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迟意早上准时出现在了壹号名墅。
顾淮州正好下楼,两人对视一眼,迟意礼貌又疏离的打了个招呼。
“顾先生,早。”
顾淮州一想到昨天这个女人第一天来上班,就找借口往他的卧室走,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要不是顾迟勋强烈要求,他一定会换个家庭教师的!
“小勋昨天玩累了,今天让他多睡一会。”
“好的,那我去车里等。”
迟意点头应下,转身往外走。
正遇上应诗拎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迎面撞上,咖啡直接洒在了迟意的胸口,一下全湿透了。
迟意今天穿的是一套米色系的套装,丝质的衬衫沾了水,湿哒哒的贴在胸口,连她穿的浅色内衣和胸前沟壑都看的一清二楚。
“你为什么在这里?”
应诗看到眼前这酷似迟意的女人,尖叫出声。
迟意一心顾着自己身上这套衣服,这可是昨天她和顾迟勋去逛街的时候,顾迟勋给她挑选的。
“我问你话呢!你为什么在这里?”
应诗不由得有些激动。
迟意抬眼看着应诗:“这套衣服是昨天刚买的,吊牌应该还在我的垃圾桶里,七千七百五十九,你是现金赔付还是转账?”
应诗原本也是不屑于这几千块钱的,可她就是不想赔给这个女人。
她正要反驳,却瞥见顾淮州从里面走出来,立刻换了表情。
“池小姐,什么叫凭借你的长相,迟早会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关于迟小姐的事情的?”
迟意微微挑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顾淮州来了。
所以应诗才说出这种挑拨的话。
果然,身后的脚步声靠近,顾淮州高大的身影几乎笼罩了迟意。
“你刚刚说什么?”
迟意还没开口,应诗就立刻告状。
“淮州,她撞了我,弄撒了我的咖啡,还要我给她赔礼道歉擦鞋子。
她刚刚说,就凭她现在这张脸,不管我是谁,见到她也得恭恭敬敬的。”
顾淮州眼底划过冷意。
“荒谬,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要我的人对你恭恭敬敬?”
应诗立刻道:“女士,你弄脏我的衣服和包包就算了,但是你不该仗着自己的长相在这里耀武扬威。
且不说你究竟是天生长这样还是整容的,你这个名字竟然也和迟小姐同音,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这种歪心思,我和淮州见得太多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迟意眼尾轻挑:“我起了什么歪心思?我不太明白两位的意思。”
顾淮州轻蔑的打量了她:“池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把咖啡撒到这种位置,还非要别人说的再清楚一点吗?
我看同样的话也该还给你,不是所有男人都对你这种人感兴趣的。
我们不光看身材,也看人品,像你这样的人,多说几句话,都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啪”的一声,花瓶摔碎的声音。
几人齐齐回头,看见穿着睡衣的“顾迟勋”站在客厅里,刚刚将一个花瓶推倒。
“你没事吧?划伤了吗?”
迟意比顾淮州还要迅速的反应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顾迟勋”面前。
就像是母性本能。
顾淮州愣了两秒,抬脚走过去,冷声道:“池小姐,这是我儿子,让开!”
迟意还没动作,迟云澈就紧紧的拉住了迟意的手。
他抬眼看着顾淮州,眼底满是怒意。
亏他昨天还觉得这个渣爹不错。
为他做了甜品,带他玩了赛车,陪他打游戏到深夜……
再加上藏梅山别墅的墓地……
他甚至有些动摇,难道渣爹真的像哥哥说的那样,对妈咪一往情深吗?
可一觉醒来,全都是假象!
这个男人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自以为是,自私自利,自命不凡!
既然哥哥非要和这个渣爹待在一起,他不如和妈咪离开算了!
迟云澈拉着迟意的手,径直往外走去。
迟意立刻拦住:“你慢点,别踩到玻璃渣!”
她正要将迟云澈抱起来,顾淮州却比她动作更快,力气也更大。
一把将迟云澈抢到了自己怀里,抱紧。
“池小姐,我看你真的搞不清自己的位置。
你是我聘请的老师,不是小勋的母亲,你还想带他走?”
迟云澈在顾淮州怀里挣扎着,用力的推着顾淮州的胸口,恨不得立刻扑到迟意怀里。
顾淮州看在眼里,心底怒意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烧。
“池亦,你到底对小勋都说了些什么?”
“我说什么了?顾淮州,亏你还是孩子的爸爸,你看不出孩子是因为气你、讨厌你才不想让你抱他吗?
你不反省自己,还把错误推在我身上?
如果一个家庭教师说几句话就能影响孩子的判断,那你真该想想,是不是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本身就太不堪一击!”
“你……”
“池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跟淮州说话?你……”
“我应该怎么跟他说话?我是签了聘用合同来工作的,不是来做仆人任人羞辱的。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不过就是你撞在我身上,咖啡弄脏了我的衣服,三言两语突然就把话题拐到了我的长相和名字上。
怎么?法律规定我不能长这样?还是我不能叫这个名字?
还有,顾先生字字句句暗讽我在勾引你,还上升到了我的人品问题,我请问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勾引的?
别人弄湿了我的衣服,是我的人品不好吗?既然如此……”
迟意从旁边的酒柜拿出一瓶威士忌,打开盖子,直接顺着顾淮州的肩膀倒了下来。
“淮州!池亦你做什么?”
应诗心疼的看着顾淮州。
顾淮州是她心里的天之骄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迟意耸耸肩:“用弄湿衣服来证明,顾先生的人品很差,刚刚不是这个逻辑吗?
他上衣湿成这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什么意思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一点吗?”
“你……”
顾淮州脸色阴沉,正要发怒。
怀里的“顾迟勋”却默默地拍了拍手。
啪、啪、啪、啪——
鼓掌声在客厅里分外明显,又带着十足的嘲讽。
顾淮州愣在原地。
迟云澈默默从他怀里滑了下来,站稳之后,从迟意手里接过了酒瓶。
他拿着酒瓶走到应诗面前,打开了应诗的包包。
倒了进去。
“……”
迟云澈使劲的甩了两下,奈何酒已经倒的一滴不剩了。
有些遗憾。
他顺手将酒瓶塞进了应诗价值两百多万的限量款皮包里,转身拉着迟意,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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