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家公主这副模样,侍女忍不住捂住了眼睛,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许怀安回到府上时,府中留了一扇小门,许怀安径直回到了府上,洗漱了一番,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

    寅时三刻,许忠义缩着身子,穿上官服,便乘坐着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去参加早朝。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

    马车很快停在了宫外一条街道前,此时一间包子铺开着门。

    许忠义掀开车帘,对着包子铺的小贩道:“给我来两大包子,肉馅的。”

    小贩抬头,见是许忠义,于是连忙用干叶包裹了两个包子,递到了许忠义的手上,同时开口道:

    “国公爷,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啊,以后镇国公府可算是后继有人了。”

    许忠义听到此话,愣了一下,然后眉头一皱,道:“怎么?那混账又闯祸了?”

    而小贩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听人说啊,你家世子昨日在文昌楼作诗了。”

    但许忠义听到此话,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又作诗了!

    那混账小子上次作诗还是去年,这件事在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甚至捅到了皇帝那里去了。

    以至于那混账小子直接被皇帝拉进了黑名单。

    不然凭借着自己对朝廷的功勋,为那小子在朝中随意讨要一个官职还是轻而易举的。

    也不至于让他都十六了,还和个无业游民般在上京城内闲逛。

    如今这肯定是又闯祸了

    看来自己今日去上朝,免不了又要被朝中那群遭瘟的书生参一本。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让你看笑话了。”

    许忠义皱着眉头说道。

    而小贩听到此话,却误以为是许忠义谦虚,道:

    “那国公爷您慢走,小的就不耽误您上早朝了。”

    旋即,许忠义便催促着车夫快些离开,实在太丢人了。

    不多时,马车停在宫门前。

    此时宫门还未打开,但已经有不少朝中官员在宫门口等候着上朝。

    一般上朝时间都是固定的,卯时准时开门,卯时三刻要抵达大殿,开始早朝。

    许忠义看着宫门口的那些官员,思索了一下,旋即直接缩在了马车内。

    因为他想都不用想,那小子闯了这么大的祸,这些官员们肯定会明里暗里的嘲讽他。

    他堂堂大桓的镇国公,还是要脸面的,既然躲不过,那就晚点进去。

    于是,许忠义便在马车内吭哧吭哧的啃着包子。

    而不多时,只见几名官员似乎发现了许忠义的马车,径直朝着马车走过来。

    许忠义隔着帘子缝隙观察着这些人,连对着车夫道:“他们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去方便了,不在车内。”

    “是,国公爷。”

    车夫连说道。

    果不其然,只见几个官员走到马车前,看着车夫道:“你家国公爷可在?”

    车夫闻言,不假思索的道:“我家国公爷去方便了。”

    “去方便了?怎么这里还有一股肉包子味?”

    一个官员嗅了嗅鼻子,然后说道。

    许忠义听到此话,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想,你特娘的属狗的?什么馅的包子你也能闻出来?

    但好在,几名官员见许忠义不在车内,也就没有再围着马车,各自散开了。

    皇宫之中。

    桓皇此时也才起床,宫人为桓皇穿戴衣物。

    而一旁则候着一位公公。

    “陛下,昨晚上宫外送来了一则消息,是关于镇国公府的,您要不要听听?”

    只见那公公开口说道。

    桓皇闻言,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公公,漫不经心的道:

    “怎么?有什么新鲜事吗?”

    “倒的确是一桩新鲜事。”

    公公如实回答道。

    “哦?老许府上也有新鲜事?说来听听?”

    桓皇升起一丝兴趣。

    “昨个晚上曹国公家的大小姐曹婉泽在文昌楼举办了一场交友会”

    于是这位公公便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恒皇说了一遍。

    当恒皇听到许怀安侮辱学子时,桓皇忍不住怒骂道:

    “这混账简直是丢了镇国公府的脸面,就他这样的,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当个闲散国公,若是敢入朝堂,朕定然将他的腿给打折!”

    公公闻言,道:“陛下,还没完呢,后面还有。”

    桓皇闻言,深吸了一口气,道:“接着说,朕倒想听听,他能有多荒唐!”

    然而,当公公说到许怀安做出的第一首诗时,桓皇愣了一下,皱眉道:“你说这是那个混账作的诗?就他那样能做出这样的诗?骗鬼呢?”

    然而公公却道:“原本奴才刚听说也觉得如此,但镇国公世子当时为了证明自己,于是让那些学子随意出题,学子们一连出了十几道题,镇国公世子却都一一回答了,而且那些学子们,没一个敢反驳的。”

    此话一出,桓皇的瞳孔骤然一缩,猛然看向那公公,道:“此言当真?他真全都作出来了?”

    “不敢欺瞒陛下,而且昨晚奴才就派人去调查了,这段时间镇国公世子并未向人购买,不过他跟赵国公世子他们说是买的。”

    公公说道。

    “哦?那你以为他是买的还是真的有才华?”

    桓皇沉声道。

    但显然,恒皇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公公闻言,道:“奴才倒是以为应该是买的,如果不是那镇国公府,怕是又要出一个”

    桓皇听到此话,却是眉头紧锁,呵斥道:“闭嘴!”

    那公公见桓皇如此反应,连道:“奴才失言,奴才失言!”

    “哼,镇国公对朕,对整个大恒忠心耿耿,以后这种话莫要再说!”

    桓皇警告道。

    “是。”

    “就这些了,没别的事情了?我记得灵儿昨晚是不是也出了宫?”

    桓皇突然问道。

    那公公闻言,心中一咯噔,然后道:“是,去的正是文昌楼。”

    此话一出,桓皇身子再次僵直,脸色都变得阴沉了许多,道:

    “她没和那混账接触吧?”

    然而那公公听到此话,身子开始颤抖,支支吾吾的道:

    “公主殿下确实在宴会之上和世子攀谈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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