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被她吓到,我只是好奇,她说要把玉佩还……”

    话音未落,乔予手机响了起来。

    是严公馆打来的。

    乔予看着来电显示,怔了怔,没立刻接。

    还是薄寒时提醒她:“应该是严老催你回去过除夕,怎么不接?”

    乔予停了刚才那个话题。

    接完电话后,她也不再继续追问他,薄寒时不想说的事情,就是对他严刑拷打,也没用。

    乔予按捺住情绪,故意说:“我爸让我除夕提前一天回南城,说要带我去祭奠一下我亲生母亲。他特意提了一句,没领证的人不要随便往家里领。”

    除夕前一天,也就是明天。

    薄寒时竟也不反驳,还赞同道:“那明天我送你去机场,你回南城好好陪严老和小相思过个年。”

    那他呢?

    是要留下来陪叶清禾过除夕呢?还是怕她留在帝都,会从叶清禾那边查出什么来?

    这一晚,彼此心事重重,连做最亲密的事情时,乔予都在走神。

    薄寒时刻意重了几分。

    乔予眉心皱了皱,微微的痛意将游离的思绪拉回来。

    她盯着他的眼睛,提醒他:“你之前答应过我,不会再隐瞒我任何事。”

    薄寒时只低头吻她,嗓音含糊的轻应一声,将她吻的七荤八素。

    最后扣着她的手,压在枕头上,攻城略地的彻底。

    他垂眸看她脸上渐渐泛起的胭脂色,近乎逼问的姿态:“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事,你都会嫁给我,对不对?”

    明明是询问,可这语气,仿佛她只要说半个“不”字,今晚就会被钉死在这张床上。

    乔予纤细素白的锁骨剧烈敛缩,又沉沉的舒展下去。

    过于凶横的节奏,让乔予呼吸急促到靠他渡气。

    在沉浮晃动中,仿佛搁浅的美人鱼。

    她几乎答不出话来,手指在他宽阔劲瘦的背脊,留下一道道抓痕。

    他却强势到没有人性,在她耳边逼问到底:“予予,回答我,嫁不嫁?”

    “……”

    乔予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很重,咬出了两排充血的牙印。

    后半夜,无论他怎么弄,她都像是心里存了脾气一样,压根不搭理他。

    ……

    第二天一早。

    薄寒时亲自送她去的机场,目送她进了候机室。

    二十分钟后,乔予又从候机室出来,在机场门口叫了辆出租车,直奔叶清禾所在的那家疗养院。

    乔予从疗养院见过叶清禾后,又回了御景园。

    薄寒时已经去集团上班了,家里没人,解了指纹锁,她直奔二楼书房。

    在她逼问下,叶清禾说,那块摔碎的玉佩不在她手里,她不知道去哪里了。

    乔予推测,薄寒时在得知那块玉佩的来源以后,便将那块玉佩藏了起来。

    他书房里有两个保险柜,还有一个落了密码锁的抽屉。

    她从不会轻易去翻他的隐私。

    可这次,薄寒时违反他们之前的“约法三章”,乔予想知道他到底在隐瞒什么,就必须这么做。

    薄寒时设置的密码,无非就那几个日期。

    输入她的生日,两个保险柜接连被打开,但保险柜里并没有找到那块碎掉的玉佩。

    她再输入她的生日,想去打开那个锁住的抽屉,却失败了。

    这个抽屉的密码,被他改过。

    薄寒时不是什么心血来潮的人,不会轻易去改什么密码。

    改密码的动机大概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抽屉里,放了什么更重要更不能被她知道的东西。

    第二次,她输了薄寒时的生日,密码提示错误。

    第三次,她输入小相思的生日,还是错误。

    这密码锁被设置过,输错三次后,就不允许继续再试密码了。

    就在乔予泄气的时候,楼下院子里,忽然响起一阵引擎声。

    乔予一阵心惊,书房格局开阔,并没有什么可躲藏的隐蔽地方。

    她正想离开书房,薄寒时刚上楼。

    两人撞了个正着。

    在片刻怔忪之后,乔予也不装了,直接摊牌:“你不是去集团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薄寒时站在那儿,眉眼冷峻沉郁,那双黑眸似有穿透人心的洞察力。

    他淡笑了下:“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予予,你怎么又回来了?”

    乔予并不心虚,而是坦白道:“我有东西落在你书房,回来找东西。”

    “什么东西?”

    “我的玉佩。”

    薄寒时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透明塑封袋,抬手举起,“是这个吗?”

    那块玻璃种的紫翡翠玉观音,赫然呈现在乔予眼前。

    乔予眸光一滞。

    她认得这块玉佩,之前严老和她谈及身世的时候,有跟她提到过这块玉佩,但她被严家的仇家抱走时,才刚出生,挂在她脖子上这块玉佩,早就不翼而飞。

    她和严老便也没有深究,只以为,是在抱走的路途中,丢了,或者是被别人抢走了。

    可现在那块玉佩,竟然在薄寒时手里。

    那团迷雾,似要拨开。

    可乔予心脏惴惴不安:“这块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薄寒时走到她面前,握过她的手腕,将这块玉佩放到她掌心里,“之前这块玉佩被护工不小心摔碎了,我拿去修复了,修复师尽了全力也只能修复成这样,今天才刚拿回来。”

    “不过现在,物归原主。”

    乔予盯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薄寒时眼底隐隐无奈,失笑道:“予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什么意思?”

    他喉结滑动了几下,看她的目光里压抑而隐忍,“如果没有这块玉佩,年后我们就可以顺利领证,但现在,我似乎没什么资格再去跟严老提亲。”

    “我不清楚叶清禾在其中究竟充当着怎样一环,我不想知道,更不敢知道。我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予予,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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