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鱼躺在西屋的炕上,一边整理着空间的物资,一边想着前世今生,心中始终意难平。
凭什么?
花家一大家子,踩着她的血肉尸骨,好好活着,她却死在了十八岁的年纪。
她回不来没有办法,回来了,就不能放过他们。
这一次,她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她想起这一世妈妈去世时,交给她的红色珠子项链,叮嘱她一定要收好,任何人都不能给。
忙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圈,只摸到一根孤零零的黑色绳子挂在脖子上,绳子上的红色珠子却是不见了。
她也不整理空间了,慌忙的翻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无意间低头,看见胸前一颗多出来的红色小痣。
她恍然大悟,难道是前世死时,身上的血沁到珠子上,开启的空间不成?
穿越到现代那世,她前胸同样的位置也有一颗小红痣,她却是没有想到这点。
她伸手摸了摸微凸出来的小红痣,在一瞬间,天旋地转,人就变换场地,进到空间里。
她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因为现代那世,她身体是进不去空间里面的,只能往里面存储物资,随意拿取。
空间还是那个空间,大小没变,她却是能进来了,原来穿越转世重生,都不是无缘由的,全是靠了这颗珠子。
妈妈到底是什么人?
她还有其他的家人吗?
花如鱼在空间里转了一圈,满是惊奇。
想到今天晚上的事情,她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慌忙地出了空间,找出父母存放钱财的盒子。
数了数,五百二十一块三毛钱,没有票,一个银锁和一对银手镯,是她小时候戴的,一只羊脂白玉镯子,是妈妈的。
只是她当年头部受伤,失忆了,当时身上只有那个红色珠子项链,和这个羊脂白玉的镯子。
爸爸还笑称妈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被害后被他这个山村穷小子捡到了。
花如鱼把钱和首饰全都放到了盒子里,收进空间。
又下地,撬开几块青砖,挖出里面的一个木头盒子,打开,里面是个铁盒子,打开铁盒子,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十根大黄鱼、一些金戒指还有五个金手镯。
她看着这些金子,一个个拿出来慢慢摆弄,一边摆弄,一边回忆,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哭的不能自已。
他想起当时爸爸说的话:“你是女孩子,将来一定要嫁人的,你没兄弟帮衬,在咱们这农村,很容易受婆家的气,这些就是你的底气,将来结婚了,也不需要委屈自己。”
这些,她本来想让爸妈收着,可妈妈却是说:“准备给你的,你去收着吧!现在开始就学着攒钱,还要学会财不外露。”
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花如鱼空间有手表,还没来得及对时间,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能猜个大概。
所以,此时她也不敢肯定,外面敲门的人是谁。
她随手擦了擦眼泪,把东西装进铁盒子里,收进空间,又把木盒子埋在地下,青砖复位。
她随手拿起炕上褥子下面她爸爸生前做木工用的斧头,穿上鞋,出了屋子,站在屋檐下,攥紧了手里的斧头,冲着门外喊道:
“谁呀?”
“七七,是我。”
花如鱼听到是锦天的声音,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没有放下手上的斧头,拿着它,去开大门。
大门打开,只开了一条缝隙,花如鱼看到门外站着的确实是锦天,才松开手,让他进来。
锦天一进到大门里,就注意到花如鱼手里的斧头,不免多了一丝诧异。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默默把斧头接过手中,透过月光,都能照亮斧头上的银白反光,可想而知这斧头有多锋利。
察觉到她刚才的紧张,他调侃道:“没想到我家小媳妇这么厉害,连斧头都会用,厉害!”
黑夜里,花如鱼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个人嘴真是欠,不占便宜会死啊!
因为他的插科打诨,她的害怕倒是忘记了。
回屋子的路上,她在前,锦天在后,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他那霸道的气息完全将她包裹,有些许不自然,也被黑夜所掩盖。
进到屋子里,花如鱼解释道:“我以为刚才是我奶他们,今天晚上,他们也许会有行动,希望到时候,你别出声,配合一下。我要抓住他们的现行,然后报官。”
锦天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花如鱼说:“就是他们联系了一个买家,要趁着黑天,把我卖给大山里的光棍,然后宣称我失踪。
再假惺惺地哭一哭,找一找,最后顺便继承我家里的一切。
所以,这些天,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家里捣乱拿东西,就是为了放松我的警惕。”她淡定的说着事情经过,就像在述说别人的事情。
锦天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更不知道她是经过了怎样的心酸历程,才能如此平静的述说着事情的前后经过。
但是一定不好受就是了。
他听了,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何况是她。
那些是除了她父母外最亲的亲人了,如今父母不在了,他们就是最亲的亲人,他们却要赤裸裸的捅她刀子,盼着她死。
锦天问:“你有什么计划?”
花如鱼说:“等他们来,然后被他们带走,直到进了大山,完成交易,你再行动。”现在她身体能进空间了,就想拼一把。
锦天反驳道:“不行,这样子你太危险了。”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我就想让他们绳之以法,如果提前行动,那买卖双方的的罪怎么定,判轻了,我不甘心。我一个都不想放过。”
花如鱼愤恨地说着,眼角的泪不受自己控制的流了下来,越流越多,整个人抽泣的不行。
锦天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你忘了,你现在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军属。
军属遭遇这些,是要从重处理的。这样,你听我的,一样能让他们受到该有的处罚,好不好?”
花如鱼并没有松口,说:“你说,我听听看。”
锦天下巴抵着花如鱼的头顶,苦笑,温香软玉在怀,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这叫怎么回事?
他一定是史上憋屈第一人。
这不像他。
锦天说:“其实很简单,让今晚来的人把你带走,然后我正好过来,在门口迎面遇上,抓他们个正着。
凭部队里的审讯手段,他们会从实招来,不敢说谎的。这样,一样能定罪。”
花如鱼有些急切地问:“可以吗?会判死刑吗?”
锦天不想骗她,说:“不会,会判劳改农场,五到十年,就是你被抓被送去了买家,然后买卖双方被抓,也是判的这些。
但是你是军属的身份,可以从重处罚,就能判十年以上,甚至是二十年。不过劳改农场也是分地方的,你明白吗?
有些地方地处边境,地幅辽阔,人烟稀少,狼群成队,好多人去了没多久,就被狼群活活分尸了,也是有的。”
花如鱼若有所思,她前后两辈子加一起,都没活过二十岁,是她见识浅薄了。
她闷闷地说:“那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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