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萱坐在座位上,服务生端来一杯咖啡。
“小姐,你的咖啡!”服务生说道,面色平静,不喜不怒。咖啡放下就走。
夏一萱打量着这是个不起眼的茶餐厅,平价大众,都已经下午三点以后了,来这里的人依旧不多。她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捉摸着林夕也快到了。不由得从窗户张望一眼,外面是无尽的宝马香车、红男绿女,在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里人们总是行色匆匆,不肯多在某一地多停留半刻,人人活在紧张的节奏当中,为了生存,也为了生活。
“喂,林夕,你到了没?”夏一萱有些不耐烦,她给林夕打了电话。
还在车上的林夕一脸歉意,“不好意思啊一萱,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安雅看了看林夕无奈的表情,说道:“她人就是这样,对什么都没有半点耐心,就让她等着吧。”这样的话不该是体贴的安雅该说的话。
林夕将手机收到包包里,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开车的安雅,不禁发问:“你和夏一萱到底有什么瓜葛?”林夕不禁好奇,她记得安雅对她说过曾经和夏一萱是好朋友,可如今却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之间的原有到底是什么呢?
“林夕,有些之前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提起。”安雅突然严肃的说道,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
“安雅,”林夕心中莫名一颤,“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据我了解,夏一萱除了为人冷漠霸道写,没什么太大的缺点。”林夕这样说道,确实夏一萱在林西眼里还算是一个好女孩。
“亲爱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拜托你以后看人看物不要总用你那双凡胎肉眼好不好,很容易上当受骗的。”安雅说道,似乎有些不高兴,“还有你到底是站在谁那一边的,为什么帮着夏一萱说话?”
林夕皱眉,无奈至极,什么时候安雅也变得这么爱闹小性子,“我不是帮着谁,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看法,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总不能看着你们曾经的友谊因为误会而毁于一旦吧,那样的话多可惜。”
“好吧,你说得对,这其中还真可能与什么误会。”安雅说道,看了一眼林夕,继续认真的开车。
其实安雅早就在上次遇见夏一萱的时候就开始怀疑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她也一直在调查,只是事情过了这么久,很少有人能在记得清楚多年以前的那场纷争。而当时出事之后在安雅的质问下夏一萱也是供认不讳,所以这么多年来,安雅一直都对夏一萱对他们犹疑的背叛而耿耿于怀。
“林夕,其实你上次被人下毒住院之后,我去超市里买东西碰到到过夏一萱,她也在那,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安雅说道,“可她后来请我喝茶,还将一大包东西交给我,说是让我转交给你。”
林夕震惊,说道:“之前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她不让我说。”安雅说道。
林夕点点头,“夏一萱就是个大傻瓜,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和态度,私下里还总是拿着一颗热心去关心别人,她累不累啊?”
“她才不傻呢,小姐,你当时是被人下毒的,她能不知道?”安雅说道,“你被人暗害那是不争的事实,如果不是夏一萱干的,那她就肯定不会明着去关心你,和你走的太近,对她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林夕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什么叫我说的也对,我说的本来就对,是真理,科学着呢。”安雅说道,带着小小的激动,慷慨激昂的,大佑不容别人反驳的意思。
“好,您说的全对。”林夕说道。
在餐厅里的夏一萱看了看手上的手表,已经有过去了半个小时,心想林夕那个女人不会是耍自己吧,半个小时都能绕城西一圈了。夏一萱无奈,又点了一杯咖啡,按捺自己内心的焦急,坐在那,眉头微皱。
安雅将车停在餐厅对面的停车位上,和林夕一起走下车,看着对面的唐朝新绘,撇撇嘴,将太阳镜戴上,“她怎么就找了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约你见面,还得问我绕了好几圈才找到。”
“好了,我们走吧。”林夕说着,两个人向前走去,美丽的组合。
“我的天啊,这破地儿车还这么多,真是庙小妖风大,池小王八多。”安雅说着,不耐烦的看着对面唐朝新绘的招牌,等待着车少一些的时候在过马路。
