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生来就是当总裁的,生来就是王者。
办公桌前惊慌失措的吴秘书和助理方才松了口气,吴秘书忙从办公桌内走了出来,走到霍少庭面前,暗自瞥一眼金御:“金先生说他是股东,想见霍总……”
“还不到股东大会。”霍少庭语气冷淡地吐出几个字。
“是。”吴秘书垂下了眼帘。知道霍少庭这番话是给身旁男人听的。
张淮安连连点头,人也站到霍少庭身边,气势见涨。
金御脸上的笑容凝结了一瞬,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到霍少庭跟前,琥珀色的眸子和他对视。“股东易了主,先通报一下霍总的好,另外,顺便借霍总问候一下若恩。”眼尾挑出一抹兴味十足的光。
敏感的话题,换作一般男人铁定要大发雷霆的,毕竟哪个男人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婆被别人惦记着。
霍少庭面无表情,眼底波澜不惊。
“我太太很好,金老板的问候她会收到。别的还有事情?”低沉的嗓音威慑力十足。
“没有。”金御耸了耸肩,脸上的笑容扩散开来:“我想说的是,金某既已成了霍氏董事会成员,以后会全力配合霍总的各项决策,我这个人,思想开化,工作上很好合作,一切以公司利为重,绝对不像某些老腐朽一样目光短浅,只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而自满,致使集团停滞不前。”
“说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抢夺霍氏股份难道不是想鲸吞集团?”张淮安丢了股份,索性豁出去了。
金御沉默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直让他心虚了起来,这个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他抿住了嘴,有些害怕地垂下了头。
“霍少,告辞。”金御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笑了笑,转身离去。
霍少庭目光沉沉地望着金御的背影,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霍总,他会不会对我下手。”张淮安不安地凑到霍少庭身边。他自己是丢了地位和资产无所谓,可是他还有妻儿,总要为他们打算。
“有人保护你的安全。”霍少庭冷冷抛下一句。
“谢谢霍总,谢谢霍总,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张淮安心满意足地鞠躬。
霍少庭一声不吭地回到办公室,立即打了电话派人安置好张淮安并保护他。
他保护张淮安自然有用。且不说张淮安是东山商界第一名人,所拥有人的人脉让他本人东山再起不是问题。
最重要的是,若抓到金御刻意设局用赌资诈骗张淮安手中股份的证据,要扳倒金御就很容易了。
届时,这个原告张淮安少不了要出庭,并且充当原告之一。
“咚咚咚!”办公室外有人敲门。
经过允许,人进来了,正是吴秘书。
吴秘书手提一只高档的纸袋走进来,走到霍少庭面前双手交到办公桌上。“刚才服务台交上来的,说是有人要还给少夫人的。”
霍少庭漫不经心地拿过纸袋迅速翻开,一条蓝绿色的丝巾,那天晚上,若恩参加同学聚会,带着的一条。
她的同学,竟然把丝巾交还到公司!这太奇怪了!
“是谁交给服务台的?”
吴秘书看他脸色沉了下来,如实说。“金御,他说和霍总您见面时忘了,才交给服务台让职员转交给您。”
霍少庭的脸色骤然一变,面上如蒙了一层寒霜。手里的纸袋被他丢在桌面上。
她的丝巾,竟然在金御手里!不是说只有女生参加?只是一般的同学聚会吗?
