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勋!”
应诗趁机扑过去抱住了顾迟勋,两人咕噜噜从楼梯滚了下去。
“砰”的一声,撞在了柜子上。
花瓶摇摇晃晃,“啪”的摔在手边,碎片飞溅。
佣人听到动静,立刻吵嚷起来,顾淮州的采访也被迫中断,急忙从偏厅赶过来。
“小勋,你怎么样?”
顾迟勋吓得不轻,被顾淮州抱在怀里,连一个眼神都没来得及给,就晕了过去。
应诗急忙道:“他的小狗不知道踩了什么,他急着下楼滑倒了,不过我护着他的头,应该没撞到要害,先送医院看看吧。”
明世去备车,顾淮州抱着顾迟勋起身,听到应诗“哎呦”一声。
“你怎么样?”
应诗脸色惨白,声音都有些发颤。
“我的脚动不了了。”
时珩上前看了一眼:“应该是扭到了,肿了一片。”
顾淮州皱眉道:“黎查呢?”
“他没来,没事,我自己走就好了。”
应诗在旁边佣人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着顾淮州出门。
顾淮州将顾迟勋放在车上,刚一转身,应诗就崴了一下,直直朝顾淮州扑了过来。
“啊——”
应诗紧紧的搂着顾淮州,声音委屈。
“好痛。”
“先上车。”
一行人去了医院。
医生一番检查之后,顾迟勋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吓到了。
应诗的脚却崴得厉害,肿的老高,根本下不了地。
“顾太太这段时间还是坐轮椅吧,上下床最好都要人照顾,右脚不要使力,免得情况更严重。”
“知道了,谢谢医生。”
应诗看着医生离开,才看向顾淮州。
“淮州,我已经给黎查打电话了,他很快就会过来照顾我,你不用留在这,去看小勋吧。”
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对了,专访被我打断了,要不明天请记者来这里采访吧。
正好我跟你一起澄清,事情一并都说清楚了。”
顾淮州看着应诗,半晌才道:“病房人多眼杂,算了,等小勋醒来再说。”
黎查很快赶到,看着应诗一个人躺在病房,心疼不已。
“小姐,既然已经做了,为什么不留住顾淮州?”
应诗笑笑:“前段时间就是因为太急着留住他,才会屡次露出破绽,眼看着顾淮州就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当然要换个办法。
其实细想想,当初我就是因为看似什么都不争抢,才能获取他的信任,赢了迟意。
总不能因为一个死了六年的人,和一个突然出现的冒牌货,就自乱阵脚。
今天我救了他的宝贝儿子,还要拖着病体帮他澄清,我可是一片好心为了他们父子考虑,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黎查还是心疼的不得了:“小姐天之骄女,却要为了顾淮州受这种委屈……”
“你懂什么?我从一出生就注定是顾淮州的妻子,这不是委屈,这是我的生活。”
……
迟意回到家里。
迟云澈正系着小围裙,站在板凳上哼着歌做甜品。
迟意悄悄走到他身后,偷偷蹭了点面粉,抹到了他的脸蛋上。
“妈咪!你敢偷袭我!”
迟意笑着抱住他:“你做什么呢?”
“千层蛋糕,我刚刚在视频上学的。”
他舀了一勺面糊倒进锅里,轻轻摇晃均匀,眼看着面糊变成了一张薄薄的饼皮,利落的盛了出来,放在旁边的盘子里。
那盘子里已经放了十几张饼皮了,竟然没有一张是破的,这手艺简直可以去开店了。
迟意看着迟云澈无忧无虑的小脸,心底既温暖,又愧疚。
迟云澈回头看了她一眼:“妈咪,你是因为网上那些言论担心哥哥吗?”
迟意点点头:“你都看到了?”
迟云澈笑着说:“当然了,我可是冲在网络前线的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
“那你怎么想的?跟妈咪说说看。”
迟云澈弄好了饼皮,开始认真调他的奶油。
“我想,这是个能知道渣爹真实想法的好机会。”
迟意挑眉:“怎么说?”
“这件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渣爹叫停这个选拔,赶走那个什么白雨,再和应诗出现在公开场合秀个恩爱。
只要渣爹动动手指,应诗就会配合他演一出夫妻情深的戏码,舆论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迟意扯唇笑笑:“确实。”
迟云澈一边搅拌奶油,一边道:“那如果渣爹舍近求远,反而要想方设法证明妈咪才是他的真爱,我和哥哥也不是野种,那不就说明……”
迟意的眉心一跳:“也说明不了什么,大概他还有别的计划。
顾淮州这个人,心思那么深,他盘算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
迟云澈抬眼看着迟意,声音稚嫩。
“妈咪,就算他盘算再多,可他终归是舍近求远了呀。
百害而无一利的事还非要做,那就只能说明,他这次不想要利益。”
迟意心里混乱,起身道:“好了好了,我还有工作,不说这个了,只要知道你没受影响就好了。”
迟云澈笑的天真可爱:“我这种高智商,怎么会被那些愚蠢的人类影响到?
不过哥哥心里比较脆弱,我做个蛋糕送给哥哥吃,安慰一下他。”
迟意无语:“不是做给我吃的?”
迟云澈笑嘻嘻的:“已经做了一个了,在冰箱里,那个是第一次做,卖相不好,妈咪帮我解决了吧。
这个卖相好的,等会给哥哥吃。”
迟意打开冰箱,果然看到里面有个快要坍塌的千层蛋糕。
“你怎么给哥哥吃啊?哥哥在别墅呢。”
“让哥哥来跟妈咪住不就好了?这样妈咪可以近距离安慰哥哥,免得担心。”
迟云澈将千层蛋糕做好,去给顾迟勋发消息。
“该交换身份了吧?”
……
医院。
顾淮州坐在床边守着顾迟勋,看到他的手机亮起,收到了一条消息。
他拿起来解锁,发起人的备注是:大脑二号。
“?”
这是什么意思?
而消息里是一串字符,普通人看来像是病毒,可顾淮州多看了两眼,便看出是加密过的信息。
他靠在椅背上,研究了半天,像是用某本书做密码本的加密办法。
顾淮州细想想顾迟勋房间里的那些书,那么多,从何找起?
顾淮州叫来明世:“你去小勋房间,把他的书拿过来。”
“所有吗?”
“对,”顾淮州突然想到:“尤其是关于建筑的,看看有没有池亦写的,都拿来。”
“迟小姐?”
顾淮州说:“cy的那个池亦,给小勋做过家庭教师的池亦。
她在建筑界声势显赫,应该有过自传或是关于建筑学的书籍或论文什么的吧?”
“明白了。”
顾淮州盯着手机上的消息,又往前翻了翻,第一条信息竟然在一个多月前。
那不就大概是池亦来江市的时间吗?
顾淮州的眼皮不受控制的跳着,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儿子。
他都没注意,顾迟勋最近的性格比之前开朗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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