“安雅,走。”林夕看着车少了一些,率先走了过去,正在这时一辆面包车急冲冲的开过来,见到前面的林夕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安雅眼看着林夕脊背撞到,而林夕却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马路中间,显然被突发的情况吓住了。
“林夕小心!”安雅情急之下一个箭步就冲到马路中间将林夕推开。
“嘭!”汽车与人相撞的声音,安雅飞出十米之远,而林夕倒在马路边上。
“啊,出人命啦……”与人惊叫。
林夕惊恐抬头,看见安雅躺在十米开外,动也不动,此时渐渐有人围上去。
“啊,好多血啊。”
“啊……”女人的惊叫声。
案发现场,面包车逃逸的无影无踪,而安雅前途未卜。
夏一萱又看了看时间,她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已经在这里足足等了两个半小时,林夕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半个,她起身向柜台走去,结账,准备往外走,这时候她又看见自己手中的提袋。
“麻烦你帮我保管一下这个东西,一会会有一个姑娘来取,她叫林夕。”夏一萱说着,有关前台要了张纸条,写上自己的留言一同塞在袋子里。
“好的,没问题。”前台小姐微笑着说道,恭谨地将袋子拿下去收好,作好记录。
夏一萱戴上鸭舌帽和黑框眼镜,这是她出来逛街时的装扮,一直如此。她漫不经心的走出餐厅,走到停车场,开车,打道回府。她懒得在质问林夕为何放自己鸽子,只是哟徐诶失望的感觉。夏一萱开车经过人群,她丝毫没有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她来说,别人的死活跟自己毫无干系。
林夕看着躺在冰冷水泥地上的安雅泪流不止,她已经经历过一次车祸将自己亲人的生命带走的悲剧,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安雅在自己面前出车祸然后永远和这个世界道别。
“喂,市医院吗,这里是……”林夕四处张望,周围是位的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密不透风,她看不出这里的标识,焦急万分。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她不断发问,像疯了一样。
“和平路。”有人七嘴八舌的这样说着。
“医生,这里是和平路,快点派救护车来,有人出车祸了,留了好多血,快点。”林夕说着,我这手机的手颤抖不已,她不知道此时的她又多狼狈,额角,手肘,膝盖上全都是伤口,此时也在淙淙的往外冒血。
“小姐,你先别急,医生马上就回来的。”有人这样说着,是一个长相文静的女孩子,她挤过人群蹲下身来,小心的查看安雅的伤势。
林夕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是谁?”
“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我是医学院的外科研究生,我只是想帮你的朋友暂时止血,你看她血流不止,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在救护车还没来之前,如果不止血的话,很可能会危及生命。”她这样说道,林夕听了又是泪流满面,刚刚被风干的泪痕上有附着新的泪水。
“那谢谢你了,一定要救她。”林夕说着,心脏撕裂时的疼痛。
突然这时候,有人拿相机拍照,李晓妮看见,踉跄着站起来,像疯了一样狠命的多下那人的相机,“混蛋,不要再拍了。”她狠狠地将相机砸在地上瞬间支离破碎。
“你不觉得这时候取新闻是在太不人道了吗,你这个混蛋。”说着林夕便于那个记者撕扯起来。
“小姐,你镇定点,你自己也受着伤。”有人这样劝道,四大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生生的扯开。
“不要再打了,这里已经够乱的了。”周围的人忍不住说道。
但还是有人忍不住不断拍照。
“这人不是大明星安雅吗?”有人认出了安雅,及时她此时昏迷着,周围满是鲜血。
“对对,是安雅,是安雅……”有人不断应和。
“是安雅没错,大家快拍啊。”周围人这样说着,林夕宾利崩溃的边缘。
“你们这群疯子,都给我住手,不能再拍了。”林夕哭着说道,似是哀求,“不能再拍了!”
林夕企图抢过一个个手机,却好似难以匹敌这样多的人,他们就像是在围观动物园的动物一样,兴奋地,不断拍摄着,林夕听着啪啪的拍照声,捂住自己的耳朵,无助的蹲在地上,像是个落了一身风霜的娃娃,她实在无法在面对这个无情的世界。
这个世界太过冷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太过脆弱,人的本身太过自私。
很多时候,我们不敢再断言“爱”,对于每一个人来说,爱怎么能是这样,它那么势力,那么狭隘。如果真的有爱,就不应有欲望,不应有强求,不应有期待,不应有怨言。如果你在爱,那么应该是给予自由,应该是看一棵植物生根发芽,落叶开花。应该是包含了所有的善和美,丑陋和罪恶。如果你爱,那你爱的不是那一朵花,不是那一朵花,你爱的应该是她盛放的过程。就像对待安雅,她就就像是开在人们眼中的一朵花,那么美丽鲜妍,受到众多人的追捧,只是人们爱的是她的美丽外表和精湛的演技,没有人会全身心的爱她,否则,就不会在她生命垂危的时候给予她这样的无情的关注。
有时候,人们只关注一朵花的开放和死亡,却忽略她的心生,人们大多数都是自私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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