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见诚王已经去世了,同情后宅的那些女子,也走上前劝说。

    “是啊,侯夫人,您也帮着劝一劝皇上!诚王已经去了,抄家便算了吧。”

    她依稀听说诚王犯了事,以为不过是些许小事。

    范氏沉默不语。

    太妃着急了,不断地劝说。

    “侯夫人,你可是诚王的舅母啊,一定要为他说句公道话!哀家只有这一个孩子,这是在剜哀家的心啊!哀家还有那么多乖孙,哀家这心啊,痛极了!呜呜呜……”

    太妃掩面哭了起来。

    中宗的脸色阴沉极了。

    冯远看了看中宗,上前一步。

    “太妃娘娘息怒,奴婢听说宋十四姑娘多次向您求救,希望您能救救她,可有此事?”

    太妃脸色一变。

    当然有此事。

    但她无心管。

    一个丫头片子,就算嫡出又能怎么样?

    诚王府的事,自有诚王和王妃做主,自己管不着。

    她始终没有理睬她的要求。

    太妃面色沉了沉,她没觉得自己过分,冯远何必特意提起呢?

    范氏脸色倏然变了。

    “太妃,鑫爱向您求助过?”

    太妃不以为意道:“小姑娘家家的能有什么事?有事找诚王、诚王妃不就可以解决了?找世子也行啊!”

    言下之意,她可没空管小丫头片子的闲事。

    范氏眼底燃起两团火苗。

    “太妃可知,鑫爱险些被人污了清白?害她的人正是诚王妃、世子和世子妃?”

    太妃脸色一僵,顿了顿说道。

    “她不是没事吗?连母妃都抛下,跟着镇国夫人走了!真是没良心的白眼狼。”

    此话一出,范氏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目。

    “鑫爱这丫头也算走了运,由镇国夫人插手她婚嫁的事。可她自已享了福,哪能抛下一大家子兄弟姐妹们不管啊!”

    范氏面无表情地向后退了一步。

    她再次恭敬地向中宗行了大礼。

    “陛下,臣妇请命,重判诚王府。”

    此话一出,太妃险些气得倒仰。

    “范氏,你是我承恩侯的当家夫人,胳膊肘怎么能向外拐?”

    她气得浑身发抖。

    “陛下,诚王险恶,死有余辜。世子、世子妃恶劣,联合外人陷害自家妹子。此等家族,不配承袭王爵,望陛下夺其爵位,抄家流放。”

    太妃脸色惨白,连退三步,手指着承恩侯夫人,嗫嚅地说不出话来。

    范氏说完话,和隋氏一起行了礼告退,直接去皇后宫中。

    太妃一人站在上书房中,中宗重新提笔批阅奏折,冯远指挥着小太监重新给皇上泡茶。

    宫人忙碌得紧,偏无一人搭理太妃。

    太妃脸涨得通红,懊恼地退了出去。

    一回到寿康宫,便砸了一套上好的青花瓷器。

    “范氏,我管不了旁人,还管不了你吗?”

    范氏和隋氏一起到达皇后宫中。

    范氏将诚王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禀报皇后。

    皇后和隋氏听得全都愣住。

    隋氏吓出一身冷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还好有镇国夫人在,要不然宋姑娘有得苦吃了。”

    宋谨央站在廊下喂虎头。

    莫名打了个喷嚏。

    刘嬷嬷立刻笑道:“夫人,有谁念叨您呢!保不齐是皇上!”

    宋谨央微微笑开。

    “宋鑫爱可安置妥当了?”

    刘嬷嬷赶紧说安排在了东跨院的怡心苑。

    她见宋谨央神色如常,小心地问道。

    “夫人,黑掌柜怎的突然去了四皇子府?”

    宋谨央浅浅笑了起来。

    这个四皇子有意思。

    几次三番拿云氏做筏子。

    这次他分明是想联系黑掌柜,却假意来看望云氏,刻意激怒老五。

    “黑人羽啊!我欠他人情了!”

    刘嬷嬷诧异极了,但宋谨央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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