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震麟委屈巴巴地问。

    “嗯?不是不会犯吗?我没有看出来你旧伤犯了啊!”上官长离一侧身,握上他的左肩,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阎震麟嘴撇得更厉害了:“你能看出来叶旅长旧伤犯了,却看不出我旧伤犯了?”

    “说明没有严重到到我能看出来。”

    “果然是我不重要,对吗我去睡觉了,疼死我算了,  我要疼死了你才能看出来是吧”他站起身就走。

    “站住。”上官长离在他身后沉声命令。

    阎震麟就乖乖站了,转过身,气鼓鼓的样子。

    “过来坐下。”

    他低着头斜上官长离一眼,乖乖坐回了沙发上。

    “上衣脱了。”

    “啊?!”

    甭管是为什么,让脱,咱肯定要脱的,主打一个听话。

    上官长离走回屋里,拿过来一只小木盒子放在茶几上。

    她坐到茶几,捏着阎震麟的左肩,一寸寸按,再一点点抬起他的左手臂试探。

    最后,她深深皱眉道:“应该杀了。”

    阎震麟蓦地抬头:“谁?”

    “莫嘉宁。”

    “怎么突然说起她来了?”

    “这位置根本就是可以取出来的!她不取要么是学艺不精,要么就是故意的!不知道这般喜欢呢!想让你一辈子都记得她是吧!”

    阎震麟愕然,下一秒就笑了:“这味儿才对。”

    上官长离打开身侧的木盒子,原来是一盒膏药。

    她取了一帖出来替阎震麟贴好,又披上衣服。

    “为我备的?”阎震麟瞥了一眼那盒膏药。

    “不然呢?我现在这副身体上又没有旧伤,晖月别院早就给耀叔送去了的,让他在你旧伤犯时给你用,谁让你不说的。”

    上次听莫嘉宁提了阎震麟的旧伤后,她就写了方子让夏枫去做好了膏药。

    阎震麟抿着嘴笑,将人拉到怀里。

    上官长离温柔含笑:“刚才问什么来着,你再问一遍,我一一答你。”

    “不问了不问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还给你委屈上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像什么?”上官长离捏着他的脸问。

    “像什么?”

    “像池子里那几条金鱼儿!腮帮子鼓鼓的”

    阎震麟收紧手臂,两人的脸贴上了脸,他再不是方才那诺诺模样,吻得极其霸道。

    好一会儿,他在上官长离的耳边低喃道:

    “殿下爱我,我知道我们成亲好不好我一天也不想等了”

    上官长离轻轻推开他:

    “现在成亲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要更自由,才能帮你。”

    她竟如此冷静,阎震麟如同被淋了一盆冷水,顿时也冷静了下来。

    阎震麟没有坚持,又凑了过来,一边吻她,一边承诺:

    “听你的,都听你的,我要做殿下的依靠”

    这会儿,夏枫坐在属于她的小天地里研药。

    这是楼梯下的三角区域,摆了一只与客厅沙发同款的小沙发,沙发旁还有一个小桌柜。

    夏枫常常坐在这里。

    如果上官长离从楼上下来,她最先知道。

    坐在这里,从窗口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上官长离房间投下来的灯光。

    一般晚上,她会坐在这里等到上官长离熄了灯才回房间睡觉。

    这会儿灯光还亮着,她打了个哈欠。

    有人走过客厅,夏枫不用抬眼就知道是冷河,除了他这屋里也没别人了。

    冷河看到夏枫还坐在那里也挺吃惊,就走了过去。

    “渴了?”夏枫轻声问。

    冷河点点头。

    夏枫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

    冷河“咕咚咕咚”仰脖灌了下去,斜了一眼窗外,低声道:“上面还没有休息?”

    夏枫轻点了下头,接过杯子放好,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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