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情况我也顾不得脸疼,一个骨碌从沙滩上站了起来,另两位已经朝着漫山遍野的兔儿爷摆开架势,郝建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甩棍,“啪”的一声甩出一尺多长,刘云升虽然手无寸铁,但看那起手式也明显是个练家子。
两人一左一右把我护在当中,郝建头也不回的小声说道:“咱们误会刘云升了,他不是坏人,具体的一会再说,先过了眼下这关吧!”
说着郝建又摸出一根三棱刺递给我,这东西是他自己做的,三棱六面内部中空,里外总共十二道血槽,不光伤口难以缝合,捅进人身体里就像插进去一根吸管,要是刺中要害就连大罗神仙也挺不过三秒!
我以前觉得这个玩意儿太血腥,而且也没有适合使用的机会,所以一直没太当回事,现在看到郝建把这宝贝都拿出来了,就知道对面那些兔儿爷恐怕不好对付!
“都小心点,这些家伙的动作很快!”我抬手接过三棱刺小声提醒,话音没落身边的刘云升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只见刘云升像拍武侠片似的几个起落来到兔儿爷群中,借着惯性一击鞭腿扫飞三个兔儿爷,矮身躲过侧面偷袭的同时,转动腰身带着手肘向后一撞,偷袭他的兔儿爷当场像只破口袋似的倒飞出去!
眨眼间解决四个,刘云升毫不停留又朝第五个兔儿爷冲去,郝建看的热血沸腾正想帮忙,我急忙拉住他小声问道:“那家伙到底什么来路?这也太他吗厉害了吧?”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好像是咱们同行!”郝建回了一句就冲进兔儿爷中间,动作虽然没有刘云升那么凌厉迅猛,但一根甩棍舞的也是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数不清的兔儿爷倒在地上连连惨叫,那刺耳的动静简直就不像人能发出来的!
郝建和刘云升打的畅快,我却想被人点了穴似的愣在原地,主要是这信息量实在太他吗大了!
刘云升从算计探险队的幕后黑手摇身一变成了英雄,而且还是我的同行,尤其看到他轻易扭断一个兔儿爷的脖子时,我也不由得感觉脖子一紧,怎么也没办法和当初那个被我一脚踹翻在地的文弱书生联系到一起!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沙滩上已经躺着五六十个兔儿爷,剩下的可能是发觉茬子太硬,全都一窝蜂的涌进村子里消失不见。
“三水你咋了?刚才一直没见你动手啊?”郝建站在几个兔儿爷中间朝我问道,说着还一脚一个把那些惨叫的兔儿爷全都踢晕过去,刘云升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他身边的兔儿爷比郝建身边的多了几倍,而且几乎没留下什么活口!
我看两人杀的兴起又是一阵恶寒,生怕他们没过瘾再抽冷子给我一刀,攥了攥手里的三棱刺才硬着头皮回道:“我刚才摔得有点狠,动不了。”
郝建“哦”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甩棍在手里转了半圈改为反握,拿甩棍手柄当榔头使,一个一个的把那些踢晕的兔儿爷砸了个脑浆迸裂!
血腥味飘散出来,我终于忍不住跪在地上哇哇的吐了起来,再抬头的时候刘云升已经走到我身边,脸上身上全是喷溅的血点子,面无表情的递来一瓶矿泉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想淹死我?可身后就是大海,没必要用矿泉水吧?莫非这家伙有洁癖?”
我这边正胡乱琢磨,刘云升见我半天不接终于淡淡说道:“洗一下,太恶心了。”
“你他吗才恶心!你全家都恶心!”
我一听这话立刻在心里破口大骂,可最终还是没勇气真说出来,道了声谢接过矿泉水简单冲洗一番,想了想看向郝建试探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建刚才杀的兔儿爷也不少,但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所以我对他还保留着几分信任。
“别问我,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郝建耸了耸肩摸出根烟点上,吐烟圈的时候朝刘云升一努嘴儿,看那意思是让我问正主。
我又把脸转向刘云升,正犹豫怎么开口他已经主动解释道:“请先允许我向你道歉,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是我没想到的,把你们牵连进来实在对不起。”
话毕刘云升又深鞠一躬,这个诚恳的态度让我更懵比了:“你先别忙着道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你就没说明白,正好现在能消停一会儿,咱们得趁早把这隔阂给他消除了。”郝建叼着烟走过来说道,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也不知道内情。
刘云升似乎早就准备坦白,就近找了块礁石坐下问道:“你们知道三皇吗?”
“三黄鸡?”郝建试探问道。
刘云升看着我没理郝建,我犹豫了一下才回道:“如果说的是‘三皇五帝’,那我确实知道一些。”
三皇五帝属于传说中的人物,一种说法是三皇指伏羲、燧人、神农,还有一种说法是伏羲、神农、少典,至于五帝又说是黄帝、颛顼、帝喾、尧、舜,也有将远古青、赤、黄、白、黑五方上帝称为五帝的说法。
刘云升听完点点头:“你说的也没错,但我说的三皇是指天皇、地皇以及人皇。”
“天皇?霓虹国那个?”郝建忍不住插嘴,我踹了他一脚他才消停下来。
“传说盘古开天后混沌中生出阴阳二气,进而诞生天、地、人三界,三界统领谓之三皇。”刘云升又给郝建解释道。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背了段《道德经》,看向刘云升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这些我都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三皇印玺,”刘云升突然切入正题:“三界统治者原本各有一方印玺,代表各自世界中的最高权力,但三千年前人皇印传至纣王手中时,因其昏庸无道、暴虐成性,天皇和地皇便联手收回了人皇印,并交由我的家族代为保管。”
“怎么听着那么像扯淡呢?”郝建吐了个烟圈嘀咕道,我没说话却也有同样的感觉,主要是这画风转变的实在太突兀了,我是道门中人不假,可那不代表我会相信几千年前流传下来的神话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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