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寒夏心里一紧。
这明面上是为她说话,实际上是把她推向火坑,她这是不得不接受太子妃的刁难了。
只见太子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秦夫人这话倒也没错,本宫便出一个题目吧。”
她思衬片刻,看着手里的酒杯,心计从心来。
“都说这美酒配佳人,不如今日你就以这酒为题,写一首诗,想必这应该不难,毕竟你可是世子妃身边的人,想来耳濡目染也学到不少东西。”
郭氏这一番话,说的好不要脸。
哪一户正儿八经的人家,会让自己的嫡亲女儿身边一个丫头跟着读书认字?
这不是明摆着胡言乱语吗?
可偏生没人敢多说什么。
木寒夏不敢回答,她心里有些慌张。
这回答也是错,不回答也是错,实在难以抉择。
回答了,以后便会有人传她恃宠而骄,不回答,她便是得罪了太子妃。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突然,一旁的萧庭朝却站了出来。
他恭敬地朝着太子妃行礼,微微一笑:“母亲万安。”
“您今日好生兴致,竟然会调戏一个丫头。”
“不过依儿子看,她这副样子想来也做不出来什么好诗,母亲怎会有这般好兴致,若是母亲喜欢美酒的诗句,以后儿子定让人搜罗来更好的,也好过今日她做的这诗。”
郭氏宠溺一笑,她向来都特别宠爱这个儿子,平时更是要什么就给什么。
见他这般说,到也没有再为难木寒夏。
毕竟一个丫头还不值得让她大费周章。
“好,都依你。”
有了郭氏的首肯,木寒夏也总算是逃过一劫。
她长舒一口气,朝着萧庭朝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疑惑,皇太孙居然会给自己解围。
容不得她多想什么,转头便伺候萧谨言用膳。
用过晚膳后,木寒夏便跟着萧谨言离开。
只是今日之事,不知怎得就传到了苏芷的耳朵里,她当即便有些愤恨,一双哀怨的眼睛狠狠盯着前方,一抬手就将手边的茶盏扫在地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苏周氏在一旁安慰着:“世子妃,稍安勿躁,小心隔墙有耳!”
“嬷嬷,我还要怎么稍安勿躁?那小贱人竟然敢擅自去勾引皇太孙,你明知道”
苏芷到底到底是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气得一掌拍在了桌上,脸上更是狰狞万分。
“来人,去把木寒夏给我喊过来!”
“今日本世子妃要让她知道,她应该要听谁的话!”
营帐外,春桃立即应了一声,快步去找了木寒夏,正好碰见独自一人回来的她。
春桃本就不喜她,如今更是嚣张得意。
“世子妃让你过去。”
木寒夏心中略略有些疑惑,她早晨才去请安,这天色还尚未黑下来,这个时候苏芷怎么会找自己?
难不成是因为哥哥的事?
如此想着,她当即点了点头,跟着春桃一起朝着苏芷的营帐走去。
她心里暗暗庆幸方才有人把萧谨言喊走了,不然她可不好抽身去见苏芷。
春桃见她这么高兴,眼里满是冷意,哼了一声:“你倒是开心,一会有你受得!”
当即,木寒夏心中打起鼓。
难不成苏芷找她另有其事?
没多久,木寒夏便到了苏芷营帐中。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便听到苏芷暴戾的呵斥:“跪下!”
木寒夏看了一眼地上的茶盏碎片,眼里隐晦不明,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跪了下去。
碎片刺进膝盖之中,疼的她皱了皱眉。
下一秒,一道响亮的巴掌落在她脸上,紧接着便是一道鞭子从胸前甩到手腕上,突然的疼痛让她差点失声尖叫。
她一下便被打伤在地,巨大的疼痛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可知错?”
苏芷手里握着一根鞭子,眉眼之中尽是狠厉之色。
“奴婢不知错在何处,还请世子妃明鉴。”她喘着粗气,浑身疼的要命。
“好啊!好得很啊!”苏芷抬手又是一鞭子,气得不轻:“我看你忘了替谁办事的,今日世子带你去见群臣,为何不事先同我说?”
若是同她说的话,那她岂不是可以
越想越觉得心里烦躁无比,扬起手,又是两鞭子,打的木寒夏咬紧下唇,愣是不敢发出一句声响。
她躺在地上,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
苏周氏赶忙上前一把拦下了苏芷,朝她摇了摇头:“若是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她今日才跟世子爷去见了群臣,这个时候出事,您免不得会落了个善妒的名声。”
可苏芷压根就忍不住,但到底还是被苏周氏给劝住了。
心里的理智恢复过来,她狠狠剜了一眼木寒夏,怒道:“滚!”
木寒夏不敢在久留,只能艰难的爬起来朝着营帐门口走去。
回到营帐内,她特意支走了清荷,坐在浴桶里,清洗身上的伤口。
一身的伤口,碰到水后更是疼的要命。
可她没有别的办法,她身份低微,面对这些挨打,只能受着。
沐浴后,她这才在身上的伤口涂满了药膏,穿好衣服后,缓解好一会儿,这才跟清荷两人一起吃了晚膳。
明面上她跟着萧谨言一起去见了群臣,可事实上,她做的不过就是丫鬟的活儿,累到现在一口水没喝,一粒米未进,还挨了一顿毒打。
刚吃完晚膳,李成便过来传来,萧谨言要见她,还要让她侍寝。
木寒夏想到自己这一身的伤痕,心里有些担忧,但还是硬着头皮过去。
她颔首行礼,声音清脆,带着一丝软糯。
“世子,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萧谨言没有拒绝,只不过刚褪下一件外衫,萧谨言人高马大,她手便伸长了几分,一不小心就将手腕上的伤痕露了出来。
巧的是萧谨言低头一看,便一把攥紧她的手腕。
方才刚被打的地上,此刻疼的厉害,好不容易上好了药,又被萧谨言大力一捏,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
木寒夏低头一看,仓皇的将手腕上伤痕藏起来,神色淡然,轻描淡写:“不碍事,是奴婢不小心摔的。”
听到她这般回答,知道她在撒谎,也没多说,只是不知怎得,萧谨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直接拿起刚褪下的外衫披在身上,径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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