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若是如此,只会使得两国矛盾激化,如今我大桓还是休养生息为上策,实不宜妄动刀兵。”
“臣觉得徐国公所言有理,这些降卒不能放走,若是放回楚国,七万大军是多大的一支军队?”
“”
顿时,金殿之上议论纷纷,为到底是敲楚国竹杠,还是将这些降卒内部消化而争吵不休。
桓皇闻言,皱眉道:“安静!”
“徐国公说的对,七万楚军势必不能放回去,若是将其放走,必如放虎归山。但岳震此人,倒是可以和楚国交涉一番。”
“陛下圣明。”
众人见桓皇都已经开口了,连附和道。
“岳震此人乃是楚国武将之中的擎天一柱,楚皇必然会派人前来交涉,这件事就交给礼部前去接洽,不过楚国使臣前来,也不必跟他们客气,明白吗?”
桓皇看着礼部尚书说道。
礼部尚书顿时会意,连道:“臣明白。”
之后又聊了一些关于此事的细节,便散了朝。
但散朝之后,桓皇特地将六部尚书,宰相以及朝中的武勋们叫到了御书房内。
一众武勋和六部尚书等人心中对于桓皇将自己等人叫来的目的一清二楚,众人如坐针毡。
“诸位爱卿,如今镇国公立下大功,诸位以为朕该如何封赏才可?”
桓皇看着众人皱眉问道。
众人听到桓皇的话,皆是低下了头。
这要是再升,就得封王了但要是奖励其他东西,好像镇国公也不稀罕。
钱财,人家老婆是江南姜氏嫡女,而且听说他儿子最近在上京城开冰阁日进斗金。
美人,镇国公府有姜若晴在,送一个进去,第二天怕是就能看到那美人的尸体横着被抬出来。
一时之间,众人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桓皇看着众人一言不发,不由得看向左相方勤山。
方勤山如今已经年过六旬,乃是当年桓皇还是太子时的太师,也算是帝师,如今更是位列左相,乃百官之首。
比起林相来说,方相可是握有实权之人。
“老师以为如何?”
桓皇问道。
方勤山闻言,拱手道:“回禀陛下,臣以为,如今镇国公已是封无可封,陛下不妨赏赐他一些田地银两。”
“那岂不是让世人以为朕吝啬小气?若如此做,日后谁还会为我大桓出生入死?”
桓皇皱着眉头说道。
方勤山听到桓皇的话,眉头紧皱,道:
“可再封赏,那便是王,我大桓开国以来,还未曾有过异姓王,而且陛下莫要忘了,这天下乃是萧家打下的天下,不论如何,只有萧姓之人才能为王。”
封王就相当于有了自己的封地,也就相当于在大桓要圈一块地给许忠义,还得给许忠义一部分兵权,若是自家人倒还好,这外人不就相当于弄出一个国中之国?
毕竟前朝就有这样的例子。
萧家不就是前朝的异姓王,如今这异姓王已经登堂入室。
“陛下,臣以为不妨将封赏落到镇国公世子身上,毕竟此战镇国公世子亦有参与。”
只见工部尚书突然开口说道。
毕竟送往前线的那些东西,大多是通过工部锻造出来的。
此话一出,其余人皆是看向了工部尚书,而后迅速回过神来,道:
“臣以为可行。”
毕竟谁不知道许怀安就是一个纨绔?将功劳记在许怀安身上,一则能避免许忠义做大,二则许忠义肯定会满意这样的决定。
桓皇听闻此话,呵呵一笑,道:“也行,不过此事朕还要思量一番,好了,这件事朕想想,你们退下吧。”
一众大臣们听到桓皇的话,这才缓缓朝着御书房外退去。
而桓皇等大臣们退去,看着手中的战报,眉头凝成川字,喃喃道:
“老许希望你别让朕难做啊”
又七日过去。
许忠义在收到桓皇让他率兵将岳震和七万降卒押解入京的旨意后,便火速起身朝着上京城而去。
这一别已经将近四个月的时间,许忠义早就归心似箭了。
于是乎,许忠义便率领着人马一路从虞州过平洲以及洛洲。
而在抵达洛洲城外时,看到那浪涛滚滚的洛水之畔,许忠义直接让大军停了下来。
大军停下后不久。
许忠义看着滚滚洛水,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但很快,许忠义对着身边的一个副将道:“本元帅今日大胜归来,要祭洛水,押一万降卒前来!”
此话一出,那副将的面色一僵,而后瞪大了眼睛,看着许忠义道:
“大帅这些都是降卒,怎能杀?而且降卒数目已经呈递给陛下,此时杀降,必然会被朝中官员弹劾,甚至会引得陛下雷霆大怒。”
大桓杀降有律法明文规定,此乃大罪。
即便许忠义是大元帅,如此大罪,也是不容饶恕的。
然而许忠义却冷声道:“本帅大胜还朝,杀些降卒又如何?谁敢说本帅?莫要忘了萧策等三万大桓儿郎便是被这些够娘养的活活烧死在山中,本帅让这一万人祭奠萧策有何不可?”
“这”
副将还想再劝一劝,但许忠义却道:“难道你要抗命不成?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此话一出,副将顿时心中一咯噔,而后硬着头皮道:“是!”
不多时。
洛水河畔,鲜血染红了几里地。
而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上京城之中。许忠义于洛水杀降祭奠萧策。
顿时引得上京城百姓议论纷纷。
毕竟杀降之事,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但此事却是大忌,正所谓杀降不祥,凡是杀降之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再加上各国交战都有规矩,不会无缘无故的杀害降卒,不然这件事传出去,谁还敢投降?
金殿之上,此时已经有不少御史言官纷纷开始弹劾许忠义了。
“陛下,臣要弹劾镇国公,于洛水之畔杀降,自我大桓开国以来,唯有开国大将杨忌杀降,而杨忌的下场想必大家都知道。
自此之后,太祖便命人专门修订律法,我大桓将领绝不可杀降,如今镇国公此举,无疑是将我大桓律法踩在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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