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心心里一开心,看待问题的态度就跟着变了,她忽然觉得,是否自己从明天开始重新开始了自由的生活以后,经过时间的洗礼,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一些执念,和他重新开始了?
想到这里,吉心笑着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人,用目光轻轻地描画着他脸上俊美的无懈可击的轮廓,心里满是柔和,当仇恨稍稍淡一些的时候,心里对他的爱便浮现了出来。伸手夹了菜,放到他的碗里:“多吃点,才恢复的快。”
“对了,怎么不多休息几天,明天就要出去工作吗?”吉心帮他夹完了菜后关切地问。
夜元阎吃着饭菜,回应说:“没事,闲着反而更难受。”说到这里,抬眸看着吉心暧昧地笑:“真要担心我,晚上的时候可以好好地伺候一下我啊。”
吉心白了他一眼:“流氓!”
“你答应过,晚上伺候我吃药的。怎么,你还想伺候我什么?我不介意的。”夜元阎幽深俊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狭促。
吉心懒得和他饶舌了,她是绝对绕不过他这只奸猾的老狐狸的,于是埋头吃饭,将所有的情绪都溺死在食物中。
不远处厨房中的小夏,看到餐厅里面的这一幕,才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好了,阎少和吉心小姐之间,终于算是雨过天晴了。想想昨天晚上,小夏都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冒冷汗。
暴风雨过后的云雨初霁,今天晚上看上去比昨天晚上安静多了。吉心在夜元阎这里讨到了自由,吃过晚饭后就回房了,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发时间,就拿着手机来上网,找了郁锦聊天,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现在住在哪里?
吉心想着自己一定要走出这座房子,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所能联系到得朋友,就那么几个。李凡现在生活得那么好,自然不好去打扰他的,李亦泽那边,上一次因为他和李家的人闹得不太愉快,所以还是算了。alice工作繁忙,想要和她喝个咖啡都要提前预约,想来想去,能联系的只有郁锦了。
而且吉心觉着自己和郁锦有不少的地方都很有共同语言,就她了吧。而且这还没聊几句两人就又聊到了一起,吉心这几天的心情不太好,碰巧郁锦这几天心情也不好,然后两人就相互间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起来。来来去去地一口气聊到了晚上十点多钟。
所以说嘛,女人可以不要男人,但是一定不能没有一个闺蜜。
吉心和郁锦约好了第二天见面的地方,然后又计划了一天的行程后,这才停住聊天,洗澡睡觉。
刚关了灯在床上躺了,就看到卧室的门开了。我的天,她可是锁好了门才开始睡觉的,谁能想到这样关了灯的黑漆漆的房间里面房门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吉心吓得半死的时候,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她很是眼熟的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真不怀疑他有这种本事,他就是个无孔不入的讨人厌的坏人!
夜元阎刚刚洗的澡,因为他腰上还围着浴巾,上身光着,还隐隐带着些没有擦净得水汽。他直接摸上吉心的床,钻进被子里面,压住她的身子,开口说:“你不觉得好忘了一件事吗?”
吉心被他肌肉喷张的身躯压得瞎忙些喘不过气来,想要推开他,却没想到某男人还就越来劲了,伸手到她的衣服里面,占尽了她的便宜。于是吉心就气不打一处来对他说:“你想干嘛?昨天晚上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夜元阎在她的脑门上敲了一记:“想什么呢,你想我还不想呢,大夫都说了,我这几天要禁欲。我说的是,你是不是忘记伺候我吃药了?”
吉心满头的黑线,吃药而已,至于制造这么暧昧的气氛吗?于是推开他,坐起身来,问他:“你的药放在哪里了?”
夜元阎很是舒坦地躺在被子里面:“这样的小事,我怎么知道?”
吉心知道自己问了也白问,于是直接出了房间,找小夏问了夜元阎的药放在哪里,找到了那几瓶药后,按照说明说上写的,分别倒出一定数量的药片,又倒了一杯温开水,这才回到卧室。
开了灯,叫了床上的男人起床喝药。夜元阎这一会儿还算配合,坐起身来,一口喝了所有的药片,然后又躺了下来。
吉心终于算是完成了睡前的任务,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重新躺到床上,关了灯,准备睡觉。正准备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突然一条结实的胳膊压在了她的腰上。吉心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夜元阎,你怎么跑来我的房间了?我好想没答应让你谁在这里吧?”
男人全把这句话当做耳旁风,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扳过来面朝着他,一面拧着她的脸,一面戏谑地说:“这小身子瘦成这样,你平时在家里没事了就不知道去健身房里面练一练?”
吉心顿时就不悦了:“夜元阎,不想睡觉的话现在就出去!”
