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缩了缩脖子,在前面带路。
李岩见状心想大事已成,于是又开口提议魏皇把晋王府所有人控制起来,免得李青销毁证据。
“嗯,言之有理,这件事交给你负责。”魏皇沉吟。
李青嘟囔道:“父皇,儿臣真没有想过造反,您对儿臣这般宠爱我还想着造反,那还是个人吗?”
魏皇脸色依旧冷峻,丝毫不听李青的话。
刘凤祥战战兢兢领着众人抵达书房外,李岩看见书房被上了锁的时候快乐疯了,李青若不是做贼心虚怎么会锁上书房?
魏皇也看出端倪,询问刘凤祥:“这书房平日里你们能自由进出么?”
刘凤祥先是瞥了眼李青,而后跪在地上说道:“回陛下,书房是王爷的禁地,我们这些下人是不能自由进出书房的。”
“上次那个韦峰就是因为进了书房就被王爷下狱了。”
魏皇哼了声,让人破门而入。
李青看上去如丧考妣,全然没了往日的神气。
“你是自己把东西交出来,还是等朕帮你搜出来?朕可把丑话说在前,若是被朕搜出来的话,你的下场好不了。”魏皇此刻就是冰冷无情的政治机器,他不容许任何人在他视线触及范围内忤逆他,而厌胜之术就是在妄图颠覆皇权。
李青没了魂儿似的,有气无力说道:“还请父皇明察……”
李岩煽风点火:“父皇,九弟竟然还没体谅您的用心良苦,何必再给他机会?”
魏皇不再正视李青,让人拖了张椅子坐下。
“老三,既然你知道那东西在哪儿,就拿出来给朕瞧瞧。”魏皇开口。
李岩笑嘻嘻跑到书架前。
他自然知道暗格在什么地方,毕竟韦明珠都亲眼见过。
李青像是急了一样扑上去,还没接近李岩就被皇宫内卫按住,李青红着眼眶说道:“三哥,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哼,我是为了你好,不让你误入歧途!”李岩冷笑。
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暗格,魏皇脸色愈发阴沉,书架上安置暗格就是在隐藏见不得光的东西。
李青嫌疑越来越大了!
“哈哈,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藏!”李岩打开暗格,发现许多信封。
“父皇,这些信封内装的肯定都是谶书,要么就是江湖邪术!”
魏皇让李岩念出来听听,李岩留了个心眼没打开:“儿臣不敢,还请父皇亲启!若是儿臣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当如何是好?”
“你有心了。”魏皇颔首。
他让郑明怀把信封取来,随机挑了一封打开。
看了几眼,魏皇脸色变了变。
李岩趁机煽风点火,假惺惺说道:“父皇,老九还是太年轻了犯了错,我认为可以原谅他,不至于让他去死。”
“剥夺王爵就好了,您说对么?”
魏皇没回答,只是脸色越发凝重。
按照李岩的判断,这个时候的父皇最是愤怒,自己得加把劲继续添油加醋。
“老九你也真是的,都多大个人了还让父皇费心,我要是你的话趁早跪在父皇面前认错,免得父皇伤心之后赐你死罪。”
李青一个劲用手背抹眼睛,完全不回应李岩的话。
李岩装模作样摇头叹息:“呵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还是太缺乏管教了,才误入歧途。”
李青竟接着李岩的话往下说:“是,我确实太缺乏管教了,母后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李岩:“……”
他立马闭嘴,不给李青卖惨的机会。
不然真担心父皇心软。
这时。
魏皇发出声轻叹。
在李岩看来,父皇目光沧桑,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看来李青这件事把他伤得不轻。
“父皇,您不必太伤心了,李青做错事情还不认错,实在是不应该。”李岩喋喋不休。
砰!
魏皇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吓得李岩哆嗦了一下。
“你这个逆子,给我跪下!”
李岩看了眼李青想让他跪下,可转头看去李青分明已经老老实实跪在那儿,魏皇再次怒喝:“给朕跪下!你耳朵聋了吗?”
“呃……”
李岩不得不开口提醒,“父皇,李青已经跪在那儿了。”
啪啪啪!
魏皇盛怒之下赏了李岩三记耳光。
把李岩揍得眼冒金星。
“父皇,您怎么……”李岩心中不敢有怨,只当是被李青牵连了。
魏皇眸子里怒火翻涌,让李岩瑟瑟发抖不敢对视,随后魏皇再次开口:“李岩,朕让你这个逆子跪下!”
“啊?”
李岩脑子发懵。
眼看魏皇仍然盛怒,不得不老老实实跪下。
“你之前跟朕是怎么说的?说小九在王府上弄什么巫蛊之术?是不是这么一回事?”魏皇震怒。
李青双眼茫然,红着眼眶说道:“三哥,你真在父皇面前这么说我?弟弟平日里向来敬重你,你怎么能这般陷害我!我知道了,一定是上次我在京兆府门前把你打得太疼,所以三哥怀恨在心!三哥你早说啊,弟弟让你打回来便是,为何要陷害我……”
李岩急了,“我没有,我在你府上喝酒分明听见你府上丫鬟讨论这件事!”
“后来我还让别人来你书房看过……”
“等等!”魏皇打断李岩的话。
皱眉问道:“你什么时候让人来小九的书房?不知道他的书房不许任何人进出么?”
李岩,“父皇,我……我就是太着急了,生怕李青误入歧途。”
魏皇深深看了眼李岩,冷哼道:“是,你确实太着急了!”
这句话的语气很重!
意思是李岩太着急入主东宫了,连这种昏招都拿出来!
一旁的李青哽咽道:“我对三哥掏心掏肺,三哥却把醉酒后梦见的东西当成现实,借此来诬陷弟弟。”
李岩一眼就看出来李青这狗东西在演戏,可为什么英明的父皇一点都看不出来?
等等!
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是了,那些信!
“父皇,这些信难道不是证据吗?”李岩病急乱投医,希望父皇能够明察秋毫。
魏皇将刚刚展开的那封信扔到李岩面前:“哼,你自己好好瞧瞧吧!如果这是小九的罪证,那朕岂不是罪无可恕?”
李岩暗道不妙,双手发抖捧着书信看下去。
只是一眼而已,李岩脑子便嗡嗡直响,连字迹都看不清了。
这并非什么造反书信,更不是什么江湖邪术,而是李青写给亡母的悼念信。
字字珠玑,声声泣血!
李岩脑海里仅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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