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保镖冲进来,干脆利落的将男人掀翻在地上,狠狠踹了几脚。
房间里哀嚎声此起彼伏,迟意慌乱的缩到床角,用被子裹住了身体,才抽空看向来人。
瞳孔霎时一颤。
“顾淮州……”
顾淮州仍是宴会上那身黑色西装,烫金的领带被他拉扯开,衬衣也拽开了两颗扣子,隐约露出坚硬的胸肌。
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鸷的气息,舌尖扫过唇角,眸底愈发猩红。
他盯着迟意,看着她红肿的脸蛋,渗血的嘴角,还有脖子手腕上随处可见的青紫,眼神愈发阴狠。
一个眼神,便让保镖狠狠收拾着那三个男人,惨叫声不绝于耳。
顾淮州阴冷的看向迟意:“你费尽心机跑了半天,就跑到这来了?”
迟意堪堪从刚才的绝望中回过神,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顾淮州咬了咬牙,厉声道:“说话啊!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跑?不管我怎么对你,你就是要跑,哪怕是给我下药,是吗?”
迟意从没见过顾淮州如此愤怒的模样。
他像一头发疯的野兽,随时都会冲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顾淮州几次深呼吸,可那呼吸声都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明世试探着上前:“总裁,要不先处置了这些人,带迟小姐回去……”
“回哪去?”
顾淮州厉声道:“我能带她回哪去?”
顾淮州的喉结上下滚动着,猩红的眸底是几乎快要憋疯的怒火。
他近乎崩溃。
今晚太多的事情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的酒里下了药,足够他睡得不省人事。
迟意失踪,他好不容易找到人,竟然是在这种场所,被折腾成这幅模样。
偏偏迟意还有一张没出行的机票……
“迟意,想去欧域?你买那里的机票是要去找谁?季南风吗?
是不是非得我弄死你们其中一个,你才能老老实实待着?”
顾淮州恨不得冲上来狠狠掐死她。
可他刚往前一步,迟意就吓得一个哆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顾淮州的脚步顿住,几次深呼吸,可那磅礴的怒火快要将他的脑袋炸开。
他突然转过身,夺过保镖手里的枪,对着地上哀嚎不止的男人开了一枪。
“砰——”
枪声震耳欲聋,屋子里瞬间安静。
迟意尖叫一声,瞥见地板上一滩殷红的鲜血,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顾淮州,你杀人了……”
顾淮州紧紧咬着牙:“闭嘴,你想活命,就闭上嘴。”
明世立刻上前夺走了顾淮州手里的枪,对保镖道:“把人都带出去!快点!”
房间里立刻清空,可血腥味挥之不去。
整个房间安静的能听见顾淮州沉闷的呼吸声。
他一步步走到床尾的沙发,坐下,阴鸷的盯着床上蜷缩的迟意。
“你不高兴,想出门玩,我满足你。
你埋怨我让陆桥跟你绝交,我把他送上门陪你吃饭。
陆家晚宴,你想去,我带你去了。
连陆家那个该死的联姻,我把十几亿送到陆栩面前求他同意退婚……”
顾淮州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散发暧昧灯光的天花板。
“迟意,你真他妈的养不熟,我竟然还怕伤着你……
还……
新年快乐……
太可笑了……”
迟意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顾淮州的这段话,还是因为即将面临的未知又可怕的惩罚。
“顾……”
“别叫我,”顾淮州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的话:“你没资格。”
顾淮州拿出手机,嘲讽一笑:“喜欢跟我对着干是吗?你有没有数过你有多少软肋?
你想让我先从公司里的夏婉月下手,还是从远在a市的唐婧杨煦下手?
又或者,我可以从秦女士那里下手?”
“不要!”
迟意尖叫着,慌忙想下床扑过去阻止。
可她动作太大,晃得眼前发晕。
“顾淮州,不要这样……跟他们没关系……”
“我知道没关系,”顾淮州冷笑道:“所以我从来没拿这些人威胁过你,但你不识好歹,不是吗?”
顾淮州嘲弄的看着迟意,眸底满是阴冷杀意。
“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的秦姨,‘意外’死在医院,要试试看吗?”
“不!不要!不要!求你了!”
迟意尖叫着求饶:“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别动秦姨!”
顾淮州看着迟意惊慌失措的模样,轻笑出声。
“原来你对真正在意的人,是这样的。”
他这句话几乎是自言自语,迟意哭喊着求饶时,并没有听清。
“顾淮州,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秦姨……”
顾淮州看着她痛哭哀求的模样,眼中满是阴狠。
“求我,就拿出求人的态度来,否则,今晚总得有人为你买单。”
迟意强撑着身体,勉强从床上下来,脚下一软,跪坐在地上。
顾淮州靠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怎么?求不了吗?”
“能……我能……”
迟意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顾淮州脚边,攀上了他的膝盖。
“顾淮州,我知道错了……”
顾淮州双腿利落的分开,迟意闪了一下,又栽在地上。
顾淮州掐着她的脖子,逼迫她仰头看着自己。
“知道错了?不跑了?”
迟意立刻摇头:“不跑了……”
“好,那就开始认错吧。”
迟意一愣,只见顾淮州靠回沙发上,一副等她伺候的姿态。
两人亲热了这么多次,迟意自然知道顾淮州是什么意思。
可……她从没做过这种事……
顾淮州冷笑道:“怎么?我伺候你的时候,忘了?”
迟意咬着唇,眼底升起几分屈辱。
那次,不也是她被抓回来,拷在床上被迫接受顾淮州的“伺候”吗?
顾淮州阴鸷的眼神冷冷的盯着她,气势阴冷无情,没有一丝怜悯。
“迟意,既然是性奴,就要学会取悦你的主人,做不到吗?”
迟意霎时红了眼眶。
他第一次这样说她,连情妇都不如……
“做不到的话,我不介意打个电话……”
“做得到!”
迟意忍着屈辱的眼泪,缓缓拉开了男人的拉链,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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