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颜翻倒在床上,滚到大床的另一边,直接下床穿鞋跑路。

    人跑到门口,正准备关门,却在关门的过程中受到了强烈的阻力,沈稚颜抬起眼眸一看。

    门上按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在阻挡她关门,下一秒,谢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从门后露了出来。

    眼梢下压,瞳仁漆黑,凌厉又危险。

    沈稚颜按在门把手上的手用力,想要关门夹住他的手,但是她低估了谢宴的手劲。

    沈稚颜用尽全部力气尝试了好几次也不能把门关上,眉眼间带上不耐烦,她看向谢宴的手,张开嘴巴,炸毛的狠狠咬了上去。

    谢宴痛得嘶了一声,另一只手伸出来,掐上沈稚颜的下巴,“松口。”

    沈稚颜没有松口,抬起眼皮谢宴:“你先松手。”

    谢宴唇角轻勾起,口吻恶劣:“你要是把我的手咬出血了,你另一张嘴巴今天也得出血。”

    沈稚颜听完,没被威胁到,反而咬得更用力了。

    “啧。”谢宴不耐烦。

    他手蓦然用力,那扇门被拉着大开,沈稚颜惊呼了声,整个身体都被牵扯着靠过去。

    紧接着,腰肢上环上来一条手臂,沈稚颜没反应过来便被谢宴打横抱起。

    “砰”的一声,门被谢宴用脚踹得关上。

    谢宴抱着沈稚颜直奔床上,将人甩到床上,欺身压下来。

    灼热混着危险气息喷洒过来,“沈稚颜,你死定了。”

    谢宴目光灼灼地盯着沈稚颜,像带着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即将将她燃烧殆尽。

    卧室里的温度寸寸攀升。

    谢宴的手蓦然顿住,难以置信地垂下眼帘看去。

    沈稚颜幸灾乐祸混着几分笑意的嗓音传入耳畔,“不好意思呀,我生理期哦。”

    谢宴听完,额角暴躁地跳动了好几下,迸着青筋的大手抓过被子,一把扯了过来盖住沈稚颜的身体,连带脑袋也盖了进去。

    咬牙切齿、嘶哑到极致的嗓音响起:“沈稚颜,下次绝对弄死你!”

    被暖意包围住的沈稚颜得意地漾起唇角。

    脑海中不断地浮现着谢宴此刻的模样。

    那张平时不带任何情绪、冰山般的脸庞上泛起了难耐隐忍的薄红,光洁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水……

    像被拉下神坛的堕魔。

    真带劲。

    谢宴紧紧地抱住被包在被子里面的沈稚颜,正缓着劲儿。

    沈稚颜待了一会儿便觉得闷了,挣扎着找出口钻出去,被褥跟着扭动,谢宴不悦皱眉。

    “不许出来。”嗓音依旧沙哑,带着警告。

    “你是要闷死我继承我的高数吗?”

    谢宴:“……”

    沈稚颜发奋图强说道:“好几天没学高数了,快起来教我高数。”

    谢宴扒开了被褥让沈稚颜探头出来。

    沈稚颜扭啊扭,终于从被褥里钻出来了,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一抬眸便对上谢宴揶揄的目光:

    “一对一辅导一个小时一百个亲亲。”

    钓男人不能逼得太急,适当给点甜头才能让男人更痴迷。

    “好呀~”沈稚颜清丽眉眼弯成了一道甜美的月牙状,柔软的嗓音甜甜地应道。

    话落,沈稚颜的两条手臂抬起,勾上谢宴的脖子,盯着他:“低头。”

    谢宴黑长睫毛颤了下,听话地低下头。

    “嘬嘬嘬嘬嘬……”沈稚颜在谢宴的唇瓣上亲啊亲,像只啄木鸟啄木般。

    唇瓣上不断传来香甜的滋味,鼻腔是她的香气,谢宴盯着沈稚颜精致得过分的眉眼,喉结轻滚了下,眼神灼热又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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