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颜手又撒开行李箱的拉杆,回到卧室四处找了找。

    粉色的小巧充电宝大剌剌的放在床头桌上,可沈稚颜就是看不到,老往别处找。

    找了大概半个小时,沈稚颜烦躁的闭了闭眼睛,字眼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谢宴,你死定了。”

    沈稚颜轻抬了下眼眸,目光锁定床头桌上的充电宝,她迈开腿走过来,没有犹豫的拿过了充电宝。

    回到玄关处,沈稚颜这次真的摔门而出了。

    气势汹汹的拖着行李箱走在走廊上,沈稚颜跟迟非晚打去了电话,想要约她出来喝酒。

    只是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电话。

    沈稚颜看了眼时间,中午13:05。

    估计在看午觉,沈稚颜便没再打了。

    殊不知,迟非晚是被囚禁起来了。

    一间奢华的卧室中。

    床上抵死纠缠着两个身影。

    迟非晚苍白手指抓着被子捂在身前,她的面前是一头恶狼。

    迟非晚粗喘着气,身体哆嗦着不断后缩,眼含警告和警惕:“傅砚修,你别过来!”

    傅砚修双目猩红,他躬着高大颀长的身体在床上,卑微的祈求道:“晚晚,复合好不好?”

    迟非晚态度坚决:“滚开啊,我永远不会和你复合的。”

    “从你打了别的男人打我的那一刻,我跟你就不可能了,永远都不可能了。”

    “在我这里,永远没有浪子回头这个词。”

    在一起之后,傅砚修屡次出轨泡女人,迟非晚是个恋爱脑,很喜欢傅砚修,只要傅砚修每次跑过来哄她,她就会心软不计较。

    但这次不会了。

    哪有突然失望的,只不过是失望攒够了彻底死心了。

    “不要不要晚晚……我知道错了,你打我好不好?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不会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傅砚修死死的盯着迟非晚,不断的逼近。

    “滚开,你让我感到恶心。”

    “晚晚,不要说这么伤人的话,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的吗……”

    “以前是我瞎了眼,现在我不喜欢你了。”

    闻言,傅砚修黑沉的眼瞳中渗出冰冷的寒意,近乎病态,他欺身上来。

    “迟非晚,你不能不喜欢我。”

    卧室中响起了衣服布料被撕碎的声音,格外的叫人心惊肉跳。

    -

    沈稚颜回了自己名下的一栋别墅住。

    虞娴雅秘密住院期间,谢氏集团这么大一个公司的事务便落在了谢宴的身上,恰巧公司正在开发一个新的项目,他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抽空去医院看虞娴雅的情况。

    外头的夜色浓稠,挂在黑夜中的月亮散发着幽冷的光泽。

    现在是凌晨12点多。

    一栋高耸入云的大厦顶楼还亮着灯。

    谢宴摘掉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关掉电脑,后背靠入座椅上,指腹捏了捏眉心。

    一分钟后,谢宴摘到了眼镜,他这个点还没有来得及吃晚饭,起身拿上黑色西装外套,穿上。

    谢宴坐电梯下楼,开车前往医院看了回虞娴雅。

    闲空下来,谢宴进了微信看消息,修长指尖划了划。

    发现沈稚颜居然没给他发消息。

    不仅没给他发消息,连微信还在她的黑名单里面。

    鲜花没有送过去吗?

    谢宴问了花店的店主,店主回复说鲜花已经送过去了。

    那沈稚颜为什么没给他发消息呢?

    花店店主再次发来消息:【但是沈女士说你们已经分手了,她没有收花。】

    分手。

    谢宴将目光锁在分手这两个字,眸色阴沉。

    又是这两个字。

    漆黑狭长的眼眸中射出浓烈的戾气。

    谢宴当即起身,开车前往了他们同居的家。

    指纹解锁进来,客厅的感应灯自动开启。

    明亮的光亮倾洒下来,原本昏暗的客厅瞬间亮如白昼。

    谢宴脸色阴沉冰冷,周身裹挟着外面黑夜的寒气以及一股阴沉沉的气息,他迈开大长腿走向卧室。

    拧开卧室的门。

    “啪嗒”一声,谢宴按下了开灯按键。

    抬眼望向床上,床上没有沈稚颜,只有几件沈稚颜不常穿的衣衫。

    谢宴深深的拧起眉头。

    预想到某个可能,谢宴快步来到衣柜前,一把打开了衣柜。

    果不其然,原本挂在衣柜内属于沈稚颜的衣服全数不见了。

    胸腔上涌上来一股无法言说的怒火。

    谢宴摸出手机,给沈稚颜打去了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接连打了几遍还是这样。

    谢宴冷着脸挂断了电话,给陆徵打去了电话。

    陆徵那边很快便接下了电话。

    懒懒的哈欠声传出来,“谢大少爷干嘛呢,大晚上打电话给我不会要约我吧。”

    “给我打电话给沈稚颜。”

    “我打她电话干嘛?你自己怎么不打?”

    “她把我拉黑了,我联系不上她。”

    “不是,你们大晚上的又在玩什么。”陆徵不解锁眉。

    “快给我打。”谢宴的口吻近乎命令。

    “哎知道了,别催,在打了,先挂了。”

    陆徵挂断了谢宴的电话,给沈稚颜打去了电话  。

    “喂你好。”沈稚颜的声音传出来。

    陆徵道:“谢宴找你了。”

    一听到“谢宴”这个名字,沈稚颜当即把电话挂断了。

    “嘟”的一声忙音传出来,陆徵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看看手机。

    挂这么快?

    沈稚颜挂断电话后又有些后悔了。

    她在纠结要不要把地址告诉陆徵,让谢宴过来找她。

    想了想之后,沈稚颜还是收回了这个想法。

    这么久不来哄她,就是不用心呗。

    “啪”的一声,沈稚颜丢开了手机,睡下来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陆徵给谢宴回电话道:“沈稚颜把我挂了。”

    “她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挂了。”

    谢宴听完烦躁不已,连接设备查看了家里的监控。

    调查到沈稚颜开的那辆车的车牌号,谢宴连夜叫人去找。

    一个多小时后,谢宴收到了消息,确定了沈稚颜住的地址。

    谢宴开车赶过去,大门口是个密码锁。

    沈稚颜是个不记事的人,她平时都会将密码记在备忘录里,并且来来回回就那两个密码。

    沈稚颜当初还把密码告诉谢宴了,让他帮她记住密码。

    谢宴输了一个密码,显示错误,接着他又输入了另一个密码,显示正确。

    谢宴推门进来。

    整个房子都陷入黑暗中,静悄悄的。

    谢宴找到了沈稚颜睡的那间卧室,走到了她的床边。

    黑暗中,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站立在床尾处,那双狭长的眼眸散发着幽冷的光泽,宛如森林深处的凶猛野兽,瞧着格外的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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