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小说网 > 历史小说 > 少将军是女儿身,世子扶腰叹销魂 > 第29章 谢家没好人
    “大嫂,这铺子的钱您没少收,出了事儿可不能不管。”

    两人躲在后花园窃窃私语,纪玉君对谢二爷的办事不力很是恼火,头疼不已。

    多方的走转,只为了平一个假酒的小事,纪玉君还不能置身事外!

    她知道秦昭芸没这个胆量。

    顺理成章猜测是叶锦苏把背后的勾当挖出来,但抓不到她的把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恰逢谢渊入宫送帖,纪玉君让其给二皇子带话,平事。

    “二叔的事情你岂能不管,这事闹大了谁都没好处,渊儿你最懂是非了。”

    “母亲宽心,儿子都明白。”

    一听事关酒铺。

    谢渊总算知道叶锦苏为何会因那日在商会与自己偶遇而大发雷霆。

    难怪她平白无故要收回赌约,原来是先一步知道没胜算。

    默默地应下纪玉君的话,谢渊亲自入宫分别给长公主和两位交情颇深的皇子送了帖子。

    先去长公主处,又找三皇子,最后才寻到了二皇子。

    二皇子楚淮慕歪坐榻上,面容清秀而端正,五官立体,以深邃的眼神漫不经心打量谢渊。

    “你如今成了状元郎,吾甚是欣喜,又擢升礼部侍郎,往后得称一声谢大人了。”

    “臣惶恐,殿下若喜欢,继续叫臣谢渊便是。”

    两人自小看着对方长大,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

    因其母妃,贤妃,乃是纪玉君的亲姐姐。

    楚淮慕又比谢渊年长两岁,他私底下总喊谢渊‘弟弟’,全然不端架子。

    只有谢渊知道,但凡自己有任何忤逆楚淮慕的心思,便会被狠狠设计报复。

    这么多年来。

    跌跌撞撞,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他早已熟知这位皇子表兄的脾气秉性。

    两人聊了须臾,楚淮慕便没了兴致。

    谢渊读懂他的眼神起身告辞,对酒铺一事,只字未提。

    坐马车返回侯府,途径正在施工的洛水院,谢渊又与叶锦苏撞了个正着。

    她嘴里碎碎念着:“官府不办事,整日里推脱,当真……”

    “看路。”

    眼看就要撞上谢渊,叶锦苏恍惚间刹住脚。

    一直忙着设法给县衙施压,让他们早日将许行头带入县衙问话,才回府又撞上了这个冤家。

    “表兄。”

    见她换上乖巧的笑容,谢渊玩心大起:

    “不知表弟可否查明酒铺一事与我的关系?若你有进展,只怕那句承诺得兑现了。”

    什么承诺,谢渊也不知道,反正要说出来吓吓她。

    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来想让谢渊大喊自己是狗没这么容易,叶锦苏暂且认怂,打算从长计议。

    “您这伤还没好全呢!”

    没由头地说了这一句,叶锦苏二话不说抬起谢渊的手。

    前日里被鸡抓伤的痕迹尚未消退,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淡红色的细线,惹人注目。

    “若是宴会来宾见您受伤,只怕表兄不好解释。”

    “我那有上好的金创药,赶明儿拿给表兄,也算是弟弟的心意了。”

    不单单是陪笑,甚至还陪了礼,叶锦苏摆明了是在转移话题。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老话谢渊懂得。

    “那为兄便先谢过了。”

    工人搬石材弄出动静,惹谢渊草草地看了洛水院一眼,鼻子里发出冷哼。

    什么年头房子,还做这么老气的样式。

    “这就是你主张修的院子?”

    叶锦苏点头,接着反问:

    “表兄觉得如何?”

    这下总算是谢渊逮到了还嘴的机会,他对着新修的院子大肆评论起来。

    “言其形制粗鄙。”

    “称其风貌古朴有余,雅致不足。谓其布局未合时宜,略显陈腐。评其景致平平,乏善可陈……”

    话还没说完。

    秦昭芸从墙后探出身,尴尬笑道:

    “我小时便住这样的院子,人老了还是喜欢这分古朴,才修成了这样。”

    见谢渊愣住不再说,叶锦苏莫名其妙憋笑,秦昭芸着急起来。

    “大公子若是不满意,我可让工匠再改,您看怎样合适?”

    “不不,不必。”

    否认的手挥出了残影,谢渊的脸涨得通红。

    叶锦苏没憋住放声大笑,秦昭芸不知所云往这两个孩子看。

    原想怼到叶锦苏头上的话却不小心中伤它人,谢渊深觉尴尬,咳嗽两声。

    “咳咳,你酒可备好了,不日便是宴会。”

    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失礼仪。

    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引发叶锦苏的警惕。

    假酒一案尚未尘埃落定,说不准谢二爷会否在酒上做文章,意图嫁祸于人。

    不能坐以待毙!

    “表兄若是不放心,可随弟弟一同查看。”

    一不小心上了叶锦苏的贼船,谢渊转身要走:“不必了……”

    “走嘛,一起看看又何妨,倒是大夫人问起来可别又挑我的不是。”

    二话不说,拉着谢渊的手臂就往库房去。

    房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酒坛子,酒铺尚未闭店时便送到了府上,放着无人询问。

    缜密地挨个查看,于谢渊的见证下,叶锦苏确认无误。

    酒就这么静静放在库房,转眼到了半夜,廊道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谢兰欣提着裙子贼眉鼠眼往四处看,谢玉竹挺直了腰板不屑:

    “你们三房出来的人连走路都这么小心?”

    言语里尽是讥讽,惹谢玉竹不爽回怼。

    “玉竹姐姐倒是不怕,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倘若这事儿传出去,都没有好果子吃!”

    说话声响大了些。

    风吹过树梢发出婆娑,两人犹如惊弓之鸟,同时躬身探头。

    意识到鬼鬼祟祟没有半点体面,相互白了对方一眼,遂潜入库房。

    宴会迫在眉睫,两人在叶锦苏那里受的气都不少。

    这两人私底下一商议。

    一拍即合决定给叶锦苏点眼色看看,由她采购的酒成了最好动手的东西。

    油纸包好的不明粉末倒入坛中。

    想着一坛不够消气,谢兰欣还想继续往酒里加,被谢玉竹抢过制止。

    “还要放,你疯了?闹大了,吃不了兜着走,不长脑子!”

    谢兰欣正要据理力争,仔细想想谢玉竹说得话,也有道理。

    若是把整个宴会都闹得下不来台,只怕场面难看又给谢家丢脸,于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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