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七,侯府传来了天大的好消息。
枢密院使因身体原因向皇上辞官,皇上得知情况后欣然应允。
枢密院使位子悬空,朝中三个党派为此整整吵了三日,都想推举自己人上位。
可三日后,皇上谁的建议都未曾采纳,而是任命顾唯安为枢密院使。
此举一出,让朝中的吵闹顿时消失。
顾唯安本就是枢密院副使,且从未有过失误,在加上依靠着他的决策,解决了边关的事端,立下了功劳,由他坐这个位置,在合适不过。
而且顾唯安在朝中始终保持中立,这让三个党派的人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过,这也让顾唯安现在变得更加“抢手”。
三个党派的人都想把顾唯安纳入麾下,这些日子派了不少人去侯府送礼。可无一例外,全都被侯夫人一一找借口回绝。
所以,再得知侯府庆功宴定在两日之后,他们都铆足了劲打听顾唯安的喜好。
锦绣阁内,顾唯安正陪着两个孩子,在院中玩的正欢。
如今他升了官,加上边关之事落幕,皇上特允他休假三日。
“夫人。”翠竹来到沈音容身边,“春花那边派人来传了话,说秦婉青已经着手准备庆功宴一事了。王管家也送去了银子,并特意嘱咐了些许,想必秦婉青是不敢偷工减料的。”
沈音容为了彻底撇清关系,所以这一次决定不插手分毫。她支了银子给秦婉青,让她全权处理庆功宴一事,如此省的到时候事发,秦婉青跳出来咬她。
至于这宾客名单,沈音容交给了秦婉青,左右有王管家在一旁帮忙,若是秦婉青做的不妥当之处,王管家自然会提醒。
“桥的事,让春花和秋月侧面提一提。”沈音容笑着看着父子三人,“那几株莲花可都备好了?”
“夫人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翠竹点了点头,“已经放在水里养着了,花匠很有信心让其在当日开花。”
在听见顾宝珠呼喊自己时,沈音容起身上前,也加入了这场游戏中。
一家四口在院里玩闹,院里充斥着欢声笑语,画面十分温馨。
香凝苑内,秦婉青盯着王管家递来的一沓子银票,眼睛滴溜溜的转。
她不相信沈音容会这么好心,送来这么多银钱,却不插手宴会一事。
在沈音容那里吃了几次亏后,秦婉青对沈音容早有防备。
“大夫人说了,这银钱是她算过后,刚好足够的。”王管家皮笑肉不笑,“现在毕竟是夫人您掌家,这家中有大事,当然是由您操持了。大夫人忙着陪世子和小姐,世子难得回府呆上几日,还有侯爷,如今也得了休假。这一堆子事,大夫人也抽不出空。”
王管家知道秦婉青有疑心,所以还特意加了后半句话。
闻言秦婉青冷哼,怪不得沈音容这样“好心”,敢情是要陪孩子,抽不出空,才交给了她。
沈音容这厮是拿她当工具利用了。
虽然心中有些不爽,可看着桌上那厚厚一沓的银票,秦婉青还是舒心了一些。
什么刚好够宴会的,只要她想,这些银子总是能落入她口袋一些。
“这些一共是五千两,只是前期给夫人用来做些准备工作的。”王管家继续道,“按照流程,夫人应先安排好宾客名单,也好提前给各家府邸送去请帖。”
秦婉青略微点了点头,对此也不是特别惊讶。当年秦府办个小宴会都需五千两,这次是顾唯安升官的庆功宴,规模自然是小不了。
“待到这些银子花完,夫人再差人去账房支便是。”王管家继续道,“大夫人已经在账房存了两万两,并特意嘱咐,此次宴会不可过于寒酸,这是关乎到侯爷脸面的庆功宴。”
两万两?
贴补了侯府这么多年,沈音容手里竟还是这般富有。两万两白银说拿酒拿,当真是让她羡慕嫉妒恨。
秦婉青这嘴里直泛酸水,心里也更加确定,要趁着这个机会,狠狠捞一笔。
“既然如此,就先确定宾客名单。”秦婉青看着王管家,“你去拟一份单子来,这京中我不熟悉。”
王管家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
等人一走,春花和秋月得了吩咐都外头进来。
“现如今,侯府要办庆功宴,你们两个也趁机出一份力。”秦婉青打量着两人,“别的我指望不上你们,但你们做个监工应是还过得去。这侯府内上下,皆是要打扫的一尘不染。还有后花园的花草,也必须要处理好。你们两个就负责看着那些下人,别让他们偷懒。”
春花和秋月齐齐点头,“奴婢明白。”
府里上下准备的如火如荼,春花和秋月在查看过后花园后,回了秦婉青身边。
“夫人。”秋月上前一步,“奴婢听后花园的丫鬟说,池塘那坐桥似是有些不稳,应找人修缮一番,以免闹出悲剧。”
秦婉青听后倒是没说什么,这的确是一处严重的隐患,“那就请工匠来瞧瞧,你们去寻王管家,让他寻人过来。”
一个时辰后,当工匠被春华带进屋里时,秦婉青询问了情况。
“夫人,那桥年头久远,修缮治标不治本,还是存在隐患,这唯有重建方才合适。要是多寻几个宫人赶工,可在两日内建好。”
池塘上的桥就那么一小段,只要这人手够,两人足够建完。
“要花多少银子?”秦婉青心中盘算着。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点。
“这……若还是木桥,加上人工一千五百两就够了。若是石桥,最少要四千两。”工匠如实回答。
“若只是修缮呢?”秦婉青挑眉,“这后花园还有很多事尚未安排,再造恐怕来不及。”
“修缮只需二百两就够了,不过依旧不牢固,桥上不可经过太多的人,否则随时有坍塌的风险。”工匠仔细嘱咐着,“最多四人同行。”
秦婉青眼珠子一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那就先修缮着,待到宴会结束,在重建。”
工匠本想再全秦婉青两句,可话到了嘴边,想到什么后又咽了下去。
他不过是个工匠,说太多总会惹人嫌。
等工匠走后,秦婉青寻来了王管家。
“后花园的桥情况不妙,工匠说要修缮。这修缮是个大工程,要一千两。”
王管家眼皮一跳,听着秦婉青扯谎,倒是也没拆穿,“我这就让账房给夫人支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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