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回到家里。
顾迟勋和迟云澈两个小家伙正围着迟意的礼服打转。
“这里要再加一朵花吧?这样更漂亮一点。”
“我觉得领子太小了,不要那么保守嘛,妈咪又漂亮又性感,当然要展现出来了。”
迟云澈大概是太久没说话了,就算顾迟勋不搭理他,他自己也能说个不停。
迟意拎着蛋糕走进来,笑着说:“我看看,你们把我的礼服弄好了吗?”
她本来就是打算把这件礼服交给顾迟勋diy的,随便他在上面做什么画都好,现在有迟云澈的帮忙,顾迟勋的想法就更多了。
纯白色的布料上,两个小家伙竟然在裙摆上画了一幅连环画!
一开始只是个小女孩在草地上奔跑,再后面小女孩长大了些便开始读书,之后还有女孩变成大人在工作……
迟意在原地愣了许久:“这画的是……”
“当然是妈咪你了!”
迟意心里感动的不得了:“那你们呢?妈咪的一生怎么梅意你们?”
迟云澈指着小女孩身边的两只蝴蝶,笑着说:“这两个就是我和哥哥啊!
妈咪穿上这件礼服,肯定会被很多人看的,万一他们看出妈咪有两个儿子就不好了。
所以我和哥哥商量过了,不画我们俩,画两只蝴蝶就好了,我们一样在妈咪身边。”
迟意抬手,触摸那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眼眶泛酸。
她转头看着迟云澈和顾迟勋手上沾到了油彩,脸上却挂着期待的笑容,更是心酸。
“妈咪,是不是我和哥哥画得不好?毁了你的礼服?”
迟云澈看她半晌没说话,有些担忧。
顾迟勋的眼神里也都是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为妈妈画画,妈妈可能不喜欢他的作品。
迟意急忙拉住两人的手,温柔的笑着:“当然不是,妈咪喜欢啊,明天晚上妈咪就穿着这套衣服去赴宴呢!”
“是真的吗?”
迟云澈激动的跳起来:“太好了!哥哥,妈咪喜欢我们的画!”
两个小家伙抱在一起,客厅里充满欢声笑语。
迟意打发两人去吃蛋糕,自己独坐在画室中,看着这独一无二的礼服,脸上浮起几分惆怅。
她曾盼望自己的孩子能懂事些,让她少操些心。
可她最近越来越觉得,太懂事也未必就能让她不操心。
迟云澈和顾迟勋都太早熟,都明白她做不到和顾迟勋冰释前嫌,所以尽管他们再不舍,也一直都在为离开做准备。
哪怕是在礼服上,都要按照她的想法,不敢透漏出双胞胎的存在。
仿佛有一个孩子要永远活在阴影当中。
迟意轻声呢喃:“难道……是我错了吗……”
……
翌日,晚上。
迟意化了精致的妆容,换上这件独一无二的礼服,带着顾迟勋一起出门。
两人下了楼,看到门口停着顾淮州那辆标志性的劳斯莱斯。
顾淮州一身墨色西装,搭配墨绿色刺绣领带,高贵俊美不减当年。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待迟意走近,才递上来。
“送给你。”
迟意疑惑的接过来:“什么东西?”
她顺势打开,险些被这套璀璨的珠宝闪瞎了眼。
一套满钻豪镶的项链,中间簇拥着一颗硕大的粉钻,仿佛将钻石编织成花环待在脖颈上。
旁边还配着同系列的粉钻耳环和戒指,在夜色下闪烁着奢华的光芒。
迟意不由得暗叹一声,真是漂亮!
顾淮州在她开口拒绝之前,急忙说:“我特意选来,配你这身礼服的,小勋也觉得漂亮,是不是?”
顾迟勋立刻对迟意点点头。
迟意这件礼服的裙摆这一圈都是色彩缤纷的油画,其中以粉色最多,落笔间充满了稚嫩和天真。
配上这套粉钻珠宝,确实相得益彰。
顾淮州小心翼翼的询问:“我给你戴上,可以吗?”
迟意“嗯”了一声。
顾淮州眼中划过欣喜,立刻拿起项链,绕到迟意的玉白的脖颈上,像是环住了她整个人要拥抱似的。
迟意的鼻息之间,尽是男人身上清冷的气息。
她压着心底的不适,等了半晌,顾淮州还没退开。
“还没好吗?”
“马上。”
顾淮州又往前走了半步,脸颊几乎贴着她的脸,看着她颈后的项链暗扣。
仿若天鹅交颈。
迟意不由得咽了下口水:“顾淮州,快点。”
顾淮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好了。”
他又拿起耳环。
“这个我自己可以!”
“不差这一下。”
顾淮州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耳垂。
迟意半边身子有些僵硬,清晰的感觉到弯钩穿过耳洞,男人略有些粗粝的指腹整理着耳环的形状,若有似无的擦过她的下颌。
之后又戴另一只。
这短短几分钟,对迟意来说像是过了几个小时似的。
等顾淮州戴好,迟意急忙道:“上车吧!”
顾淮州看着她仓皇钻进后座的背影,眼底划过笑意。
她并不像嘴上说的那样,对他毫无感觉。
……
汽车开到陆家的檀香别墅。
一家三口走进去,这养眼程度,连佣人都要多看几眼。
陆砚禛原本板着脸,可一看到顾迟勋这精致的小娃娃,脸上的冰冷就垮了。
“好孩子,你想喝点果汁吗?爷爷带你去喝果汁啊!”
顾迟勋抬头看向迟意。
迟意点点头,叮嘱道:“不能乱跑,也不能喝太多,否则妈咪会担心的。”
顾迟勋乖巧的答应后,才跟着陆砚禛离开。
顾淮州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道:“小勋的性格好了很多。”
迟意白了他一眼:“我儿子的性格本来就很好。”
“……”
顾淮州真想给自己两巴掌,这张嘴怎么就不会好好说话?
苏好和林知笙早就到了,两人快步走过来,跟迟意打招呼。
迟意便跟着两人到一旁,热络的聊起来。
顾淮州瞥了时珩一眼,问:“她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迟意看到我都懒得理,看到苏好倒是很热情。”
时珩如实道:“淮州,接受现实吧,迟意现在看到谁都很热情,除了你。”
“……”
陆栩走过来,冷笑一声:“那是他活该,人总不能什么都有。”
顾淮州回以同样的冷笑:“陆总今天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知笙请过来吧?”
“……”
陆栩沉声道:“没有应付你费的力气多。”
提起这个,陆栩越想越生气。
“顾淮州,你追女人是你的事,还要拉着我们陆家帮你一起追?
再说了,迟意是什么了不得的女人,你至于非她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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