。”霍少庭充满柔情蜜意地望着她娇俏的侧脸,心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心忽然爱她爱地好疼。
她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怦怦加速跳动的心跳,纤细的手臂将他搂得更紧了些。
“少庭,答应我,无论能否和我结婚,一定不能有事。”
“听着——只说一遍。”霍少庭很an霸气地咳了一声,沉声道:“如果不能娶你,我一定会死。所以不要想着不和我结婚,也不要开心了,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身边,直到老到头发花白,走路都走不动了,牙齿都掉光了,就是死了入土了,都要待在我的身边!你就是我霍少庭的女人,懂吗?”
“少庭——”她的眼泪又来了。她眉心紧拧,嘴里低喃:“可是我好怕爷爷不接受我。”
“别担心,保证他明天就会接受你。”霍少庭却丝毫不担心地回道。
她一下子从他怀里钻出,仰脸看着他幽深的眼眸:“你怎么这么肯定?爷爷今天都不回答我们。”
“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得自身的优势。”霍少庭眼神深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她打破沙锅问到底,心下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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