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厉南琛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蹲在地上一个个的找。
坐在沙发上的傅烟都泛起瞌睡了。
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厉南琛一回头看到傅烟睡着,好整以暇的盯着她的脸看,其实有时候她跟别的女人也没区别,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但厉南琛却总能翻出花来。
“真睡了?”
厉南琛声音压得有些低沉。
他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到了傅烟。
他把那抽屉里的东西重新整理一遍,因为洁癖严重,他还消了一次毒。
他有洁癖,单纯对男女那类的事。
傅烟要是真有一天跟别人发生了关系,他想破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这样做可以让傅烟和自己重新在一起的话,其实也无所谓。
什么洁不洁癖的,在傅烟面前好像都变成了小事。
手机响起来了。
厉南琛去接。
“琛哥,你让我在傅老夫人家门口安排的眼线,现在可以撤了吗?”
厉南琛嗯了声。
“前嫂子的事你这么上心,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喜欢沈舒颜还是傅烟了……”江辰在电话里懒洋洋的问。
厉南琛没做回答。
他把电话挂了。
要是担心傅烟出意外,他也不会安排一些人手在傅老夫人家门口盯梢,幸好她没出事。
他收拾完抽屉后,拿着药水和碘伏走过去。
傅烟睡着后,还有些娇憨的样子。
他捏了捏那脸颊上的肉,一想到苏佳煜喂胖的,心有些不服气。
厉南琛索性就开始敞开的捏,心里面却还在想苏佳煜的事。
他捏完后开始认真处理伤口,手臂上粗深不一的道口,看起来恐怖渗人,血痂已经生长出来,皮肉都仿佛在此刻缝合在一起。
她的细胳膊好似要断掉一样,厉南琛清理完手臂上的伤后,才后知后觉发现她的掌心有些茧子。
细皮嫩肉的手生出这么小的茧子,让他看了格外的心疼。
洛杉市时她就经常打工,也难怪会生茧子。
厉南琛把手上的血口一点点清理干净,浸润过药水后,她眉头出现了轻微的褶皱,抽出手臂就要翻身。
为了不吵醒傅烟,他只能另一只手去安抚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样子特别像老妈子。
厉南琛包扎完,他抱起了傅烟去卧室里,进入门后,厉南琛看到了窗棂上被养的很好的蓝色妖姬,还有各种各样的玫瑰花,竞相开放。
上次来的时候,窗棂上还光秃秃的。
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的花?
厉南琛把人放下后走过去,他摸了摸花瓣,随后带上门准备离开。
他今晚还有个应酬,如若不是忧心过甚,不会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她。
他一想到应酬就不由心烦意乱起来,揣着一肚子的火就走了。
——
沈舒颜已经和厉南琛失联好几天了。
她的电话,厉南琛总是不接。
沈舒颜这段时间一直在找自己的问题,以为是自己哪里不好导致的。
司务长因为她这几次设计方案没赶出来,已经有些生气了。
无奈之下,沈舒颜决定剑走偏锋。
她给传说中的ava发送了短信。
【ava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
沈舒颜发完后,本是想要等ava答复的。
她还想从这位老师的设计方案上取取经。
想到这里,沈舒颜眼底挂满了笑意,毕竟还是她的偶像。
发完后,沈舒颜就决定去找厉南琛。
他无非就去那几个场合,天上人间这种高端会所,亦或者公司……
航空公司里传的谣言越来越多。
倒不是沈舒颜危言耸听,她没少听那些人八卦,无非就是离职的傅烟,还有她的家庭,这次竟然多了一个头衔……
她被神秘大佬给包养了。
据说包养的人就是这次蓝航最大的股东,这次一撤股,蓝航高层慌神了,本来召开紧急会议打算曲线救国,把傅烟再给招回来。
依照目前来看,是不大有这个可能了。
沈舒颜也是带着看笑话的心态,要是被南琛知道傅烟背地里和男人乱搞,不知道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
傅烟一醒来就看到手臂上包扎了一圈圈的绷带,她抬了抬手,艰难极了。
于是傅烟强撑起身体往卫生间走,洗漱完后,她找了一圈没看到厉南琛的身影。
也许早就走了,要么就是他昨晚压根就没住下。
傅烟轻松的吐了一口浊气,走了好,他一来傅烟就觉得压力倍增。
她洗完脸后就把已经做好的缂织画发给了朱鹮。
傅烟就准备再去睡个回笼觉。
正要躺下,手机就又响起来了。
不出意料是傅家的。
“烟烟,李蓉她现在被确诊了精神分裂症,家里面出了这么多的事,我心力交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烟听着这番话,脸色没什么表情,“有话就直说。”
“你之前不是要傅家的继承权吗?”
傅烟轻地笑了,“父亲这是想要给我继承?”
“以前的确是想让雨欣做继承人的,但她现在都去做演员了,自然也无法去做继承人,现在的人选也只剩下你了。”傅父这话越说越可笑。
傅烟听着都恨的牙痒痒,他是因为破产于是想要傅烟继承公司,去收拾那堆烂摊子。
竟然还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好像自己就该这么做一样。
而傅雨欣呢?
如若不是破产,他怎么可能会想到自己。
傅烟听着那头焦急的询问声,她不紧不慢道,“父亲,您别这样说,要是哪天反悔了怎么办?”
“你是我的亲女儿,我怎么可能反悔?”
傅烟轻地笑了,“傅雨欣难道不是你的亲女儿吗?”
一句话问的傅父头大,他无奈之下说,“我怎么选的出来……”
“你不用选,我只要你一句话,以后这不是傅家的公司,而是我傅烟的公司。”
傅烟轻勾起嘴角道。
傅父深吸一口气,半晌后这才说,“你放心,要是雨欣她们有什么怨言,有我担着。”
“我倒不是怕傅雨欣,我怕父亲您会变卦。”
“这公司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了,就算是你的,我又能抢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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