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渊笑着点评,“这首诗用词优美隽永,最重要是立意悠远,没想到寒澈不仅文章写的好,诗也作的也是极佳!”
孟怀远笑的一张脸像是菊花绽放。
开心啊!如此良才美玉,以后就是他的弟子了!
这次曲媛没有说话,倒是季梦凑到珍娘身边,小声道,“珍娘,你再点评一下寒澈公子的诗作呗!”
珍娘额头上瞬间出现三条竖线,她之前就不该张嘴!
不过寒澈的诗作,她听着觉得还不错,至少比宁云的诗多了几分意蕴之美。
珍娘于是开口道,“若是和宁云的诗相比,我更喜欢寒澈这首诗。”
“珍娘你跟我一样,我也更喜欢寒澈公子的诗!”
季梦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笑着抱住珍娘的胳膊,时不时向寒澈那边瞟一眼,俏脸上有一丝微微的红晕。
珍娘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孔渊正拿起另一张纸,准备宣布最后一首诗作了。
在场之人无不紧张期盼着,孟行的手半握着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宁云和寒澈都进了前三甲,他自然期望最后一首是他的诗。
然而,孔渊宣布结果之后,孟行那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三甲最后一首诗作,乃是罗家小姐所作。”
众人一听懵圈了,罗小姐?是哪位?
似是猜到众人的想法,萧元清笑着解释,“罗小姐,乃是太子詹事罗文州大人的千金,也是燕国公世子的未婚妻。”
那些才子们议论纷纷,无非都是说些不可置信的话语。
毕竟要让他们相信,一个毫无才名的闺阁小姐,诗作水平凌驾于他们之上,实在是一件很难令人接受的事情。
贵女们同样议论纷纷,尤其是穆家姐妹!
他们一向自诩美貌,却被珍娘压了一头,如今比作诗,还是输给了她。
这让穆家姐妹二人如何不嫉妒、不恼怒!
在他们二人的煽动之下,其他贵女们也有些愤愤不平,看向珍娘的目光很是不善。
在座的都是天之骄女,谁又愿意承认自己逊色于他人呢!
何况珍娘在贵女圈的名声并不好,一方面是因为她未婚带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即将嫁给燕云廷。
燕世子如此卓尔不凡的男子,多少闺阁女子倾慕,怎么就会让这个放荡不洁的罗珍娘勾了魂去!
他们可不信坊间的美救英雄的传闻,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珍娘见周围都是敌视的目光,还有一些人凑在一起蛐蛐她,她有些无奈起来。
萧元清这看似好意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又让这群女的把矛头都指向了她。
珍娘也很生气,为何对女人恶意最大的,总是女人呢!
雌竞的女人真是蠢透了!没想到这些所谓的才女们,也是如此俗套!
宁昭面色微沉,从孔渊的手中拿过诗文纸。
“罗小姐的诗作,由本王来读吧!”
见大家安静了下来,宁昭才开口道。
“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宁昭一向懒洋洋的样子,如今正儿八经念起诗来,倒是有几分清冷之感。
贵女们莫不扼腕叹息,如此男子,怎么就是个断袖呢!可惜啊!
随即又侧目看向珍娘,眼中有惊讶、有羡慕、也有嫉妒。
珍娘目不斜视,说起写荷花的诗,她第一个就想起杨万里的那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只是可惜,如今这场景和时节,与那首诗不太符合。
她若是照搬上来,别人问起来不好作答,于是便写了刘禹锡的这首“赠荷花”。
荷花虽好,也要绿叶扶持,世人却只看得到花,不重视叶。
珍娘很喜欢刘禹锡诗中的意蕴,总是那么独特,而又引人深思。
场上安静了许久,孟行第一个发出感叹,“如此诗作,在下拜服,这应该是今日诗会之魁首!”
寒澈静静地品味了一番诗中之意,而后才道,“花、叶不相伦,两种命运却又互照互衬,还真是别具一格。”
他下意识向廊檐下的贵女们看去,姹紫嫣红,却不知罗小姐是哪一位。
季梦见寒澈向这边看来,心跳忍不住加快,脸上更是红透了。
曲媛第一个发现她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寒澈如青竹般立于人群之中,尤为出众。
“梦梦,寒澈公子是不是很好看呀?”
“嗯嗯,对……”
季梦下意识回答,然后就听见耳畔传来轻笑声,这才反应了过来,羞恼道。
“媛儿,你太坏了!”
曲媛见季梦耳根子都红了,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看来我是说中梦梦的心事了,哈哈……”
季梦又羞又气,撇过头去,“哼,我不理你了!”
珍娘和孟古青看他们两人闹,不禁好笑。
此时珍娘、寒澈、宁云三人的诗作,被摊开放在桌案上。
三甲之中,尚未排出名次。
萧元清笑着建议,“不如让在场的才子佳人们投票吧,按照票数的多少,选出一二三名。”
她都这样说了,宁昭等人自然没有异议。
除了珍娘、寒澈、宁云三人以外,其他每个人手中分到一支竹签。
曲媛悄悄在珍娘耳边道,“珍娘,我投给你!”
说完便拉着季梦和孟古青去投票。
一人只有一票,所以很快就有了结果。
宁云二十票,寒澈十八票,珍娘二十一票。
毕竟是公开投票,多少会有人看在宁云的身份背景上,投票了给他。
寒澈的面上倒也没有失落之色,这样的结果比他想象的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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