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下面人说,昨晚她就出去了,一晚上没回来!”说话的是上官璃的长姐上官瑶。

    “未婚女子彻夜未归,成何提统啊!”接话的是长兄上官琸。

    跟着两人的管家权叔道:“我并没见三小姐出去啊”

    “在不在进去看一下就是了!”

    上官琸和胞妹上官瑶交换了下眼神,由上官琸推门,但是他发现门从里面栓上了,微微一怔。

    “她肯定用了什么法子搭上了栓,权叔,弄开。”上官瑶笃定道。

    权叔怕大少爷,只能拿来了专门的门钩,钩开了门栓。

    上官琸推开门,刚跨进去一只脚,一只瓷瓶子就正中他的额头,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啊!”上官琸惨叫一声,捂住满是妆粉的头。

    “滚出去!”上官长离怒喝一声,然后闪到了屏风后。

    屋外已经乱成了一团,但权叔懂事地带上了门。

    上官长离重新栓好门,呵呵一笑。

    昨晚,上官瑶在妹妹睡前必喝的参茶里下了迷药,上官琸负责把人从后门背了出去,送到了方智恒家里,两人这一大清早来是打算倒打一耙,先把自己给撇清了。

    上官长离昨晚杀了几个人,心想还得看看情况再说,总不好一来就将人全杀了的,毕竟也不是在大昭国了,这俩狗东西暂留两天玩玩,应该想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的法子方能解恨。

    反正,时日多的是。

    她打开衣柜,看到上官璃的衣服多是祅裙,旗袍不多,洋装也只有几件,衣服颜色都素得很,风格与上官长离很不一样。

    上官长离气质清冷,但偏生得尽态极妍,特别是那双桃花眼不笑含情,温婉衣衫实在不太适合她,她偏爱赤色、紫色,极少穿素色衣裙。

    挑来挑去,最后挑了件浅紫绣缠枝莲纹的斜襟小袄、下身配的是白裙。

    刚想挽个女儿髻,一想不对,这个世界不盘她那些发髻,披着也行,梳辫儿也行,还可以烫发。

    上官璃未烫发,穿旗袍会挽起,而平时就是披散着,上官长离也就如此办了,在妆台上挑了个细珍珠发箍戴上,对镜一瞧,倒是娇俏可人。

    门外小丫头来银来请:“三小姐,太太请您到厅里去。”

    上官长离走出去时,小丫头彩芬还在门口候着,一抬眼就见平日里温婉如玉的三小姐,竟然目光凛凛,不由缩了缩。

    上官璃十九岁,是二姨太生的,母亲去世五年,没有固定的陪侍丫头,大部分事情都是自己做的,鲜少麻烦家里的丫头。

    她性子软,下人们称着主子,但多少有些没把她放在眼里。

    上官长离不是没过过这样的日子,她的母亲是宫女,怀上了双胎以后才被抬了分位,  即便如此,这样的气她还是受了十一年。

    但她并不打算按着上官璃的样子活,既然她来了,那就得按着她的样子活!

    方才换衣服时,她又确定了一次,身体是自己的,本事也还在,只是那一身的伤疤不见了,想必是老天爷怕她性子藏不住,好歹看起来得是上官璃。

    “谁允你这么看主子的!”上官长离喝道。

    彩芬平日里常阴阳怪气,还是头一次被三小姐呵斥,就被她的气势吓得嘴都不敢回,忙低了头在前面引路。

    厅里是上官家的太太傅翠翠、三姨太柳小蝶,还有上官琸和上官瑶,十七岁的弟弟上官珩去学堂了,上官琸的妻子带着孩子回娘家小住去了。

    傅翠翠一身紫红的丝绒旗袍,看起来圆润富态,有个小丫头正在给上官琸处理头上的伤。

    见上官长离过来,傅翠翠就质问道:

    “阿璃!你为何要出手伤人!”

    上官长离摆出一张无辜的脸:

    “我书读得不多,但也知道女大避父的道理,怎么兄长是不用避的吗?还是说我上官家的女儿不必有礼义廉耻?可以随意穿亵衣亵裤见人?!”

    傅翠翠只知被打,不知前事,于是望向自己的儿子。

    “我哪知道是大哥,而不是什么登徒子,别说我今日砸他,就是一刀剁了也算是自卫,还能全个名节!”

    上官琸听上官长离话里有话,有些怂了。

    他也不知道妹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显然,现在还是不提此事的好,既然事成,那还是先与少帅搭上线了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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