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云澈一心盯着迟意的包,生怕她今天忘了吃“维生素”。
他“噔噔噔”跑过去,把迟意的包抱过来。
“干什么?”
迟云澈眼巴巴的往包里看,最后干脆拿出便签纸写下“吃药”两个字。
顾淮州皱眉:“你病了?”
迟意立刻摇头:“没有,保健品而已。”
她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当着迟云澈的面吃了维生素。
迟云澈才满意。
这个时候懂事的孩子就该腾地方了。
迟云澈在便签纸上写着:“困了。”
顾淮州点头:“那你去休息室睡一觉,爸爸和妈妈要工作,晚点陪你玩,好不好?”
迟云澈点点头,跑进了休息室。
他满意的躺在床上,不禁为自己的绝顶聪明感叹。
这下,妈咪会卸下防备,爸爸也会更心疼妈咪了。
一家团圆近在眼前了!
……
顾淮州喝了大半杯咖啡,却越来越觉得眼前的文件晦涩难懂,甚至读一行字都有点费劲。
他扯了扯领带,哑声道:“空调太高了。”
迟意从文件中抬头:“什么?”
“很热。”
迟意看着顾淮州疲惫的眼神,以为自己的药起了作用。
“要不你进去和小勋一起休息一会吧,午睡起来再看这些。”
“好。”
顾淮州起身,却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
迟意为免闹出更大的动静,上前扶住了他。
“慢点走。”
顾淮州只觉得迟意的手心触到自己皮肤的瞬间,仿佛冰块。
顷刻间就降温了。
连心头那股莫名的燥热也得到了缓解。
“迟意……”
顾淮州反手握住了迟意的手腕,十分熟练的将她困在了自己和办公桌之间。
迟意懵了两秒:“你干什么?”
她这一抬眼,潋滟眸光落在顾淮州眼底,娇媚惑人。
“别走……”
“顾淮州,你……唔!”
顾淮州俯身,薄唇落下,将她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
唇瓣相触的刹那,顾淮州的心底传来一声喟叹。
从得知她还活着的那一刻起,说不想亲近是假的。
这六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
当想念成为现实,那些压在心底的、曾经是两人之间最亲密的场景都在缓缓浮出水面。
此时此刻,旧日重现。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动作……
哪怕只是短短几秒,也足够让一个快要渴死的人再多活一段时间。
顾淮州吻着她,并没有来得及深入,就被迟意狠狠推开。
一巴掌直接盖在了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顾淮州的脑袋清明了几秒,强迫自己撑起理智,放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
迟意厉声道:“顾淮州,你真是够不要脸!”
顾淮州被推的跌坐在椅子上,死死的握着扶手。
“你走远点。”
“还用你说?我……”
迟意刚要走开,手腕又被拉住。
“顾淮州!你有完没完?”
“我需要……你。”
“什么?”
迟意懵了两秒,看着顾淮州额头冒出的冷汗,和男人红的快要滴血的耳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眼神下意识的往下瞟去,某处已经明显撑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被下药了?”
“我怎么知道!”
顾淮州闭着眼睛,痛苦的嘶吼一声。
这六年里,他不是没遭过这种暗算,可他只要想到迟意,眼前就算坐着一个脱光了的女人,他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可现在……
药效远比他从前经历过的强劲百倍,眼前坐着的也不是什么无名氏,而是活生生的迟意。
他毕生最爱。
他在迟意面前,向来没什么自制力,否则也不至于在她大学毕业那年就被她勾上床。
更何况现在。
他能睡个几天几夜都不嫌累。
想到这里,顾淮州更加燥热,狠狠锤了一下扶手。
“你别说话了!”
迟意看着自己被顾淮州攥的紧紧的手腕,无语道:“我没说话。”
“……”
可他为什么会觉得,迟意的娇声就在耳畔。
迟意轻咳了一声:“顾淮州,先放开我,你抓的我很痛。”
顾淮州的手立刻松开。
看到迟意手腕一圈泛红,哑声道:“对不起。”
迟意默默拉开距离:“你坐一会,我给你叫医生。”
顾淮州看着迟意站在办公桌对面不远处,身姿婀娜,眼睛像恶狼似的泛红。
“叫医生?来公司?我不要面子吗?”
迟意耸耸肩:“那你憋着?我也很乐意看你受苦。”
顾淮州哑声说:“给时珩打电话,他有办法。”
“哦,行。”
迟意在电话里跟时珩简单说了情况,挂断后,就默默回到了沙发上坐着。
“等着吧,他说半小时之内会到。”
顾淮州闭了闭眼。
半小时。
他能坚持下来,简直可以出家了。
迟意强迫自己不去关注顾淮州的情况,一心扑在文件上,可却总觉得那道灼热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下意识的看过去,望进顾淮州充斥着情欲的双眸中。
顾淮州好像在用眼神一点点脱掉她的衣服,一寸寸抚摸她的皮肤。
她不由得身子一紧,嗓子都有些干。
“你要不要喝点冰水?”
顾淮州咬着手关节,压抑出声:“我想要你。”
迟意的手哆嗦了一下,面对顾淮州如此直白的语言,她恨不得找个地方把顾淮州塞进去。
迟意脱口道:“那你想吧。”
顾淮州:“正在想。”
“……”
迟意倒了杯水,自己先灌了大半杯,勉强缓解一下这莫名其妙的口干舌燥。
顾淮州突然叫她:“迟意。”
“干嘛?”
“我只有过你一个。”
迟意愣了一秒:“什么?”
顾淮州灼热的目光看过来,认真道:“我,只跟你一个人,做过。”
“咳咳——”
迟意呛咳的惊天动地。
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说这些?谁在意他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顾淮州继续说:“所以,你体谅一下。”
“体谅什么?”
“我已经禁欲六年了。”
迟意又咳了两声,还没说话,顾淮州又道:“这时候我也只能想你。”
迟意怼道:“你就不能放空一下?不想不就得了?”
“不能。”
顾淮州目光灼灼:“我爱你,爱到舍不得碰你,否则……”
顾淮州抬手,手心默默压在冰冷的桌面上,眸底情欲翻涌。
“在这里,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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