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木寒夏的“让先祖看看新面孔,护佑国运长隆,生生不息”这句话,触动了皇上,竟然有一瞬间,皇上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只见皇上盯着木寒夏看了许久,大家有些不明所以。
就连木寒夏都被吓着了,浑身泛着丝丝寒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跪在地上,不敢言语,生怕触怒龙颜。
良久,皇上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木寒夏时,连声说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
“你这丫头当真是敢说啊!”
“这大好山河,后辈代代确实要让先祖看一看,那就依你所言。”
皇上转头看向太监来福,淡淡开口:“你去把这香分下去,务必给每个人都要分到。”
“是,皇上。”
来福应了一声,便快速带着人去分发香烛。
很快,太子和皇子们最先拿到香烛,只是萧昶秩当即就发现不对劲儿。
这香上面竟然有薄荷的味道!
这可是能让皇上浑身起疹子的东西。
萧昶秩一时错愕,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便看见身侧的萧庭朝已然站起身,似要走向皇上。
一瞬间,萧昶秩有些诧异,一把拉住了萧庭朝,呵斥道:“你想做什么?”
萧庭朝抿了抿唇,有些心虚,但很快就把那一抹心虚给强压下去,脸上划过一抹笑容,轻声道:“儿子只是想把手里的香烛给皇爷爷,毕竟皇爷爷身为一国之君,而且儿子也想祭祀台看看。”
萧庭朝打的什么鬼主意,萧昶秩怎么可能会不知。
皇上对薄荷过敏,只要触碰薄荷之后就会全身长满疹子,这件事情可是所有皇族之人都知晓的,这香上的气味,自己能闻得出来,萧庭朝不可能嗅不出来。
如此,萧庭朝还要执意把香烛送给皇上,其心可诛!
萧昶秩又想到方才萧谨言跟他府中的丫头极力反对皇上拿香烛,怕是应该也发现了这个,所以才会这般阻止。
如此明显,这里面的东西只能是自己儿子动的手脚。
越想,萧昶秩心中愈发布满冷意,祭祀大典关乎着国运一事,岂能让他这般随意下药?
而且这件事一旦被彻查出来,整个太子府都会跟着遭殃!
他看向萧庭朝声音低了低,冷冷道:“你皇爷爷已经让每个人一起祭拜先祖,你还掺和什么?”
“父亲,儿子只是想上去祭祀台看看,皇爷爷平时最疼我了,肯定会同意的。”
“闭嘴!”
萧昶秩攥紧他的手腕,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老实告诉我,这香烛之中你放了什么?”
一瞬间,萧庭朝脸色都白了几分,抿了抿唇,不可置信般望着自己的亲爹,下一秒,直接跌在原地,没了精神气儿。
他亲爹都识破了,看来自己不能再上祭祀台了,真的会出事的。
萧昶秩见他还不说实话,脸色更加难看了。
“说!你是不是在香烛里面放了薄荷?”
萧庭朝眯了眯眼,有些郁闷,但他还是没想就这么承认。
他故作轻松一笑,道:“父亲这是什么话?香烛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吗?”
只要他不承认,就没人定的了他的罪过!
更何况,这件事他做的很隐蔽,根本没人会知道。
萧昶秩恨不得现在立刻上手狠狠揍一顿这个儿子,若非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也不会养成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不会有人查出来是吗?”
“真是太蠢了!我怎么会生出来你这么个蠢东西。”
“虽然这次是由萧谨言带头的,可你想过没有?一旦魏王府被彻查,萧谨言供词不对,你皇爷爷会立即派人重新调查,届时你就算做得再隐蔽,也会被查出来的!你这是要害死整个太子府吗?!”
萧昶秩气得不行,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萧庭朝被萧昶秩狠狠训斥,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不情愿,脸上划过一抹恨意。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他就能成功了!
心里哀怨愈发深了几分。
如今再想用这个办法对付萧谨言,怕是没有这个可能了。
而此时,魏王也发现了手里的香烛有问题。
他放在鼻尖嗅了嗅,果然是薄荷的味道!
脸色立刻刷的一下就白了,这个香烛要是被皇上拿到手的话,那他们魏王府可就遭殃了,就要背上弑君的罪名。
届时整个魏王府都会遭殃。
魏王又看了看身侧其他人手里的香烛,都散发着这种味道,但也有一些人手里的香烛没有这种气味,看来当真是有人故意为之,想置魏王府于死地。
但魏王很快便想到萧谨言跟木寒夏方才说出的话,看来是早就已经察觉有人提前在香里面放了东西,所以才会这般。
思及此,他的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俩这是提前避免了危机,不然魏王府肯定会跟着遭殃。
只是,会是谁这么陷害魏王府呢?
他现在一时半会还想出来是谁搞的鬼,不过幸好这次的危机能安然度过。
魏王侧过头,看向萧谨言,瞧见他依旧跪的笔直,不卑不亢。
“这一次,你做的很好,若是皇上因为这件事情怪罪下来,整个魏王府都不够赔的。”
魏王头一次这么和气的跟萧谨言说话,他向来都是跟萧谨言公事公办,不会有什么亲昵。
这般轻松的话,倒是让萧谨言心中暖了几分。
“儿子明白,日后定当更加谨慎。”
萧谨言心里高兴,但面色不显,他依旧如从前一样,波澜不惊。
魏王向来看中的都是萧谨言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如此,才能放心。
祭祀大典顺利进行,亦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结束后,所有人都全部返回京中。
魏王府中,萧谨言忙完手里的事情后便去找了木寒夏,说到底这次的事情都要归咎木寒夏帮忙,不然这次的危机谁也没办法。
“奴婢给世子爷请安。”木寒夏微微福身行礼。
萧谨言大步朝着院中石凳走去,甩了甩衣摆,随后便坐在石凳之上,朝着木寒夏招了招手。
“你过来。”
木寒夏不明所以,但还是很老实的朝着萧谨言走了过去,露出一抹诧异。
“世子爷唤奴婢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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