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顾淮州了解她的每个敏感点,慢条斯理的吻着,不曾褪下她一件衣服,却已经让她的身体软的一塌糊涂。

    顾淮州半拎着她,以免她滑坐在地上,欣赏着她颈间那片暧昧红痕。

    冷笑。

    “什么妹妹?你是我床上的女人。”

    “以后不……啊……不是……嗯……”

    她简短的反驳被他轻而易举击碎,声音令人面红耳赤。

    “不是?那你喘什么?这是对哥哥该有的反应吗?”

    顾淮州含住她的耳垂,言辞露骨:“迟意,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迟意气的眼眶泛红,颤声道:“生理反应谁没有?别的男人这么撩我,我也会有反应。”

    顾淮州手上的力度重了些:“你继续嘴硬,明天我再收拾你!”

    迟意看着顾淮州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嗤笑一声。

    明天?

    明天她已经在国外晒太阳了!

    ……

    傍晚五点钟,夕阳最美的时候,订婚仪式正式开始。

    陆檀穿着高定的白色礼服,不像婚纱那么繁复,却别有一番纯洁的味道。

    她挽着顾淮州的臂弯走上红毯,引起一阵欢呼鼓掌。

    陆桥走到迟意身边,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这丝巾你自己搭的?”

    迟意心虚的理了理脖子上的丝巾:“嗯,我喜欢这个。”

    陆桥看着迟意这条淡粉色的大裙摆礼服,显然是藏肚子的,白色丝巾多少有些不搭。

    迟意避开了陆桥的打量,扫视了一遍人群。

    “时珩没来……”

    “什么?”

    迟意道:“时珩,和顾淮州是很好的朋友,竟然没来参加订婚宴。”

    陆桥听过时珩的名字,随口道:“大概腾不出时间吧?原本订婚的时间就很仓促,很多人都没能临时挤出时间来参加。”

    话是这样说,可迟意还是觉得,时珩没来有些奇怪。

    台上的仪式已经开始,迟意便道:“我先过去送戒指了。”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将戒指送到了顾淮州和陆檀面前。

    顾淮州牵起陆檀的手,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一瞬间,迟意突然觉得心口被挖空了。

    尽管她已经在心底预演了无数次这一刻的画面,她一再告诉自己,订婚与她无关。

    可她仍抱着一点点可笑的希望。

    直到现在。

    夕阳的光从宴会厅宽大的玻璃照进来,将那颗钻石照的闪闪发光。

    迟意在台下热烈的掌声中,一步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迟意?迟意?”

    陆桥的声音拉回迟意的思绪。

    她反应了几秒,低声道:“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说完,她没等陆桥回答,就默默退出了宴会厅。

    ……

    迟意回房间换了便服,将护照和证件放在包里,便坐在沙发上等着。

    天刚一擦黑,宴会厅传来悠扬的舞曲,大约顾淮州正和未婚妻在舞池中翩翩起舞。

    迟意拎着包,默默离开了房间。

    她打了车去机场,一上车就给季南风发了消息。

    “我出发了。”

    那边很快回复:“好,机场见。”

    迟意将手机塞进包里,看着窗外的夜色,安静的窝在座位上,轻轻的抚过小腹。

    从今往后,就只有她和宝宝了。

    汽车开上高速路,渐渐加速,迟意看到路牌一闪而过。

    “师傅,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吧?”

    她询问时,从后视镜里对上司机阴沉的眼神,心里一惊。

    “顾叔叔?你怎么……”

    迟意心头一惊,立刻拿出手机想要求救,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顾蕴和冷声道:“顾淮州那个混账,也只有你这一个软肋,捏住你,我不信他不肯放过我儿子!”

    迟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无力的倒在了后座。

    包里的东西哗啦啦散落在座位下面。

    ……

    顾家,宴会厅。

    众人觥筹交错时,顾淮州接到了顾蕴和的电话。

    老太太立刻让人将顾淮州叫进了书房。

    “我也接到电话了,你父亲让人绑架了迟意。”

    顾淮州看着手机屏幕,发着消息,冷冷的回应了老太太一句。

    “他在找死。”

    “顾淮州!他是你亲爹!”

    老太太不由得一声冷喝:“你别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迟意无关紧要,你可别为了她坏了正事!”

    顾淮州冷笑道:“奶奶是在警告我,别当众丢下未婚妻去救迟意吗?”

    老太太沉声道:“你知道就好,否则就是在打陆家的脸。

    你父亲的要求只不过让你把手里的证据交出去,让正霆无罪释放。

    只要你照他说的做,迟意自然不会有事。”

    顾淮州靠在椅子上,胸腔中漫出沉闷又无奈的笑。

    “我照他说的做?他儿子想让我坐牢,他想夺我的权,到头来竟然要我按他的要求做事?”

    老太太皱眉道:“否则你想怎样?”

    顾淮州抬眼看着老太太:“还是那句话,人和股权,他只能要一个。”

    “淮州,你父亲那点股份威胁不到你……”

    “可奶奶手里的股份足够威胁我。”

    顾淮州冷不丁一句话,让老太太脸色一变。

    “你什么意思?”

    顾淮州深邃的黑眸中透出骇人的冷意:“奶奶知道我有个朋友叫厉景渊,他的军事基地权限大到什么程度吗?足以击毙一个试图绑架谋杀的罪犯。”

    顾淮州将手机开了免提,声音淡漠。

    “情况如何?”

    电话那边传来厉景渊的声音:“在射程内,随时可以开枪。”

    老太太那张冷静理智的脸上,第一次出现惊恐。

    “顾淮州,你疯了!那是你父亲!他只是要救正霆,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迟意!”

    “我知道。”

    顾淮州将手机放在桌上,眼神毫无怜悯或心痛。

    “绑匪的话怎么能信?景渊当然要优先保护人质的安全,不是吗?”

    老太太看着顾淮州冷血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什么。

    “你早就准备好了……从你父亲回国,你就找各种借口去伤害你大哥,就是为了激怒他。

    连你和迟意的私情也是这样,你故意在你父亲面前维护迟意,让他以为迟意是你的软肋。

    你处处给他下套,等着他往里钻!

    你就等着这一天,好治他于死地是不是?”

    顾淮州没有回答,只轻飘飘道:“至少,他还没死,奶奶希望我现在弑父吗?”

    “顾淮州!”老太太气的手都在发抖:“够了!我知道你的手段了!

    我现在就叫他回来给你股份,你别胡来!”

    顾淮州一声无奈的嗤笑:“奶奶误会了,从头到尾,我想要的都不是父亲和顾正霆手里的股份。

    如您所说,他们俩手里的股份,甚至不足以威胁我的地位。”

    顾淮州从明世手里接过一份股份转让书,放在老太太面前。

    “我想要的,是奶奶手里的股份,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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