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程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一时间竟忘了反应。
苏晚棠一脸轻松,仿佛她举着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只轮胎。
她扬了扬下吧,大声笑道:“服不服?”
夏清恬惊恐万分,尖声喊道:“苏同志,你快放我们下来!你这是干什么呀?”
王思思则带着哭腔,声音颤抖着叫喊道:“苏同志,我服了我服了!我不该小瞧你,我真的服了,你快放我下来吧!”
董程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苏同志,快别闹了,赶紧把她们放下了,这样太危险了!”
苏晚棠挑了挑眉,又用力抛了抛她们二人。
夏清恬再次尖叫起来。
王思思颤抖着声音,不停求饶:“苏同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抛了!”
苏晚棠冷哼一声:“好吧,看在董队长的面子上。”
随后用力一抛,将夏清恬和王思思丢在了地上。
夏清恬和王思思落地后,只觉得浑身快要散架了。
腿也是软的,半天都站不起身来。
二人脸色苍白,喘着粗气,胃里又一次感觉到一阵翻江倒海。
她们撑着树干,再次干呕起来。
董程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刘宇韬吩咐道:“刘宇韬,你赶紧带着大家出发吧!”
刘宇韬也回过神来,带着已经集合的医生们,走小路前往东镇救援!
秦宝杰背起药箱,紧紧跟在苏晚棠的身后。
走到半路,天空突然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豆大的雨滴砸在大家头上、身上,打的人脸生疼,大伙儿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刘宇韬在前面扯着嗓子喊道:“各位同志,我们得加快步伐了,这雨势太大了,我担心一会儿周围还会发生塌方!”
众人听后,神色严肃,脸上满是担忧。
纷纷加快步伐,紧跟着刘宇韬。
终于,到达了东镇地震的那个村子。
因为突然下暴雨,灾情越发严峻。
原本倒塌的房屋,经过雨水的冲击,更是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苏晚棠远远就看见了集中在一块的村民们,那里有好几个临时搭建的棚子,被救出来受伤了的村民都安置在那些棚子里。
还有很多村民被困在倒塌的房屋下等待救援。
看着这越下越大的雨,苏晚棠不由加快了脚步,跟着刘宇韬和其他医生,快速来到了前面的避难棚子里。
这附近还有一些军人在守着这些受伤的村民。
提前过来的医生也都在里面对村民进行救治。
看到棚子里因受伤而痛不欲生的村民们,医生们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快速加入其中,替村民们疗伤。
医生们的突然到来,让那些受伤的村民们下意识地看过来。
顿时,他们眼里像是重燃了希望,眼神亮了起来。
苏晚棠进了就近的一个棚子,放下药箱就开始替村民处理伤情。
秦宝杰跟在苏晚棠身边,一起帮忙。
苏晚棠她们这一批医生在这边奋力救治伤员。
另一边的军人也正在全力救治那些被埋在倒塌房屋底下的村民。
就一会儿功夫,苏晚棠就看到军人们来来回回数趟,各个棚子里的伤员也越来越多。
刘宇韬看着已经快挤不下的避难棚子,连忙带着他的人开始继续搭建新棚子。
周围没有受伤的人也纷纷加入,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搭建新棚子。
救治过程中,苏晚棠注意到一名军人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
看着他来来回回不停地将救出来的伤员往棚子里送,下着大雨,地面是湿漉漉的。
而他踩过的泥土上,不仅有雨水,还有从他腿部渗透出来的血水。
起初只是一点点血渗透下来,到后来苏晚棠觉得他腿部渗透在泥土里的血水越来越多。
那名军人可能自己也承受不住疼痛了,轻轻撑在棚子边缘,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汗水随着雨水一起流了下来。
他缓了缓气,咬了咬牙,继续打算冲去前面救援。
苏晚棠立刻起身走到走到那位军人的面前。
“你等等,你先进来坐下,我帮你处理一下你腿上的伤口。”
那名军人明显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棚子里受伤的村民,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摇头道:“我没事,你先帮村民们处理伤口。”
在他们这些军人眼里,百姓的安危比他们自己的安危更重要!
苏晚棠见他还想往外面冲,一把将他拽了进来,摁在地上坐着。
“我这边伤员的伤情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在医生眼里,人人平等。”
陈野没想到苏晚棠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力气居然这么大。
他有些拘束地坐在地上,紧紧盯着苏晚棠。
苏晚棠低着头,看着他腿上不住往下流的血,毫不犹豫地卷起他的裤腿。
只见一块生锈的铁锥子,正深深地扎在他的小腿根部。
这人的腿又白又嫩,所以这伤口看起来也是触目惊心。
陈野看到自己腿部的情况,这才感觉到疼。
鼻子一酸,眼眶顿时就红了。
疼!
太疼了!
突然想爸爸了!
看到陈野腿上的伤口,苏晚棠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是铁打的吗?|怎么比她还生猛!
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硬扛着不停地来来回回去救援。
看着陈野已经肿的很高的腿部,苏晚棠快速翻出了秦卫国自制的消毒药酒。
然后将刀片取出来,在火柴上烧了烧。
苏晚棠一边烧刀片,一边转移陈野的注意力:“你的腿真白。”
陈野听到这话,脸“唰”地一下红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涩。
紧接着就听见苏晚棠继续说:“我从来没见过哪个男同志的腿,有你的这么白这么嫩。”
陈野顿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刚想张嘴解释一下。
下一秒,一阵刺骨的疼痛从腿上传来,疼得他大声“啊”了一下。
苏晚棠跟他聊天,为的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
看着已经被她拔出来的铁锥子,苏晚棠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她快速给陈野伤口涂抹消毒药酒。
拔铁锥子的时候陈野就疼了一下,叫了一句。
没想到擦消毒药水远比拔铁锥子疼了数百倍。
陈野实在忍不住,疼得“啊啊”直叫。
苏晚棠听着陈野的叫声,蹙着眉头,实在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军人同志,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叫起来这声音跟个娘们儿似的?”
啧啧,真是没耳朵听!
陈野已经疼得泪流满面,听到苏晚棠这话,他斯哈斯哈了两声。
然后带着一丝无奈和委屈应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来就是个娘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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