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一鸣带着人继续清雪,雪也在这个时候彻底停了。
另一边禹雪这些人被武利民安排到了酒店里,不过酒店里冷得跟地窖似的,电力没恢复,热力这边还是就晚上供暖,但这也比外边暖和得多。
禹雪进来后就急道:“就他还县委书记,就是个流氓,是个混蛋。”
武利民在一边很是尴尬,自家书记就这脾气,这脾气一上来,别说你们这几个记者了,天王老子他都敢骂,这世界上的事就没我们苏书记不敢干的。
但武利民也不能真听苏一鸣的让禹雪这些省台的记者走人,那可是省台,江北省的喉舌,省政府直管。
得罪了这几个记者,他们回去跟台里的领导一告状,这事当天就得被省委领导知道,到时候还能有长阳县的好?
武利民赶紧劝道:“您别生气,我们苏书记就是太着急了,我们县三家医院是人满为患,不少人都等着药救命那。
您说遇到这情况,我们苏书记能不着急上火吗?他这一着急,也就没注意说话的措辞,我代表我们苏书记给几位记者同志道歉。”
说到这武利民还微微躬躬身,这已经有鞠躬的意思了,武利民好歹也是县长,长阳县的二把手,做到这个地步,真是已经很给禹雪面子了。
禹雪也不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武利民做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在说什么,不过心里却还是骂苏一鸣。
武利民安排好他们又赶紧去找苏一鸣了,让自家这位祖宗火气别那么大,省台把他们派来了自然是有采访任务的,作为长阳县的县委书记得配合省台的采访。
苏一鸣对这话嗤之以鼻,现在谁能给他药,让他管谁叫祖宗他都愿意,至于省台的采访任务,滚犊子吧,爷没空伺候。
这边禹雪弄了一杯热水捧在手里,又喝了几口,到是感觉暖和不少,随即就是一皱眉。
幸好自己当初让商晴晴代自己去相亲,不然肯定要被苏一鸣这个又老、又土,还是个地痞流氓的老男人缠上。
禹雪现在已经后悔来长阳县了,台里给的任务她是必须完成的,这就避免不了跟苏一鸣这个老男人、老流氓打交道。
万一他知道自己是他的相亲对象,缠上自己怎么办?
禹雪此时很是担心,但她这担心完全是多余,就算上次相亲去的是禹雪本人,她在漂亮,身材在好,苏一鸣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
苏一鸣的心思主要就在安卿淑以及向婉儿身上,放在席彤颖身上的心思都没太多,就别说禹雪这个相亲对象了。
苏一鸣又不是色中饿鬼,见一个就想睡一个,现在苏一鸣挺知足的。
在说了,不管是向婉儿,还是安卿淑,那个相貌跟身材比她禹雪差了?
雪还在继续清理,整个长阳县的人都被苏一鸣调动起来,男女老少只要身体允许,都过来帮忙,谁都知道帮着清理路上的积雪是在帮自己。
两天后,苏一鸣喘着粗气看着不远处的隆兴县的界碑,还有安卿淑等隆兴县的人,苏一鸣不由咧嘴一笑。
苏一鸣猛然把手里的铁锨给仍了,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欢呼声响彻整个天地。
安卿淑几步走过来,急道:“苏一鸣你在那?”
说完的时候,她已经是从苏一鸣身边过去了,实在是现在的苏一鸣别说她安卿淑了,就算是苏一鸣自己都快认不出这是自己了。
苏一鸣伸出手拽着安卿淑笑道:“我在……”
最后一个字没说话,苏一鸣直接就晕了过去,好几天不眠不休的在这清雪,还是大冷的天,身体在好也扛不住。
以前苏一鸣神经还绷着,就想赶紧把路上雪清理出来,赶紧把救命药运过来。
今天路终于是通了,苏一鸣绷紧的神经一送,人也就扛不住了。
现场瞬间是一阵兵荒马乱,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纷纷焦急的喊道:“苏书记?苏书记!”
安卿淑让人推开,想摘下苏一鸣的口罩,但却发现口罩跟他脸上的皮肤黏了一起,苏一鸣脸上都是冻伤,伤口直接就跟口罩粘在了一起。
安卿淑立刻叫来跟过来的医生跟护士,医生废了好大的劲,总算是把苏一鸣脸上的口罩取了下来,但下一秒所有人都沉默了。
苏一鸣那张脸已经是没办法看了,全是冻伤,给人一种肉已经烂掉的感觉。
赵灵泉、王可卿等女人直接就哭了起,男人们也是沉默了。
安卿淑强忍着要落下来的眼泪急道:“还愣着干什么,送他去医院,去隆兴县的医院。”
此时安卿淑还保持清醒,她很清楚长阳县的医院人满为患,把苏一鸣送过去也没床位,还不如让他去隆兴县,最少隆兴县医院的条件是要比长阳县好的。
很快苏一鸣被抬上车往长阳县赶,安卿淑一上自己的车终于是没忍住眼泪落了下来。
一想到苏一鸣那张没办法看的脸,安卿淑更是难过得厉害,她很想跟苏一鸣说让他自私一点,领导坐镇指挥就行了,干嘛那次都要冲在第一线,你有几条命?
三天后苏一鸣悠悠醒来,他第一反应就是要伸个懒腰,可刚一动就疼得发出“哎呦”一声。
安卿淑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苏一鸣看看安卿淑想咧嘴笑笑,结果嘴角一动又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安卿淑看了一眼秘书,意思很简单,去叫医生。
她赶紧对苏一鸣道:“你脸上、手上、身上都是冻伤,别乱动。”
苏一鸣舔舔嘴唇忍着疼道:“药送到我们长阳县了吗?”
安卿淑很是无奈的叹口气,随即没好气的道:“你命都差点没了,你还担心他们?送过去了,放心吧,你们长阳县一切都好,这次雪灾没出现人员伤亡。”
苏一鸣立刻是长出一口气,自己这么玩命是真值了,没让长阳县有一个人因为这次雪灾死去。
医生很快进来给苏一鸣检查一翻,确认他没什么事这才出去。
苏一鸣突然很是扭捏的道:“我想尿尿。”
这话一出安卿淑脸就红了,有心叫人,但最后还是无奈的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还得伺候你拉撒。”
说到这安卿淑从床下拿起尿壶把苏一鸣的被子给拉开了,下一秒她紧张,苏一鸣也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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