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的紧张让执卿猛然从梦中惊醒,她已经惊得后背全是冷汗了。从床上坐起来的那一刻,她正好和坐在床边的季聿白对视……
执卿:!!!
未从梦境里面清醒,她连连后缩,吓得声音都是哆嗦的,“不……不逃了……”
说完还不忘摸一把自己的心口的刀刃,却发现一点血迹都没有。
她愣了一瞬,在季聿白深谙幽沉目光的注视下,缓缓从梦里清醒过来,就这样定定地和床边的季聿白对视。
执卿心跳都要停了。
季聿白似乎已经坐在床边很久了,长眼黑沉沉的似乎并没有睡好,薄唇微抿着,给她一种他依旧盯了她一夜的错觉……
细思极恐。
“阿白,早呀~”
执卿垂着眸,没有看他的脸色,已经做好了装傻的准备,她开口,“是我做噩梦不小心出声吵到你了嘛?”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呀?”
季聿白薄唇勾起一抹散漫随性的弧度,眸光幽暗,“是么……”
节骨分明的手指点在她的额头上,凉凉的、轻轻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起伏,“不如和我说说做了什么梦?”
他的脸色很苍白,但放在这张妖孽的脸上,却让他有了一种病态的美感。
执卿轻咳两声,大脑正在酝酿着编故事,“梦到有鬼追着我跑,然后我就拼命逃跑,结果撞到一堵墙……”
“然后正好那个鬼还问我逃不逃了,我吓醒了才说了胡话。”
088沉默了许久,看着boss的脸色,【宿主……6】
季聿白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收敛起来,原本冷淡深邃的黑眸此刻更是黑得吓人,漆黑的眸底像是渗着寒霜似的。
那冰凉的手指一点点下滑,摩挲着她细腻娇嫩的脖颈,“所以……”
“我就是乖乖梦里的鬼怪啊。”
【叮——黑化值+1、黑化值+1、黑化值+1……】
空气仿佛凝结至了一个冰点,执卿脸上原本带些讨好的笑意也一点点凝固住了,乌黑瞳眸泛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和错乱。
“怎么可能!”
执卿很无辜地望着他,大着胆子伸手勾着他的脖颈,似是想要抱抱。
但是季聿白没有动,黑化值停在了百分之二十八。
男人那冰凉入骨的指尖极为危险地摩挲着她脆弱的脖颈,那手腕上脉络分明的青筋让执卿觉得他下一秒就能扭断她的颈骨。
“只是一个梦而已啦,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睡得很沉很沉,现在脑袋还有点晕。”
执卿假装没有注意到季聿白眼底异样的诡异情绪,她直接从被窝里钻到他的怀里,“抱我去洗漱~”
“乖乖……”
季聿白眼尾蓦然泛起了薄薄的红,墨色的冷眸,氤氲着层层寒光,他贴在执卿的耳边轻轻吐气,“你昨晚居然就那样随意地……将我扔到沙发上,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危险的气息在不流通的空气里肆意攀附,她像是被一条凉凉的毒蛇给一点点缠绕束缚住了。
执卿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她强颜欢笑,“阿白,你在说什么呀?昨晚谁把你扔沙发上了……你不是一直都睡沙发吗?”
她有些心虚地松开了勾在男人脖颈上的手臂,但眼底却无比真诚无辜,还带着恰到好处的懵逼。
“小姑娘越来越会撒谎了。”
季聿白黑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那只节骨分明的手一点点滑落。
“我真的没……”执卿的声音蓦然卡住,她有些惊慌地扣住季聿白正拉着她裙摆的手。
执卿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满眼震惊和失望,一丝丝的恐惧缠绕了上来……
季聿白凑近了些,黑曜石般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松手。”
执卿来不及拒绝,他修长的手指便直接粗暴地扳开了她的护着的手,他直接掀起了她睡裙的一角!
窒息感扑面而来,执卿惊慌失措地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可她的腰身已经被男人死死地桎梏住,梦境里的绝望和恐惧仿佛被带到了现实,执卿整个人都在颤抖。
“乖乖。”
季聿白节骨分明的大手扣住了她的下颚,唇角勾起的笑意显得格外冰冷瘆人,“撒谎记得不要留下痕迹……”
执卿被迫垂下眸子看向自己露出的一小截腿,被季聿白掀起裙摆的肌肤上藏着一个极小的疤痕。
那是她昨晚太紧张自己掐的。
她在掐的时候还被季聿白当场抓包,执卿完全没想到这样小的细节都能成为佐证。
088直言,【在他这种高智商缜密心思面前,很多东西都是徒劳的……】
尤其为了研究犯罪,他还会微表情心理学……
执卿下颚被他捏得很疼,疼得眼泪呼之欲出,只能死死咬住下唇。
她知道,季聿白喜欢乖的。
执卿湿漉漉的圆眸可怜兮兮地和他对视,艰难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嗓音又颤又软,“阿白……”
“我错了。”
——
和他服软认错似乎已经没用了。
季聿白已经发现她知道他温柔下疯狂偏执的真面目,那似乎就没有隐藏的必要了,他也懒得继续这虚伪的游戏。
小姑娘害怕的样子更乖,更让人想欺负。
每当从她的雾蒙蒙的眸底捕捉到害怕和惊慌的情绪,他眼底的兴奋和偏执就像诡异的焰火,烧光所有清冷矜贵的面具。
执卿眼睁睁看着他从那扇未曾打开过的门里面拿出了各种各样的锁拷和铁链……
执卿哭着缩在房间角落,甚至大着胆子主动吻他。
“阿白别这样好不好,我害怕……”
对于准备已久的男人而言,只会让他泛红眸底的疯狂烧得愈烈。从夺回身体主动权的那一天,这些都已经为乖乖准备好了。
时间问题罢了,小姑娘提前发现了,那只能乖乖接受了。
男人无比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发丝,似笑非笑,“乖乖不是从发现的那一刻,就已经害怕了么……”
昏暗的房间里,季聿白的脸上晦暗不明,深邃的五官深陷在朦胧中,让人看不真切。
男人手上的铁链隐隐作响,泛着寒光就如当年插在她心口的匕首一样,让人胆战心惊……
他的黑化值甚至没有上涨,这才是最让执卿恐慌的。
他从骨子里就一直是这样偏执的疯批,和所谓的黑化值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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