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州将迟意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塞进了车里。
明世看到两人这气势,就知道又吵翻了。
“总裁,回住处吗?”
“嗯,开快点。”
顾淮州将迟意抱到腿上,不由分说的吻下来。
明世默默将挡板升起,车内播放着音乐,却盖不住后座的声音。
“混蛋!流氓!变态神经病!放手!”
“继续骂,我看看你词汇量有多大。”
“顾淮州!”
“嗯,是我。”
布料被撕开的声音切断了音乐的节奏,缓缓上扬的曲调又割裂了迟意的喘息声。
她挣扎着、抗拒着、却又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绵软着……
渐渐带了哭腔。
“顾淮州,不要……”
顾淮州已经一次次的因为她的眼泪、她的痛呼而放过她,容忍她。
直到今晚。
顾淮州将她扣在怀中,吻从她的唇上滑到耳畔,声音喑哑低沉。
“迟意,你的眼泪太不值钱了。”
他吻着她的颈项,剥落了她的礼服,看着她只穿一套内衣,狼狈又可怜的缩在他怀中发抖。
他渐渐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呼吸愈发炙热。
汽车终于开到车库。
顾淮州用西装裹住她的身体,抱着她下了车。
明世去按了电梯后,背对着两人,不敢看过来。
顾淮州抱着迟意走进电梯,看着迟意眼角的泪痕,她安静极了,不再像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顾淮州心底的怒意更加汹涌:“怎么不骂了?”
迟意的声音有点哑:“累了,给我把刀,我直接宰了你吧。”
“睡完给你。”
入户电梯门打开,顾淮州抱着她直接进了卧室。
迟意上次来这里,是被方奇然绑架后,顾淮州将她救出来,在这里住了一天。
那一次,顾淮州看她的眼神,温柔似水。
迟意的回忆被男人炽热的体温打断,他蛮横的吻着她,那双丈量过她身体无数次的手,四处点火。
时隔一个多月,他终于再次和她肌肤相亲。
迟意却突然比在车里还要抗拒,疯狂的推着顾淮州。
“不行,你起来……”
“顾淮州,真的不行……”
顾淮州深吸一口气:“迟意,今晚你说什么都……”
“呕——”
迟意翻了个身,还没来得及下床,就喷射一般将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顾淮州:“……你这是……”
“呕——”
顾淮州的话没说完,迟意又吐了一滩。
她甚至起不来身,只能半跪在床上,勉强吐在地板上。
她吐得昏天黑地,几乎把今天还没消化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最后连胃酸都在往上反。
过了十几分钟,她终于缓过来,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面前递来一杯水。
迟意尴尬的接过,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正要起身去卫生间漱口。
顾淮州道:“别跑了,反正都这样了,就吐这里。”
迟意现在又不是忍不住,哪里愿意吐在床上,快步走进了卫生间,吐在马桶里冲掉。
她漱了几次口,站起身,顾淮州又递来毛巾让她擦嘴。
擦完嘴,又是一杯温水。
迟意喝了几口,气氛愈发沉默。
顾淮州堵在卫生间门口:“你是觉得跟我上床恶心的不行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迟意小口小口的咽着水,低声道:“可能,你有口臭。”
顾淮州被气笑了。
“行,我看你能嘴硬多久。”
顾淮州去衣帽间拿出一条裙子扔给迟意:“穿好,去医院。”
迟意退后两步:“我不去医院。”
“要么你穿好了,我送你去医院,要么你光着,我送你去医院。
给你两分钟,你自己选。”
顾淮州关上卫生间的门,让她穿衣服。
两分钟后,迟意穿着裙子赤脚走出来,仍在辩解。
“我真的没事。”
顾淮州充耳不闻:“你吐得像是胃都要爆炸了,你跟我说这叫没事?
怎么?这次又是给自己灌酒了?还是对时珩给你的果汁过敏?”
顾淮州现在怀疑,迟意上次在餐厅卫生间里吐的时候,根本不是因为喝了酒。
他看着迟意苍白的小脸,冷声道:“迟意,不去医院检查个结果出来,我是不会罢休的,你躲也没用。”
迟意低声道:“我就是肠胃不舒服,最近都不舒服,吃点药就好了。”
“我看到医生的报告单,就相信你是肠胃问题。”
顾淮州看着床边那双细高跟鞋,皱了皱眉:“穿拖鞋去。”
他将拖鞋丢给迟意穿上,又给她套了大衣,牵着她的手出门。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气氛安静的吓人。
汽车停在私人医院的停车场,顾淮州牵着迟意走进去。
这个时间,医院已经下班了,只剩下急诊还在工作。
急诊科的护士对着顾淮州的脸笑的十分灿烂:“先生哪里不舒服?”
顾淮州将迟意从身后拎出来:“她,吐的很严重。”
护士看向迟意,问:“吃坏东西了吗?”
迟意胡乱的点着头:“可能吧。”
“今天有吃什么生冷刺激性食物吗?”
“没有。”
“这个月的经期正常吗?”
迟意的呼吸一颤,心虚的点头:“正常。”
护士拿出一个手环给她戴上,登记了信息之后,让她去找医生。
医生询问完,开了单子:“去抽个血。”
顾淮州皱眉道:“抽血是检查什么?”
医生道:“看看是不是孕早期,如果不是,再检查肠胃功能。”
顾淮州攥着迟意的手突然一紧。
迟意下意识的看向他。
顾淮州默默的松开手:“去吧,我等着你。”
护士从迟意胳膊上抽走两管殷红的血,又让她去里面检查。
迟意走过拐角时,看了一眼身后的顾淮州。
她的手机落在顾淮州车上了,连向季南风求助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事情发展。
顾淮州站在走廊尽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检查室门口。
他拿出烟想抽一支,却瞥见身旁走过挺着肚子的孕妇。
一个男人搀扶着她,连走路都小心翼翼,好像扶着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他将烟收起来,在黑暗中站了许久,终于等到迟意出来。
隔着一两米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光影的渲染,他竟觉得迟意的小腹不似以往那样平坦。
“结果如何?”
他听见自己喑哑的声音。
没等迟意回答,他就上前拿走了迟意手里的报告单,亲自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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