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看着他的眼睛,心惊了下,“我在季扬身上闻到了大嫲味,他可能涉嫌贩卖……”

    “我也闻到了,先逃命,再一锅端了他。”

    他们跑到市区打了辆车,到机场时,季扬派来的人已经在那儿守株待兔了。

    身后传来一声令下:“给老子追!”

    陆之律拉着南初的手,骤然返回那辆计程车里:“上车!”

    他拉开驾驶位将司机一把拽下来。

    南初迅速坐进副驾。

    车子在黑夜路段飞快奔驰。

    后面两台黑色奔驰追着他们。

    陆之律从后视镜里看一眼,油门踩到底,沉声吩咐一旁的南初:“抓住扶手。”

    黑色大众在车流里猛蹿。

    南初握紧车顶扶手,朝后担忧的看一眼:“他们快追上来了!”

    “导航!去海滨大道的码头坐轮渡离开深市!”

    “好!”

    南初掏出手机,进行导航。

    二十分钟以后,陆之律在市区嘈杂的车流里甩掉了后面两台奔驰车。

    车子往空旷的海滨大道上行驶。

    一路惊心动魄。

    南初后怕的朝车后看了好几次,确定真的甩掉他们了,才重重的吐出口气。

    她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心跳狂跳,一路奔波,心惊肉跳,此刻胃部翻江倒海,她捂着嘴:“我想吐……”

    车子骤然刹住。

    南初打开车门,干呕了好几下,海风吹拂到她脸上,她蹲在那儿缓了好久,才渐渐平息。

    陆之律蹲身,单手拍着她的背:“好点没有?”

    就是这一声问候,南初忽然绷不住了。

    一夜惊险,全是因为他。

    她抬手猛地推着陆之律,拳头在他肩上揍了好几下,实在忍无可忍,发泄道:“我好不容易过上我想要的平静生活,你为什么又要出现!”

    “现在得罪了季扬,我再也没法在深市混下去了!”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陆之律!你为什么就是这么坏!我已经放下你了!你为什么又要在我眼前晃!”

    “你凭什么搅乱我的生活!你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

    她嘶吼着,和他对峙着,眼泪滚滚的落下,所有委屈和压抑都在此刻宣泄。

    陆之律没让开,任由她推了好几下,踉跄的摔坐在地上。

    他倒也不起来了,就那么曲着长腿坐在地上,随她打,随她叫。

    南初用手背用力抹着眼泪,哭的双肩颤抖:“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又要没了……又要没了……都是因为你!”

    陆之律抬手帮她擦眼泪,被她一把挥开。

    他僵了半秒,轻叹了声有些无奈:“你不是说季扬可能贩卖大嫲?”

    “那又怎么样?胳膊拧得过大腿吗?半个深市都跟他有关系!他想捏死我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

    陆之律定定看着她,气笑了:“我不是你的大腿吗?”

    “你开什么玩笑,这里是深市,不是帝都,不是你们姓陆的说了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这里是深市又怎么样,如果真的能掌握季扬的犯罪证据,端了他也不是什么难事,你都发现他抽大嫲了,这么劲爆的新闻,你不想报?”

    南初大哭完以后,思绪渐渐拉回来,哽咽着声音说:“想啊,刚才闻到味道就在想。”

    毕竟,季扬那么作恶多端。

    “那不就得了,你把季扬端了,在深市的工作就保住了。”

    南初:“……”

    他轻松地好像在说——洗洗睡吧,梦里都有。

    南初恨恨的瞪着他,骂了句:“还是把你端了比较容易。”

    陆之律微怔,倏然笑出来:“你舍得端了我?”

    “怎么不舍得?我现在只想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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