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云霜心里的小鼓也开始敲了起来,这样下去可不行。
韩萱脸涨得通红,捏紧了拳头,气势依旧不改,“再来一局!”
“慢着!”
云霜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都望了过来,再一看只是一位柔弱的小姑娘,纷纷不以为意。
“小姑娘一边玩儿去,来来来,我们继续。”对面的中年男人道。
此人右脸有一道紫色的疤痕,态度嚣张。
这时,连袂上前抬手一把钳住了说话男子胳膊上的经脉,令他完全无法动弹。
连袂厉声发问,“她说了,慢着,你聋了?”
韩萱看了过来,问道,““这位姑娘,怎么了?”
云霜将扇子直指对面的男子。
“我怀疑你——有问题。”
男子冷哼一声,“我有什么问题?你们问问看,谁不知道我疤叔?我在这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进门的时候都有搜身,开局之前双方也仔细核查过骰子,你说,能有什么问题?”
云霜不紧不慢,“辰都赌场的牌桌上都会放一碗水,如果水面无波动,则证明无人使用内力改变骰子的朝向。我想请问,这碗水哪里去了?”
这位自称疤叔的男子吞吞吐吐起来,“之前、之前碰倒了,掌事去换去了。”
“哦?未等水碗端上来就连开五局,不知道你是不是看对面这位公子打扮得不像辰都人,便想多坑他几把啊?”
云霜一席话说完,众人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确实没有水碗,于是开始私下议论纷纷起来。
“你、你血口喷人!这不过是掌事的疏忽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疤叔急了,想要挣脱连袂的束缚,但连袂直接抽出了腰间的短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愣在原地,但并不甘心,继续说,“即便如此,你又怎么证明我使用了内力?”
“这个嘛,”云霜靠近牌桌,“刚开始我是不确定你有没有使用内力,于是在第三局的时候,我趁大家不注意,往牌桌上洒了一把随身携带的治疗外伤用的药粉。”
云霜笑了笑,还好前世她跟着萧洛琪到处吃喝玩乐,长了不少见识,这才知道了这么多的门道。
她早在韩萱输掉第一局便看出问题,在第三局的时候找准机会,趁人不注意往牌桌上洒下了药粉。
“大家请看,”云霜指着牌桌的正中间,“这牌桌正中的位置无人触及,药粉应当均匀分布才是,可现在——它却清楚地指向骰盒!”
众人此时也纷纷靠过去,发现果真如她所说,药粉呈现清晰的脉络,从疤叔的方向,一路清楚地直指骰盒。
瞬时间,舆论倒戈,众人都纷纷开始痛斥疤叔手段下作、毫无底线。
他见大事不妙,瞬时没了气势,转头想要逃走,又被连袂一把揪了回来。
“各位!”
此时,后堂走出一位年轻男子,看穿着打扮,正是赌坊的掌事。
“实在是抱歉!没想到我被杂事缠身的一会儿功夫,竟闹了大笑话,这位公子的银两,小店将悉数退还。”
年轻掌事又侧身对着疤叔,“至于这位,请两倍缴纳罚款,并即刻离开此处,以后辰都所有的赌坊,都不再欢迎你。”
他哆哆嗦嗦地从衣襟里不舍地拿出了钱袋,被年轻掌事不客气地一把夺过去。
年轻掌事转身对云霜道,“此外,还要多谢这位姑娘仗义执言,维护小店的秩序,这罚款,就归姑娘了。”
走出赌坊,韩萱连连道谢。
“还没有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呢。”
云霜回头朝着她笑笑,“你可以叫我云霜。”
韩萱听了,目瞪口呆。
“啊?原、原来是小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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