还有那天脖子里莫名的吻痕!这让霍少庭心中十分地不爽。先是文瑞丰,尔后是他,此时又有金御,让他不得不认为元若恩是个朝秦暮楚的女子,
偏偏这样的骗局让觊觎霍氏集团的金御揭穿,如同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金御——他真后悔当初留了他一条命。若当初制造出意外让他的整个赌场化为灰烬,也许如今会安静很多。
霍少庭啊霍少庭,你不仅为了那女人改变了很多,心竟也变软了,有了牵挂的人,注定就有了弱点?而今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霍少庭端起桌面上的咖啡,薄唇抿了一口,远远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片刻的思索之后,放下咖啡杯,他拿起桌面上听筒,修长的手指快速拨通了一串号码。
正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元若恩和小叶在中环路一家咖啡馆,小叶告诫她不能喝咖啡,她于是选了一杯英式拿铁。两人喝过以后小叶就陪着元若恩回一趟曾经住过的元富家的老宅,想要拿回一些之前落在家里的笔记本相册之类的物品。
两人到达元家老宅,才发现房子已经易主,宅子的新主人是一对很热情而又慈祥的大叔大妈,听说元若恩先前在里面住过,大妈就把元若恩和小叶叫到屋子里坐。
元若恩虽然不好意思,但是老大妈盛情难却,她们还是进去了。
屋子里的面貌已经大变样,让元若恩很有些时光变迁,童年一去不复返地感慨。
说话间,若恩得知元富以高于房子的价值卖给了这两位老人,欺的是老人不懂房市价格。
大妈并不知晓,依然乐在其中,心满意足地告诉若恩和小叶:“这房子虽说贵了些,老伴和我都喜欢,外面有片空地,可以种些花花草草,刚才来时你们看到的乌鸡,也是我们养的。”
“自己养鸡自己种菜?”若恩欣喜地笑了笑:“这就利用了门外的一小片空两只手掌自然而然放在大腿上方一脸温柔地瞧着他紧绷的俊脸:“大老板怎么了?心情不好呢,工作累了吗?”她自然还不知道金御去了公司,还把一条致命的丝巾交给了霍少庭,她要是知道,绝对会杀过去着金御算账,因为金御的行为,地,之前我们一大家子就没想到过这种好点子。”
大妈连连点头,热情道:“你说的房间我们还没收拾,估计你要的东西还在里面,进去看看有你要的拿走吧。”
若恩喜出望外,她进到小屋子里找出了相册和一些装笔记本盒子,拿了大包小包。
“你叔叔也真是,自己移民了也不通知侄女把东西拿走。”老人忍不住说。
若恩一惊。元富把房子卖掉移民?卖房子的钱足够他移民?
还是大妈解答了她的疑问,大妈说:“听说是他老婆给帮他办的,他老婆有本事啊。”
她的婶婶?若恩更加不解,她婶婶多年前就连人带钱跑地不见踪影,该不会又回来了吧!
可她那个婶婶回来金城的可能性不大!她和元富感情不在,不至于花钱让他移民呀。
没再多想,若恩和小叶一路欢笑着回到公寓,令元若恩讶异的是,公寓的门已经开了一条小缝。
缝隙中,隐约可见一道黑色的身影。若恩嘴上一笑,急切地推门走进去房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子,长腿自然而然地敞开,而两只手臂放在膝盖上,双手呈交叠状态。那样的身高坐在沙发上的确嫌小,不是霍少庭还是谁。
“老板!”小叶识趣地打了声招呼立即放下包包走到冰箱前,拿了食材把自己关到厨房里。若恩则走到霍少庭面前微微弯腰,明显就是刻意为之。此时,她此刻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霍少庭脸色不好,是因为太累的缘故。
霍少庭那双强势而犀利的眸子微微抬起来,正视地瞥了她一眼,薄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说话。将她娇美白皙的容颜看在眼里,她唇红齿白,富有风情和气质。他的心更是一阵抽痛。为什么丝巾会在金御手里,她和他进展到了哪一步?幸好她有身子,做爱自是不可能,但是脖子里面的吻痕至少证明,那个家伙动了她,他的女人,别说让别的男人亲,就是碰一根头发,她也不允许。
“少庭……”若恩依稀感觉到眼里的异色。有一丝讨好的语气:“这样吧,你先休息着,今天我和小叶买了鲍鱼,我去做碗你最爱的鲍鱼粥犒劳你好吧。”说着便乐滋滋地转身迈开步。
嗖地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就感觉手腕被紧紧扣住,她整个人已经狼狈地跌坐在霍少庭的腿上,身子则靠在他的胸膛上,整个人高高地俯视下面的他,他眉眼含着厉色,如钢铁般坚硬的手腕攥住她细小的手腕不放,她手腕本就骨感,只觉得疼得浸入了骨髓,秀眉皱起低睨她:“好痛,你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就这么凶?”
他此刻充分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味发香,正和丝巾上的香味如出一辙。金御还她丝巾的话就冲到了嘴边,生生被他咽了下去,他说过,和她只见的误会已经够多了,他竟然有点担心这次也是误会,或是她善意的谎言,更怕自己质问她,让这女人发现如今的自己竟然是那般在意她,种种种种,让到嘴边的话咽进了肚子。可即便是善意的谎言,金御碰了她是事实。
“三个月过了吧。”一丝提醒从他干涩的喉咙里发了出来,他的眸子里含满了渴望,夹带着丝丝冷意和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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