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绝望的呼喊着:“救命……救命啊!
你到底是谁?出来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可她渐渐发现,老虎停在了不远处,不再靠近,只直勾勾的盯着她。
迟意默默闭上嘴,被盯得后背发毛,突然被背后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
只见一只兔子飞速逃窜,速度快的迟意的眼神都没反应过来。
猛虎便蹿了出去。
它的速度远比野兔要快得多,爪子狠狠按在野兔身上,爪尖刺出趾外,鲜血立刻涌出来。
兔子渐渐没了动静,猛虎低下头,一口咬断了野兔的身体。
迟意清晰的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头皮发麻,全身颤抖。
近距离看到猛虎捕食,畏惧感油然而生。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迟意猛地转头,看见了信步走来的顾淮州。
“救……”
迟意的呼救声卡在喉咙里。
她看到顾淮州悠闲的居家穿着,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仿佛在观看一场表演。
迟意的牙齿打着颤:“是你抓我来的?”
顾淮州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黑眸中跳动着阴冷的火焰。
“怕了吗?”
迟意一把打掉了顾淮州手里的红酒,咬牙切齿道:“你有毛病吗?我又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折磨我?”
顾淮州的眸色更阴沉了,像是酝酿着一场灭世的风暴。
“迟意,我试过纵容你了,是你自找的。”
顾淮州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远远的看着她。
迟意心底升起不详的预感,转头看到猛虎吃完了猎物,步步朝她走过来。
“宙斯饿了三天了,这只兔子是他见到的第一个猎物,他很难控制住。”
迟意浑身哆嗦着,看着猛虎的爪子上、嘴边的毛发上都被鲜血染红,还隐约能看到染血的兔毛挂在上面。
“顾淮州,放开我!放开我!”
顾淮州浅笑:“我说了,我放不开你,所以别再单方面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你不听啊!”
“我没有!我没有要结束,顾淮州,你别闹了好不好?别让它再靠过来了!”
顾淮州看着迟意退无可退,只能缩在床头一角。
她又变成了三年前勾引他的那个女孩。
乖巧、畏惧、茫然又忐忑。
“没有吗?那是我听错了,你不是要和季南风走吗?”
迟意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脸色都白了。
“不是……”
顾淮州看着她心虚的表情,薄唇扯出一抹嗜血的笑。
“迟意,你跟我撒的谎越来越多了。
我惯着你,纵着你,哄着你,你都不满意。
有一点不顺心,就打算和季南风跑了。
那我们换个办法,让你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
顾淮州曲起食指放在唇上,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迟意顿时瞪大了眼睛:“不要!别过来!”
猛虎走到了床边,张开血盆大口,鲜血从他的牙齿上一滴滴坠落,染红了床单。
下一秒,它伸出舌头,舔过迟意的小腿。
带着倒刺的舌头喇的迟意皮肤生疼,鲜血在她腿上铺开,如同凄厉的画卷。
迟意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不要……别过来……”
顾淮州看着她颤抖的模样,咬紧了后槽牙。
“还跑吗?”
迟意却像听不到他的话似的,不住的重复着:“别过来……救命……”
顾淮州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抬起迟意的下巴。
“回答我?还跑吗?”
迟意的眼睛瞪的极大,惊恐的泪珠如潮水般汹涌的爬满脸颊。
她的牙齿咯咯作响,像是已经不认识眼前的人,只是本能的求助。
“二哥,救救我……”
迟意两眼一翻,晕在了顾淮州怀里。
……
顾淮州将迟意送回卧室,擦干她身上的血迹。
看着女人惨白的脸,攥了攥拳。
“胆子不是很大吗?”
他关上门,下楼时,听见时珩和厉景渊在沙发上闲聊。
“阿州疯了,他用宙斯吓唬迟意,真不怕给人家吓死。”
厉景渊淡淡道:“他本来也不正常。”
时珩噎了一下:“但他以前控制的挺好的,这么针对一个人,还是个女人,这可是头一回。”
“咳——”
顾淮州咳了一声,走了下来。
时珩立刻换了话题:“我查过了,季南风今晚在a市有一艘货轮到港。
景渊已经安插了人手去摸底,看看他运的东西有没有夹带私货。
我们俩这就准备出发了,有消息再跟你说。”
“嗯,辛苦。”
时珩穿上大衣,走出了前厅。
厉景渊到门口,突然停住,转身看着顾淮州。
“要不要心理医生来看看?”
“看谁?”
顾淮州看向厉景渊,眸中满是防备,像是随时准备和对方同归于尽。
厉景渊抿唇,淡淡道:“阿州,正常人是不会用老虎吓唬自己的女人的。”
顾淮州的眸色冷下去:“说的好像你没用猎豹围捕自己的女人一样。”
厉景渊:“……第一,她不是我的女人,是对手。
第二,她是变态级杀手,三只猎豹,她给我弄死俩。”
顾淮州冷嘲一声:“你和你的豹子都没追上,人家当然不是你的,赶紧走。”
“……”
顾淮州将厉景渊赶走,才回去休息。
……
翌日。
迟意在噩梦中醒来,看到陌生的房间,立刻下床往外跑。
脚还没迈出去两步,就被男人拽住手腕扯回怀里。
下巴被男人强势抬起,对上一双漆黑冷厉的双眸。
“还跑?你就是不长记性是吧?”
顾淮州刚从浴室出来,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平日里将她迷得神魂颠倒。
但此刻,迟意只觉得自己刚刚死里逃生。
她踮起脚尖,对着顾淮州的脖子,狠狠咬了上去!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恨不得将牙都咬碎,再活活扯下顾淮州一块肉来才好。
温热的鲜血在在口腔中蔓延,从唇角滴下来,血腥气在鼻息之中被无限放大。
顾淮州只闷哼了一声,抬手,抚上了她的黑发。
他靠在墙上,将她揽进怀里,如同最亲密的恋人,狠厉眼神竟染上几分宠溺和满足。
由着她撕咬发泄。
许久之后,迟意终于松口,眼泪鼻涕和血都混在一起。
她怒骂道:“顾淮州,你这个疯子!变态!”
顾淮州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角,语气淡然,却又透着强势。
“随你骂。”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是什么精神病吗?
我是个人,不是野兔野猪,你把我当个饵料一样丢给老虎,你怎么不干脆杀了我?”
顾淮州的手顿了一下,抬眼。
“你还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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