男人还算是给面子说:“好,好,不说话了,睡觉。谁让我明天还要上班。”
总算是消停了,可以安静地睡觉了。可是吉心很快地就感觉很别扭了,她被他这么搂在怀里,鼻子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腰也被他箍得没办法动弹,这样睡一夜不落枕也要岔气,于是挣扎了一下,想要争取点自由。
谁知道她不动就还罢了,越是挣扎,他就搂得越紧。吉心伸手揉了揉夜元阎的俊脸,很郁闷地开口:“你成心的是不是?你抱这么紧,我怎么睡?”
夜元阎没有说话,稍稍松了下胳膊,让她在他的怀里找了个比较舒坦的姿势,然后两人一起入睡。
夜色正浓,四处一片寂静,卧室中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呼吸平稳而甜蜜,也许,幸福此刻就飘荡这个房间的空气中,只是太过平常,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罢了。
昨天夜里,两人分睡两房,都是一夜失眠,饱受煎熬,今天晚上,久别新婚的小夫妻似的,睡得不是一般地踏实。
一夜安睡,第二天早上,吉心听着自己手机定好的闹钟起床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知道他一定早早地起床后出门了。
她起床后在浴室里面洗脸刷牙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惦记他,医生交代的要静养一个星期的,他这才只休息了一天,今天就又出门忙去了,会不会不好?
吉心正想着夜元阎的时候,他就突然出现了。
卧室的门口处,夜元阎一身精神干练的黑色西装,纯手工的顶级品牌的西装将他本就完美的身材衬托到了某种极致,镌刻五官在这样的早上是如此的俊俏和迷人,俊美的眸子深邃不见底,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不屑,似意味不明,反正让你捉摸不透就对了。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强大而迫人的气场。
他俨然又回到了他人前的阎少的模样,高贵,刚毅,俊美,冰冷,深邃,神秘,狠辣……
他走进来卧室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皮箱。
吉心洗漱完毕,穿着睡衣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看到正是这样一幕,夜元阎将他手里的皮箱在刚刚起床来不及收拾的还有些凌乱的床上放了,熟练地打开箱子来,然后满满的一箱子的粉红色钞票就暴露在了空气中——整整一箱子的现金!
吉心惊呆了,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满满的一箱子,一摞摞的整齐地放着,这不是一箱子白纸,也不是一箱子废纸,这是一箱的钞票,一张一张的,数不清楚有多少张!
吉心这边都快要和她的小伙伴儿一起惊呆了,夜元阎这边却是非常的不以为意的,他开了箱子后,就一面看着手腕上手表的时间,一面开口对吉心说:“这些放在这里,你先用。你的银行账户,我已经让人给升级了,今天上午就给你转账过去,先转一千万,够不够?”
吉心还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一夜暴富是什么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吧!这么一箱子的钱,外加一千万的存款,就算是双色球中大奖,也没有这么多的啊!
夜元阎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嫌少,搂上她的腰开口说:“不能转太多,钱太多了反而危险,不用担心,不够用了直接找我就好。”
吉心白了他一眼:“这么多,怎么会不够,你以为我是烧钱的炉子?够了,这么多钱不知道够我话几辈子了。”
夜元阎弯起嘴角笑了,拧着她的脸说:“你这胃口也太小了,这以后得改改,你老公我有的是钱。”
吉心正要拍开他的手,他已经收了手,交代说:“想去哪里让小夏开车送你,还有,天黑以前必须要回家!”
“好了,你啰嗦不啰嗦。我自己有分寸的!”吉心算是明白了,夜元阎在人前的淡漠寡言,完全都是他装出来的!
该说的都说了,夜元阎没有再停留,转身走开了,他今天的日程已经排满了,上午要去归元帝国大厦开会,这都耽误了几天了,该过去看看了,下午的时候要去暗龙城,他就不信搜不出那个斯莫的下落来!
夜元阎出门以后,吉心也换了衣服,拿了包,准备出门了。包里面除了她以前开户的银行卡以外,还放了几千块钱的现金,再多了钱包也装不下啊。反正出去找朋友玩的,又不是去烧钱,差不多够了。
小夏开着车,送了吉心来到郁锦说的她的宿舍楼的地址。吉心下车后,看到哪里是什么宿舍楼,这是一座地段还不错的公寓楼嘛,看来郁锦的爸爸的地产公司效益很不错,员工宿舍都是直接住公寓的啊。
上楼之前,吉心对小夏说:“小夏,你不用跟着我了,先回去吧。我下午要回去的时候会提前告诉你地方,你直接来接我就好。”
小夏没有坚持,听了吉心的话后就倒车离开了。
吉心进了公寓楼,进了电梯,按了郁锦所在楼层的数字。郁锦说她今天调休,正好现在屋里没事,也想找人一起出去逛逛,所以吉心现在就来这里约她了。
可是还没走到郁锦所在的单身公寓的门口,就听到虚掩着的门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走近了才听清楚,郁锦的声音大声喊着:“我不需要你的照顾,也不要你给的这份工作!反正也不是我的专业,你让我走好不好!”
