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打在了那小子衣服扣子上了。”阎震麟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关节破了两个。

    上官长离顺手扯下身边衣架子上搭的一条细丝巾缠在了手,握紧拳道:

    “我动手的时候,是这样的。”

    “这样好得很,你的手伤了可不行,我不怕。”

    “不是怕伤了手,是怕被人看出来动过手。”

    阎震麟就闷笑。

    上官长离睫羽微扇了下,目光与镜中人的满眼热烈相撞。

    “我今日帮了你,你请我用午饭,怎么样?”阎震麟咧开嘴笑得像个孩子。

    “一,这样的人我能对付,二,您不是为了我。他这顿打左不过三日,跑不掉。”

    阎震麟脸微一凛,抬眼看了看屋里的人,因两人在说话,沈芷薇去了后院,夏枫被冷河给拉到了铺面外的长椅上坐下。

    “你又知道?”言语间宠溺无比。

    “不知道。”上官长离柔语含笑。

    阎震麟拿她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道:“那我请你吃饭?吃西餐?”

    “不了,我还有事,再说,三爷还是先回家换身衣去吧,这味儿着实”上官长离拒绝了。

    阎震麟缩了缩鼻子,脂粉香味,他忍不住解释:

    “不是,我那个去饭店是不是”

    可是说了半天,却是说不成句。

    上官长离打断他,把手中的丝巾搭回到衣架之上,道:

    “知道,不是去寻欢。”

    “你怎么又知道?”阎震麟再一次吃惊了。

    “扮成刚起的样儿,就好好扮,怕是遇到比我聪明的人也会穿帮的,哪有人衣服乱七八糟,头却梳得一丝不乱的。”

    阎震麟本来已经随她走出镜子,这会儿他大长腿一跨,退回了一步看镜中的自己,确如上官长离所说。

    他出门是洗澡了的,习惯性顺手就整了头发,但因为要扮鬼混的样儿,所以穿的是昨天的旧军服,这身军服还扔屋里女子的衣堆了里特地染了染味道。

    “三小姐以后若是嫁了人,你男人可危险了,什么坏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阎震麟打趣道。

    “那是的,我这里没有移情,只有丧夫。”

    在他们大昭国,公主成亲以后,驸马是不可以纳妾的。

    阎震麟一口口水呛在喉中,咳起来。

    上官长离没有理他,朝门口走去,阎震麟在她身后唤了声:“阿璃。”

    上官长离不惯,顿了顿才回头。

    “我们都是朋友了,总不能还叫你三小姐吧!”阎震麟解释。

    “叫我,长离吧。”

    “长离?意为‘凤凰’的那两字?”

    上官长离一副“你倒是读了些书”的表情,然后解释道:“姆妈起的小名。”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阎震麟这么说,明明叫三小姐,叫阿璃都是可以的,就当是自己的花名儿了。

    许是

    不知道

    “长离,你去哪里?我送你?”

    上官长离摇摇头走向门边,门外的冷河替她拉开了门。

    阎震麟追出门,看着她沿街慢慢走,云髻松松,身姿袅袅,无人能及。

    “她是凤凰,我是龙,般配啊!天作之合!哈哈哈哈哈!”阎震麟旁若无人地笑。

    上官长离接着逛街,她将整条街的铺面全部记了下来,位置,做什么行当。

    接着又在夏枫的带领下去了“清音戏楼”。

    “小枫,白映之,你知道多少?”上官长离问。

    “小姐,只知道是咱们肃城最红的角儿,一晚上头彩能得几百大洋呢!但他只每月初一,十五唱,说是惜嗓子。”

    夏枫原来在正街最大的医馆做工,一来二去,也听了不少故事,于是一一讲给上官长离听。

    “就大少爷,只要白先生上台,次次都会去,一打赏那都是几十上百大洋!听说,有一回打赏得比位贵人还多,打了贵人的脸,贵人当场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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