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什么时候看我们,我想爸爸了。”
大宝胖乎乎的小身板靠在栀栀身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不停忽闪着,谁看了不得被这个漂亮萌娃萌化啊。
坐在另一边的二宝也瘪起嘴。
“妈妈,二宝也想爸爸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说得是回海岛的家。
至于只知道憨吃憨玩的三宝,这会儿正就着他太爷爷的手啃香喷喷的五香牛肉干呢。
根本没关注他们这边说了什么。
夏栀栀没忍住抱着两个软萌可爱的儿子狠狠揉搓了一顿,直到把两个儿子弄得东倒西歪,小脸红扑扑的,顾不上难过这才放过他们。
“别急,你们爸爸用不了多久就会调回首都,到时候咱们一家就能团聚了。”
那边钟老爷子仔细擦干净小宝的脏乎乎的小嘴,等孙媳妇说完,也跟着给大宝二宝打了剂强心针。
“再等三个月,你们爸爸就能调回来了,大宝二宝别着急。”
大宝二宝虽然不高兴还有那么长时间见不到爸爸,但两个孩子都是懂事孩子,也不跟妈妈和太爷爷闹腾。
反而叽叽喳喳和妈妈说起他们上午都干了什么,还有下午准备去干什么。
“爸,我们来看你了。”
是栀栀便宜公公一家一家四口来了,福宝跟在钟渊身后,神态疲惫,完全没了当初嫁人时的意气风发。
听说这几年在她那强势的婆婆,和日益变态的老公手底下受了不少委屈。
夏栀栀站起身,言笑晏晏地和便宜公公以及后婆婆打招呼。
“爸,张阿姨。”
钟父无视一旁媳妇难看的脸色,对这个大儿媳妇的态度十分和蔼。
“栀栀这是下班回来啦。”
“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吧?”
“要是有什么为难的,或者解决不了的,可以回来和爸说,爸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钟父总共就两个儿子。
一个被嘎蛋成了公公,日渐颓废,肉眼可见的废了。
一个前途光明,还给他生下三个聪明伶俐的孙子,没叫他们老钟家断了根。
两厢对比太过惨烈,就算后娶的妻子张雪萍再如何吹枕头风,钟父也不敢再像以前似的忽视钟凛这个儿子了。
‘爱’屋及乌。
对夏栀栀这个多年如一日把大儿子拿捏的死死的,还给大儿子生了三个大胖小子的儿媳妇,钟父也不得不软和下态度。
要不然儿媳妇唆使儿子和孙子们对他有意见,再不和他亲近怎么办?
想到这儿,钟父苦涩一笑。
谁能想到自己养到这么大的二儿子就这么废了。
要不然他现在应该也不会腆着老脸,上赶着讨好大儿子一家。
就算他不为自己,也得为二儿子的将来着想。
他现在只期盼着将来等他走了,大儿子和大儿媳妇能看在他的面子上照顾二儿子一二。
别叫他将来晚景凄凉。
张雪萍却不愿意看到自己儿子低钟凛一头,冲钟凛摇尾乞怜。
她推了推儿子,“阿渊,你来之前不是说现在环境转好,想去鹏城创业吗?”
“你赶紧跟你爷爷说说你的想法啊。”
也好从你爷爷手上抠些钱出来。
省得这老东西一昧偏心,将来都把手上的好东西留给钟凛一家子。
夏栀栀挑了挑眉。
没想到兜兜转转,钟渊还是要走上做生意这条道路。
钟老爷子听到这话,很欣慰钟渊终于从当年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于是把钟渊父子带去了二楼书房。
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三个宝。
一时间,客厅就剩下三个女人面面相觑。
夏栀栀不想搭理这个说话总喜欢阴阳怪气的后婆婆。
所以直接无视了她,拉着福宝寒暄起来。
福宝:“……”
顶着婆婆凶狠的目光,福宝欲哭无泪。
夏栀栀,你可真是我的亲姐妹,要不要这么害我啊。
回去后婆婆又该拿我撒气了。
呜呜呜……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夏栀栀很烦张雪萍这个后婆婆。
每次她一来,栀栀要么把她当透明人完全不搭理,要么拉着福宝不停说话,孤立后婆婆。
不孝顺又不犯法。
而且这也不是自己亲婆婆。
实在没必要为了不重要的人忍气吞声。
“栀栀,我想找个工作,你能帮帮我吗?”
福宝突然道。
“嗯?”
夏栀栀疑惑,“你怎么突然想起找工作了?”
难道钟渊对她家暴了?
不会吧。
钟渊和他妈一直以来都只是pua福宝。
两人通过不断贬低打压,甚至诋毁的手段,使福宝越来越不自信,渐渐进入自我厌弃的状态。
再加上张雪萍做足了恶婆婆态度,经常把福宝当佣人使唤。
钟渊这个做丈夫的也不给她撑腰。
叫她在同一圈子的年轻媳妇里一直抬不起来。
夏栀栀感觉福宝都快得抑郁症了。
现在突然想找工作,该不会是意识觉醒,想冲破婚姻这座牢笼的束缚了吧?
不过,显然她想多了。
福宝垂着头,一脸怯懦道:“就是…就是…总是和男人伸手要钱实在太没骨气了。”
“我也想像你一样,有赚钱的本事,能被阿渊尊敬。”
夏栀栀:“……”
没眼看,真的没眼看。
栀栀现在都没法把现在的福宝,和之前从天机镜中看到的前世的福宝对上。
前世的福宝多嚣张,多霸道,多目中无人啊。
现在怎么一股子小家子气。
越活越倒回去了。
不过…钟渊和他妈的pua手段这么高吗?
要知道人的性格底色是很难改变的。
尤其是福宝这种前世霸道自我了一辈子的,性格几乎都定型了。
钟渊是怎么做到的?
天机镜适时出声:“当然是因为……爱情啊。”
“上辈子的钟渊表现太好,福宝对他有超厚滤镜,说句白月光不为过。”
“再加上福宝前世后半辈子一直被囚禁在国外一座小岛上,回国和钟渊重新在一起已经成了她的执念。”
“这辈子钟渊又是因为她才受伤,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心里愧疚。”
“种种原因叠加之下,福宝想不被钟渊握在手里捏圆搓扁都难。”
“更何况钟渊也没在身体上虐待她,只是在精神层面折磨她,她根本察觉不出钟渊对她心存恶意。”
夏栀栀:果然,重生不会长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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