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观封锁后,许怀安立马让人将太清观翻了个底朝天,重点照顾了太清观内的炼丹材料。
许怀安看着从道观内搜出来的药材,心中暗暗咋舌。
这些药材之中,不乏一些比较稀有的金属和矿石,还有许多难得的药物。
“难怪说古代的炼丹师都是化学家这些东西要是经过一定的配比,说不定真的能造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
许怀安心中忍不住感慨。
但他也从这些药材之中找到了关于五石散的原料,只不过这些原料被混在了那些金属矿物之中,若不是自己的基础医术精通,只怕自己都无法察觉。
“怀安,观内所有的炼丹材料都在这里了。”
马子阳说道。
许怀安点了点头,道:“将松鹤子带上来。”
马子阳见状,于是让人将松鹤子给提了上来。
然而,此时的松鹤子因为连磕了五粒大还丹,体内的药力正不断作用着,神色显得有些癫狂。
“哈哈哈哈舒坦,舒坦!”
只见松鹤子双手被束缚着,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但是脸上却露出一副享受的神色。
许怀安见状,知道他这是五石散磕多了,上劲了。
旋即,许怀安走上前,看着松鹤子问道:“你在大还丹里下五石散是为了什么?”
松鹤子此时显得有些亢奋,听到许怀安的提问,猛然坐直了身子,一双干枯的眼睛瞪的老大,而后狞笑了起来,道: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是谁?”
说完,松鹤子又躺地上,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一旁的马子阳见状,有些担忧的道:
“怀安,他这没问题吧?”
许怀安闻言,轻笑了一声,道:
“他这是想要装疯卖傻呢”
说着只见许怀安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然后猛的扎在了松鹤子的大腿上。
伴随着匕首插入,松鹤子只感觉腿上传来一道剧烈的疼痛,刚刚那股亢奋的劲头顿时萎靡,同时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疼的面色扭曲。
“老东西,到了现在还不老实?”
许怀安眯着眼睛看着松鹤子。
松鹤子此时也清醒了过来,看着许怀安,面色阴翳的道:
“老道要去陛下面前告你的状,你个恶徒,贫道何罪之有?你竟对贫道动用私刑?”
“何罪之有?在大还丹里放五石散你敢说你不知?谋害陛下之罪乃是死罪,莫说私刑,就是将你活剐了也不为过。”
许怀安冷声说道。
松鹤子闻言,冷哼了一声,道:
“老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要血口喷人,老道的丹药里从未有过五石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怀安见松鹤子事到如今还如此嘴硬,倒也不恼,只是道:
“你承认不承认已经没区别了,此事陛下已经知道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能调来神骁卫?”
听到此话,松鹤子这才明白,自己在丹药里面加料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旋即,松鹤子突然笑了起来,道:“呵呵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不过贫道不亏,贫道以一己之力,送走了两代帝王,赚了,血赚!”
许怀安听到松鹤子此话,心中也是一沉。
他虽早有猜测,但是听到此时松鹤子直接承认,许怀安还是忍不住背后涌起一层冷汗。
若是他没有发现,松鹤子只怕还能靠着丹药将桓皇早早弄死。
“你背后的势力是谁”
许怀安直接开门见山道。
松鹤子听到许怀安打听自己背后的势力,顿时眼睛一眯,道:“五大家!”
“五大家!”
许怀安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所谓的五大家,就和唐朝的五姓七望差不多,乃是大桓最大的几个门阀世家。
分别是江南姜氏,江南楚氏,淮南李氏,梧州王氏,琅琊谢氏。
只不过大桓并不只是有五大家,除了五大家之外还有七大门阀,派系非常复杂。
而其中,江南姜氏,便和镇国公府关系匪浅。
若松鹤子说的是实话,那许怀安这属于是查到了自己的头上。
“呵呵,五大家怕是还没有这样的能耐吧?”
许怀安冷冷的看着松鹤子说道。
松鹤子见许怀安不信,旋即道:
“怎会没有,你不妨查查这太清观是怎么来的,这太清观正是五大家在数十年前为高祖皇帝建造的,专门为高祖皇帝炼制丹药,甚至你可以查看那些药材是谁送过来的,一目了然。”
许怀安见松鹤子如此笃定,顿时眉头一皱,而后看向马子阳道:“去找一下观内的账簿。”
马子阳闻言,让人去取了账簿。
许怀安拿到账簿之后,便立马翻看了起来。
果不其然,在每月药材入库的那里,来源赫然是从五大家的手里送过来的。
看着许怀安那变换的神色,松鹤子冷笑道:
“五大家为了他们的利益,为了能从朝廷手中拿到盐铁权,所以让我炼制放有五石散的丹药,一但皇帝触动他们的利益,五大家便会让皇帝消失,换一个皇帝上来。”
许怀安面色阴沉,心中却有些不太平静,如果真是松鹤子说的这般,怕是大桓要变天了。
但很快,许怀安便发现了这本账簿的不对劲,因为这账簿之中一和九的数字很少,而五和六的数字居多。
而一般账簿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有人在造假账的时候,才会刻意去规避一和九的数字。
所以
许怀安顿时冷静了下来,心中更是暗惊,自己差点被这牛鼻子给带进沟里去了。
他这明显就是要拉人下水,而且还是拉最大的那几个。
一但许怀安将这件事上报给皇帝,皇帝和五大家之间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存在。毕竟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一群想要害自己性命的家伙在自己的地盘蹦哒。
到时候只怕整个大桓都将会风雨飘摇,陷入内战。
想到此处,许怀安顿时明了松鹤子的想法,而且他似乎也猜到了松鹤子的身份。
毕竟想让大桓内乱的就那么些人,而能从高祖便开始布局的,就只有那一伙人了。
旋即,许怀安笑了起来,看向松鹤子道:
“你是前朝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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