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34章

    周聿琛伸手，挠她痒。

    她仍旧躲。

    “我帮你祛肿。”他大言不惭，“口腔唾液包治百病，你如果不习惯，我先舔了棉签，再涂上去，如果习惯，不浪费棉签了——”

    程枝瞪他，“我自己没唾液？”

    “排异。”表情是周公子的端庄，讲话是周聿琛的胡诌，“直系亲属不许输血，自己舔自己发霉。”

    “你才发霉。”她恼。

    他笑出声，“怪我英雄难过美人关，招架不住周太太的风情。饭吃七分饱，一旦吃个十分饱，下一顿没得吃了。”

    周聿琛一夸她，她消气了，“痛。”

    他解了她衣扣，殷红得充血。

    “打一巴掌。”他凑近，“陪你痛。”

    程枝抡了一巴掌，周聿琛撅起唇，一舔她掌心。

    湿漉漉的。

    她缩回。

    “捂住。”

    “捂哪里？”

    他操纵她手，贴在胸口，蹭了蹭，“我妙嘴回春。”

    程枝逗笑。

    门外，楼梯砰砰响。

    “你去什么地方？”

    “去叶家！”周淮康不耐烦，“我曾经是副市长，叶氏集团洗钱移民，市里财政损失巨大，我不能不管。”

    “借口。”周夫人一语道破，“阮菱花出国，这辈子没机会见面，你悲伤了，去告别吧？”

    “对，我悲伤了。”周淮康越过她。

    他逃，她追，“你和新寡妇见面，沾了晦气，没资格抱礼礼——”

    隔壁，程枝裸露着，周聿琛涂药膏。

    “叶阿姨携赃款出境，是什么罪名。”终究，她不愿叶家覆灭，更不愿叶柏南穷途末路。

    “金额大，刑期久，十年至无期。”

    “爸爸在挽救叶家母子，是不是？”她看着周聿琛。

    “周家从没有赶尽杀绝，是叶柏南不罢休。我给了他无数次生机，活与不活，取决于他。”

    空气中，药香味和奶香味弥漫，周聿琛拇指在她隆起处，褐色的药膏融化，他偶尔揉，偶尔摩挲。

    程枝没反应，周聿琛反应大。

    “什么感觉？”他沙哑。

    “柏南待我，不是坏人。他选活路，我高兴，他选绝路——”

    “胀痛吗。”周聿琛打断，“酥麻吗。”

    她蓦地不自在，侧过身。

    自己抹药。

    雪白的脊背，肩颈，泛起薄薄一层汗。

    “是甜的。”

    周聿琛没头没尾，点评了一句。

    周淮康风风火火下楼。

    “你敢迈出这扇门，就不是礼礼的爷爷！”周夫人叉腰，在楼梯口。

    玄关门一开，一合。

    周夫人气炸了，撞门而入，“聿琛，你父亲去见老狐狸精了，你报警——”

    程枝迅速拢紧了衣襟。

    “报人口失踪！”周夫人豁出面子了，“”

    “父亲惦念叶太太母子的安危，您由他去吧。”周聿琛小腹欲火中烧，拉了毯子盖住，没心情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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