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俊顺着赵惜文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手攥住了林稚的手腕,眼中满是怒意的厉吼道。
“小稚,你和他来县里做什么?”
他那表情就像是发现两个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般,势必要林稚一个解释。
林稚望着他眸子里的怀疑,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我和他做什么,和你有关系吗?”
“你——!”沈家俊咬紧了后槽牙,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就带你回霖市!”
“你放手!别在无理取闹了!”
林稚下意识的挣脱着他的桎梏,只觉得沈家俊现在十分的不正常。
江聿野盯着沈家俊攥着的手腕,下颌线条紧绷,漆黑的瞳仁闪过一抹暗芒,上前一步迅速将人拉到身后解围。
“她下乡当知青,你确定能带她离开?”
“更何况,你问过她愿不愿意和你回去吗?”
沈家俊像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言论一般,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江聿野目光带着淡淡的审视,深邃神秘的嘴角仍留着淡雅的笑容,嗓音慵懒而疏离,“林稚若是愿意离开,我愿亲自护送,可她若是不愿,任何人都没有本事从我身边将人带走!!”
江聿野分外霸道的话如同一块沉重的石头砸进平静无波的水面,两边顿时陷入僵持却汹涌的沉默中,气氛渐渐变得越发的压抑。
沈家俊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向高傲的他在江聿野的面前,气势上竟隐隐弱下了几分。
“你算个什么东西!”
“呵——!”他眯起桃花眼眸,眸底略过危险的暗光,嗓音微哑,“至少,林稚不讨厌我啊!”
这一句话,像是千斤重的石头砸到了沈家俊的心脏上,脸色骤变。
江聿野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牵起林稚的手,转身离开了。
离开之际,那微哑的嗓音里便带着一丝凌厉的警告,寒意乍现。
“沈家俊,若是在有下一次,我会让你哪来的回哪去!”
见林稚头也不回的离开,沈家俊一整个怒火中烧,仿佛即将失去理智一般。
而赵惜文趁机抱住了沈家俊的胳膊,柔声道。
“沈同志,你别难过了,或许林大夫就是被江聿野一时迷了心窍,我们先回知青点吧。”
“晚上我亲自做饭感谢你这两天对我照顾。”
之后也满脸羞涩的嘀咕道:“我现在真是有些羡慕林大夫的好福气呢,有你这么贴心的丈夫。”
沈家俊听着这话,心中的怒意也渐渐的消退了。
“可惜,她却不像你这么想。”
赵惜文眸光轻颤了一下,心里不禁有些感慨。
也多亏了林稚不会这么想,这才给了她机会。
她原本只是以为沈家俊是吃商品粮的职工,却没有想到是厂长!
那个江聿野已经被林稚抢去了,那沈家俊,她可是不会客气了!
与此同时。
率先离开的林稚看着江聿野那散发着寒气的背影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弧度。
“我都没有生气,你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闻言。
江聿野脚步微停,回眸看了她一眼。
随后脚步放缓,沉声道:“林稚,你若是不想见到沈家俊,我可以让人把他带走。”
林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出声道:“他只是不甘心罢了,就算是你把他弄走了,他还是会回来的。”
她和沈家俊青梅竹马,身边早已经习惯有她的存在。
哪怕沈家俊对她没有感情了,可她贸然提出离婚,沈家俊心有不甘而已。
或许什么时候沈家俊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心,什么时候就会乖乖的回霖市了吧。
江聿野双唇紧抿,强压下心中的寒意,回眸望着她那双水眸,笑着安抚道:“你说了算,不过我刚刚说的是真的,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让他强硬带走你的!”
“谢谢你。”林稚勾唇一笑,淡淡出声道:“不过,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看着她这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江聿野眼中也流露出一抹宠溺,拇指下意识的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
林稚手背微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江聿野牵着。
她下意识的挣脱了一下,但没有挣脱开,便漫不经心的提醒道:“你还想要握到什么时候去?”
江聿野看着她眼里的打趣,喉咙也是一紧,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那软手。
随即攥拳抵在了唇边,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那个,你手腕的伤好了吧?”
见他转移话题转的这么生硬,林稚也难得的开口配合道。
“已经好了,你的伤怎么样?”
“睡了一觉,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那就好。”
待两个人刚刚走到生产队的时候,恰好看到周福满从地里回家,连忙出声热络的打着招呼道。
“林大夫,聿野,你们俩这是去县里了?”
“嗯,我去把晒好的药材卖了。”随后也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要是我这几天没受伤的话,或许还能多卖个几十块钱。”
“几十块?”周福满瞪大了眼睛,显然有些出乎意料。
林稚见他这么惊讶,也把这两次卖的钱数告诉了周福满,随后也叹着气惋惜道:“只是秋收后,这金银花怕是就摘不了了,真是可惜啊!”
周福满原本想着那东西也不值钱,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竟然能卖那么多钱。
之后也开口提议道:“若不然,我让队里的妇女跟着你一起去摘?反正这几天大家伙都在家待着,等着过几天抢收呢。”
林稚思虑了一下,摇了摇头拒绝道。
“大队长,你让人帮我摘金银花倒是可以,但这活儿是个精细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而且大家伙要是知道金银花能卖那么多钱,怕是会忘记后山的危险,独自去后山。”
“要是出了意外,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大队长要是觉得可惜,倒是可以找两个耐心的,可靠的,我们能摘多少就摘多少,至少不会有危险。”
不是她不想让大队里的人赚这个钱,而是后山确实挺危险的。
不是蛇就是野猪的,利益面前,她是真的怕有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已!
要是出了人命,她怕是就成了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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