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他穿开裆裤的年纪,老爷子还能打得他哭,后来么……他不跑他头上撒尿不错了。

    至于这些年,他输过给谁?喊过谁爸爸?

    也就薄寒时。

    在719基地的练靶场里,十发子弹,枪枪打掉他的子弹,他不得不服。

    七局和陆老爷子都在一边盯着,当判官,谁输了谁喊爹,赖也赖不掉。

    他也就低了那么一回脑袋。

    陆之律这人,自小跟着陆老爷子浸淫在权利场。

    身边的人为了攀点关系,对他点头哈腰,他甚至不用说话,别人自有办法弄清楚他的喜恶,在他周边的一切,几乎以他的意志为秩序。

    习惯性去主宰、掌控,就像是刻在陆家人骨子里的基因。

    权力是座山,没人能攀越过去。

    要么服从它,要么像薄寒时这般强到打破规则,重新制定秩序。

    喝完酒,薄寒时找了个代驾,刚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一道女声:“薄总!真的是你!”

    薄寒时一转身,便看见那有些眼熟的女人,但脸和名字有些对不上号儿:“你是?”

    “我是周妙啊!薄总,你怎么都不记得我了?之前你还对我……”

    周妙欲言又止,低着头一脸娇羞模样。

    一旁陆之律咬着烟,看戏,“难得啊,老薄你出息了,居然有这种烂桃花。”

    之所以说烂桃花,是因为这桃花,实在不够正点。

    周妙……

    他想起来了,予予那室友。

    周妙主动的说:“你喝酒啦,不如我帮你开车,送你回去?”

    陆之律眉眼漾着戏谑:“人要给你当代驾送你回家呢,你倒是吭一声。”

    薄寒时剜陆之律一眼。

    他不喜周妙,冷声讽了句:“不必,回头你再掉根口红在我车里就说不清了。”

    周妙连忙解释:“上次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送你回家,不会让予予知道的。”

    她软着声,语气里带着很浓的撒娇意味。

    薄寒时:“?”

    他们很熟吗?

    陆之律肩膀撞了下薄寒时,笑道:“可以啊老薄,刚还说你妻管严,这会儿就来个打脸的。乔予要知道了……啧,年后民政局的门也别进了。”

    薄寒时脸色沉下来,盯着周妙的眼神也冷厉了几分,“全世界代驾死光了也用不着你送。”

    他这话已经相当不给面子了,甚至是刻薄。

    可周妙却很古怪的跟着他,“薄总,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就对我这么冷淡?是予予不让你跟我来往吗?要是予予生气了,我可以过阵子再找你,但是……”

    她把第一次给了他。

    他总不能不负责吧?

    周妙话还没说完。

    薄寒时找的代驾来了,男人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周妙委屈巴巴的待在原地,恨不得伤心落泪。

    陆之律八卦的问了句:“他怎么你了,你这么难过?”

    周妙忍了半天,这会儿有个人来“关心”,眼泪一下就涌出来了:“我、我的第一次都给他了,过年这几天他一直不理我,今天好不容易遇到,他不该关心我一下吗?我知道乔予从大学就跟他在一起了,我没想着要拆散他跟乔予,可我也是第一次,我……”

    陆之律都惊呆了,像是吃了个惊天大瓜,再三确认:“你是说,老薄……薄寒时,他睡了你?”

    周妙抹着眼泪,哽咽道:“是啊,我知道你不信,但我跟他真的……”

    “你有证据吗?”

    周妙脸一红,点了下头。

    陆之律怔了怔:“……”

    靠,老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这什么作风?

    ……

    这边,御景园。

    乔予陪着小相思玩了一晚上的桌游,帮小相思洗完澡后,小家伙裹着粉色的小浴袍抱着平板去自己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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