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怀安和子勤二人要将最后一个马蹄铁钉好的时候,许忠义已经回到府上。

    没有见到许怀安的身影,于是许忠义问了一下许怀安去了哪里。

    当听到许怀安带着子勤去了马厩的时候,许忠义瞳孔一缩,心想,这小子该不会为了让自己不出征,去动自己的战马吧?

    毕竟,以前许怀安可是有前科的。

    许怀安小的时候,每次许忠义要前往边塞防守,许怀安都会哭着闹着,不让他出去。

    后来甚至是想尽办法阻拦自己出门。

    只不过长大一些之后,许怀安倒也懂事了些,没有再哭闹了。

    但如今听到许怀安去马厩,许忠义总有一股不祥之兆萦绕心头。

    旋即,许忠义飞速朝着马厩而去。

    果不其然,在许忠义抵达马厩时,正巧看到许怀安和子勤二人,正对着自己的那那匹炽棕战马动手。

    看到这一幕,许忠义心中怒火中烧,对着二人呵斥道:“逆子,给我住手!”

    子勤听到许忠义的怒吼,吓的浑身一颤,连忙跪了下来。

    而许怀安扭头看去,只见许忠义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根马鞭,正拿着马鞭飞速朝着自己走来。

    看到这一幕,许怀安的脸色一变,连后退了几步,警惕的道:

    “爹,你别误会,我没有搞破坏,我是在帮你!”

    然而许忠义冷哼了一声,道:

    “你帮我?你对我的炽棕战马动手脚,你这叫帮我?你就这么恨不得我死还是怎么着?还是当镇国公世子当腻歪了,想要当个镇国公?”

    许怀安闻言,小声嘟囔道:“我倒是想,可你怕是也不想死啊。”

    许忠义眉头一皱,道:“你小子说什么呢?”

    “没,没说什么!”

    许怀安连道。

    “给我过来!”

    许忠义说道。

    许怀安看着那马鞭,非但不过去,反而又后退了几步,道:“你把马鞭丢了,我就过去。”

    许忠义见许怀安如此,眼中一狠,直接便朝着许怀安追了过去。

    许怀安见状,脸色一变,连沿着马厩围着边缘跑去,一边跑一边道:“爹,你别追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你还能追的上我?我要是你,就省点力气去战场上杀敌!”

    “嘿,你个兔崽子,跑这么快!”

    许忠义看着许怀安那腿脚,有些诧异。

    许怀安闻言,回怼了过去,道:“我是兔崽子,那你不是兔子?”

    “还敢顶嘴,老子今天非得抽你一顿不可!”

    许忠义原本不打算追了,但许怀安嘴欠,惹得许忠义又追了两圈。

    而许怀安眼见着许忠义离自己越来越近,知道要是再这么跑下去,许忠义迟早得追上自己。

    于是许怀安二话没说,直接跑到炽棕战马边上,一翻身,直接骑了上去,一拍马屁股,道:“驾!”

    炽棕战马立马便朝着前方跑去。

    许忠义见许怀安竟然骑着马跑了,顿时停下了脚步,大口喘着粗气,道:

    “你给我回来,我不打你了,你别祸害我那马!!”

    而许怀安听到此话,回头看了一眼双手杵着膝盖喘气的许忠义,立马拉住了缰绳,调转马头,笑道:

    “老头,你也不行啊,人到中年心力不济,要不让郝大夫给你开点方子补补?”

    “你”

    许忠义本来想骂小兔崽子,但想到许怀安那句话,硬生生的给噎着了。

    而许怀安见他消停了,于是也没有想要再逗他的意思,直接从马上一跃而下,道:“都说了没给你的马做手脚,恰恰相反,给你的马升了下级,你要不骑上去试试感觉?”

    许忠义听到许怀安的话,狐疑道:“真的?”

    “真的,不信你自己过来检查,要是真有问题,我绝对不跑,你爱怎样就怎么。”

    许怀安耸了耸肩说道。

    许忠义见状,这才冷静了下来,走到炽棕战马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将马蹄抬起看了看。

    当看到马蹄上的铁片时,许忠义眉头一皱,然后看着许怀安,道:“这是什么?”

    “给马穿的鞋子。”

    许怀安通俗的解释道。

    “给马穿的鞋子?你这用钉子钉,马掌会不会痛?”

    许忠义问道。

    “自然不会,这就和你的手指甲一样,你剪手指甲会痛吗?”

    许怀安反问道。

    此话一出,许忠义看着这马蹄铁陷入了沉思。

    很快,许忠义便明白了过来,诧异的看着许怀安道:“所以,这玩意是用来防止马蹄磨损的?”

    “自然,主要还是怕你打不赢,咱打不赢跑总能跑的赢吧?”

    许怀安半开玩笑的道。

    但许忠义听到此话,出奇的没有生气,反而心中生出一股欣慰感。

    自己的儿子知道心疼老子了,长大了。

    “这套东西你花了多少钱?”

    许忠义问道。

    “八百文。”

    “八百文?这么便宜?”

    许忠义诧异的看着许怀安,八百文还没有许怀安在怡红院一杯酒贵。

    “就是四块铁片,然后铁匠在周围用钉子钉了几个眼,能要多少钱?也就是铁的价钱罢了。”

    许怀安说道。

    而许忠义又看了看,脑子里开始算了起来。

    很快,许忠义突然面色凝重,道:“我进宫一趟!”

    说完,许忠义直接翻身上马,而后朝着皇宫而去。

    一路奔袭奔袭。

    很快,许忠义便骑着马来到皇宫外。

    门口的宫门守卫见到许忠义骑着马来到宫门前,连道:“国公爷,如今天色已晚,宫门关闭了,您要是有事,明天再来吧。”

    然而许忠义皱着眉头,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道:“开门,我有要事禀告陛下!”

    看门的守卫见到许忠义的令牌,皆是心中一惊,然后连忙打手势,让城楼上的人将宫门打开。

    因为许忠义手中的那块令牌,乃是桓皇当太子时的身份令牌,天底下仅此一块。

    其本身便代表着桓皇本人,见令如见人。

    见宫门打开之后,许忠义直接骑着马,便朝着宫内飞奔而行。

    不多时,许忠义便来到大殿前的广场上,将马匹拴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便直奔御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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