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和离了,岂会阻拦你和离?”
冯氏大惊。
原来,母妃说要和离,是真的!
过了没多久,菜肴上齐了,两人默默地用着膳。
期间,宋谨央硬拉着素香、素馨一起坐下用膳。
“在我跟前,没那么多规矩!这些菜,我和冯氏可吃不完,赶紧坐下,我和冯氏难得一起用膳,可别扫了咱们的兴。”
待用了膳,宋谨央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素馨立刻跑一趟雅冠布庄。
“去拿几套男子衣衫,要成套的。颜色全要素色的,白色、玄色、青灰色,深褐色各一套。
面料不用很好,普通的绸缎即可,但必须厚实,棉花要填地满满的。
取了衣衫,你直接送去族学,交给崔理。”
冯氏心中一动。
她也听说了,母妃不久前出事,马车撞到别人家小院,应该就是这个崔理。
他定然是个品性出众的人,否则母妃也不会如此看重他,时时想着他。
吩咐了素馨后,宋谨央准备去一趟后厨。
今儿新菜不错,她打算亲自犒劳仙鹤楼上下。
冯氏也因为今日的一席话,同宋谨央亲近起来。
两人一同出了门,相互搀扶着往外行去。
刚刚跨出厢房门,迎面走来一位有些年纪的清俊男子,下巴上的胡须竟编成了一股辫儿,引得冯氏“扑哧”笑出了声。
男子回头一看,非但没有见怪,反而恭敬地朝宋谨央行了一礼。
“王妃,素来可好?”
宋谨央定睛看去,原来是祭酒郑莼。
“巧了,郑家小子,你也来用膳啊!”
堂堂祭酒大人被称作小子,还一副很受用的模样,引得冯氏闷头笑了起来。
郑莼不以为意,想来是见怪不怪了。
他略带兴奋地说道:“王妃,今儿当真巧了,济远先生也下了山,正与小子我推杯换盏,王妃可要去坐坐?”
宋谨央一听济远先生也在,顿时来了兴致,立刻转了方向,跟着郑莼去了他们的厢房。
宋谨央内心十分感谢济远先生的据实相告,但见济远先生无意提及此事,她便也装傻充愣,只说些寻常事。
几人谈天说地,从农耕谈到天象,从秋闱谈到清流,越谈越投机。
最后谈着谈着,跑偏了题,竟谈到京中八卦。
“王妃,听说诚王妃想将白翩翩嫁与府上的七爷?”
济远先生是知道白翩翩同崔珏关系的人,当初在相国寺的悬崖上,他可是将崔承的话听了个十足十。
宋谨央笑得意味深长。
“正是!可惜遗憾的是,老三用自己的官职抵了皇上的赐婚,白白错过一门好姻缘。”
济远先生也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下晌的时光飞快地流逝。
正当几人打算起身告辞时,素馨兴冲冲地回来了,眼里全是惊喜。
“王妃,明儿个崔理少爷要同七爷打擂台了。”
众人一听,又来了兴致,再次坐下不走了,细细地听素馨说起事情的原委。
济远先生和祭酒明显兴致勃勃,一致提出要参加明日的擂台赛。
宋谨央嘴上答应着,眼里却流露出担忧之色。
崔理多年未沾书,输了难不成真的离开族学?
济远先生像是看出了她的迟疑。
“王妃,何必担忧,一个破族学而已,上不上的,无所谓,大不了拜入我的门下,我收他为关门弟子。”
济远先生喝高了,兴之所至,大手一挥,随口一说。
不料“一语成谶”,平添了自己许多麻烦,竟从此再也丢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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