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和秦峰又说了几句话,然后急忙上车,与黄越一起走了,秦峰知道,晚上王涛肯定还安排了其它活动。
“秦书记,你与这个黄副县长之间关系怎么了?”王二宝也走过来问。
“工作上的事,我没按照他的意思办。”秦峰苦笑着回答,接着道:“但是这不影响你,你想要把生意做大,就不能再把眼光只盯着碧山这一亩三分地,得往上看往上走,政商政商,这两者从来就是不分家的。”
“他是真正的实权人物,以后可能还会继续往上升,跟他搞好关系对你的生意会有很大帮助。”
“今天这话我是作为朋友跟你说的,与我身份无关。”秦峰说着。
“我明白!”王二宝恭敬地点头。
“另外我那个师哥王涛你也可以多走动走动,他也是一只优质的潜力股……”
秦峰与王二宝又聊了一个会儿,然后叫过王军,开着车直接就去了李德军家里。
李德军今天打电话千叮嘱万嘱咐,中午他不跟黄越抢风头,但是晚上秦峰一定得去他家吃饭,不然以后就没秦峰这个朋友。
中午喝了这么多酒,差点都喝吐了,秦峰实在不想再喝了,但是李德军话说到这了秦峰也没办法,只能答应。
当秦峰走到李德军家的时候才发现,林晓燕、杨德林都在,李德军把人都给召集好了。
秦峰离开碧山也已经几个月了,再见到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觉得十分的亲切,这一亲切起来酒就开始来者不拒。
在桌子上,聊得最多的自然就是碧山乡的这些事。
从几个人的聊天当中秦峰了解到,自从秦峰离开,李德军担任了镇长之后,邓新城一改之前对待秦峰比较温和的举动,开始处处限制李德军,现在已经闹到和李德军势成水火的地步。
在座的这几个人都是李德军的人马,而碧山人暗中都称呼他们为秦峰系。
邓新城做梦都想要彻底清除秦峰在碧山的威信,所以就必须要限制住秦峰系的人马。
不过秦峰虽然走了,可秦峰系人马在碧山的影响力实在太大,势力也很庞大,整个碧山乡政府几乎都是秦峰的人,而这些“遗产”秦峰全部都留给了李德军,这足以让李德军与邓新城对抗。
虽然邓新城是书记,但是“秦峰系”抱成一团,所以他也奈何不了李德军。
杨德林在喝酒的时候无意间说了一件事,说洪海峰前几天住院去了,要动手术,还挺严重。
当天晚上秦峰喝的烂醉如泥,被王军背上了车送回了冠山。
星期一上午,副书记赵洪亮走进了谢志国的办公室。
“谢书记,在忙啊?”赵洪亮笑着道。
“洪亮同志来了啊?请坐。”
“谢书记,今天来想向你反映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谢志国问。
“最近这段时间很多冠山的同志都向我反映了一个情况,说冠山镇最近人员频繁调整弄的人心惶惶,同志们都无心工作。”赵洪亮汇报着。
冠山人员调整都是秦峰弄出来的,赵洪亮表面上说的是冠山人员调整的事,实际上说的是秦峰。
“冠山镇最近人员调整的幅度的确是有些大,但是应该还不至于人心惶惶,毕竟一二把手并没有动。当然,即使有极个别同志有情绪那也是难免的,不用理会。整体来说,目前冠山的情况还是比较的稳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谢志国看了眼赵洪亮平静地说着。
“是,谢书记说的是,只是冠山很多同志都向我反映秦峰同志生活腐化、开豪车住豪宅,与企业老板们走的很近,进出都是高档酒店和各类娱乐场所。”
“另外同志们还反映他在冠山大搞一言堂,民主集中制在冠山已经名存实亡,还存在山头主义,拉帮结派,排挤其它同志。”
“下面的同志意见很大,但是却敢怒不敢言,害怕秦峰打击报复,我认为再让秦峰在冠山这么搞下去可能会出大问题。”赵洪亮说完便看着谢志国。
谢志国在听完赵洪亮的话之后没有立即说话。
“这些情况都有真凭实据吗?”谢志国问。
“我也只是向你汇报一下下面同志们反应的情况。”赵洪亮没有正面回答谢志国的问题,潜台词其实就是他没有证据。
“洪亮同志,你也是老同志了,之前也在组织战线工作过,应该知道,想干事的同志不可能不遭非议,特别是冠山镇这种刚刚经历过大范围人员调整的地方。”
“我们对待自己的同志还是应该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能随便怀疑一个同志,这样会打消同志们工作的积极性,以后可能就没人敢去做事了。”谢志国微笑着对赵洪亮说着。
谢志国的话让赵洪亮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也点头道:“是,谢书记说的对,不过我认为还是应该让人暗中调查一下比较稳妥,如果调查是极个别人的挟私报复那就说明秦峰同志是值得信任的,如果真的存在问题,我们也好及早处理,防范于未然。”
赵洪亮话已经说到这了谢志国自然不好说不,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好,我等下就去找段建业同志过来聊一聊这个事。”
谢志国用词很讲究,只是答应赵洪亮他会找段建业来聊一聊这个事,一个聊字其实就表明了他的态度。
赵洪亮离开谢志国办公室之后脸色黑沉,他知道秦峰是谢志国的人,但是没想到谢志国对秦峰的袒护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丝毫没给他这个副书记面子,之前谢志国可一直都很尊敬他这个“老山南”。
赵洪亮离开之后谢志国的脸色也很不好看,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肖汉文,一个给段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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