然后一个中老年男人的声音:“小锦,你能不能听话一点,怎么说我也是你爸爸,你弟弟他根本就是个扶不上墙的,不知道在国外都在怎么地鬼混,爸爸现在就剩你这么个女儿可以指望了!”
“我不听!我不听!不在也不要在你的公司上班了,我讨厌你的那个老婆,你们都看我不顺眼,让我走,走得远远的,多好!”郁锦的声音越说越大,仿佛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吉心现在大约明白一点了,难怪昨天和郁锦聊天的时候,她的心情也这样的差。看来也是深陷矛盾之中啊,一面是她爸爸的老婆的各种算计和陷害,郁锦是私生女,或许她爸的老婆连她的后妈都不是,可是和后妈一样的阴毒是绝对的。一方面是她爸爸这边打出的亲情牌,不是帮她放在自己家的公司磨练经验,就是找了alice这样的工作室来培养她。
看来郁锦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吉心站在门外,想等着他们父女两个吵完了再进去。
然后又听到郁锦的爸爸苦苦地解释:“小锦,爸爸给你解释过很多次了,当年不是爸爸要抛弃你们母女的,我后来去找过你们,找过很多次,可是没找到,他们说你们搬走了,不知道搬到了哪里。这么多年,我也很惦记你妈妈啊……”
“不要说了!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提我妈,你当然找不到我们了,我们在那个地方都快被人戳着脊梁骨笑死了,不知道被欺压成什么样子,能不搬走吗?你说的倒是好听,惦记,惦记个什么啊!你只会娶你的老婆,生你的儿子,早把我和我妈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郁锦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房间里面想起了一声响亮的耳光,生生打断了郁锦的话,房间里面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紧接着就传来郁锦伤心欲绝的哭声:“妈,你看看这就是你临死前都还惦记着的人,他打我,他舍不得打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就只会打我……”
郁锦哭得很是伤心,估计他爸爸打完这一巴掌后也后悔了,想要为自己方才的冲动认个错,可是郁锦显然是凉了心了,一面哭闹着一面将她爸爸往外推:“你走,我没有你这个爸爸,永远都没有!今天我就和你断绝关系!”
然后一个面相上看还比较年轻的男人被推了出来,有钱的人,平时的保养极好,若不是郁锦叫他爸爸,吉心还以为他的年龄最多不超过四十岁呢。他看到了吉心,微微有些尴尬。
吉心忙解释说:“叔叔你好,我是郁锦的朋友,今天专程过来约她出去玩的。”
郁先生叹了口气:“说起来都是家丑,让姑娘你见笑了,既然你刚才都听到了,叔叔就拜托你好好劝劝小锦。我是她爸爸,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吉心点头说:“我知道,叔叔,你放心吧,我会劝着郁锦的。”
郁先生叹了口气后,这才走开了。
吉心走进了房间,看到郁锦正趴在沙发上哭得不是一般的伤心。便从茶几上的纸抽里扯了纸巾递了过去,安慰说:“好了,别哭了,你爸爸已经走了。”
郁锦见到吉心来了,便止住了哭,接过纸巾来,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和吉心诉苦:“你说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嘛,他那个儿子暑假回国去酒吧鬼混,强奸了人女孩子,被有心人被捅了出来,最近整个网络上吵得沸沸扬扬。”
“他的那个讨人厌的老婆生怕她儿子的名声臭了,我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三天两头的针对我,我在公司的工作都快干不下去了,今天好不容易休假休息一天,我爸又以为我闹情绪,专门派来宿舍里面找我,你说说看,我到底怎么做才好?”
吉心刚才站外面从他父女二人的争吵中也多少听出来了,郁锦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争气,然后大约是想把郁锦给培养出来,不想郁夫人不答应,铁了心了要将郁锦从郁家赶出去。
矛盾和纷争,似乎充斥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或者说,人只要是还活着,就躲不开这些矛盾和纷争。因为人总是自私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自己的一盘棋,人和人的意见相左的时候,矛盾和纷争就应运而生了。
在郁锦的身上,吉心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又何尝没有这样的烦恼过,难过,哭泣过呢。也正因为是感同身受过,吉心才能明白郁锦的难处,开口劝她说:“好了,别哭了,你爸爸现在好好端的站在你面前,你又吃穿不愁的,唯一不开心的就是你爸的那个爱找麻烦的老婆。和我比一下,你好多了,知足吧。”
郁锦抽泣着说:“我倒是希望他们一家人都死了算了,这样我就清净了。”
吉心拍了拍郁锦的肩膀:“又说气话了是不是?那好歹是你的亲生爸爸,他现在好端端,你当然可以随便说,哪一天他若是真的不在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郁锦怕自己说的那些个气话戳到吉心的痛处,于是便岔开了话题说:“现在不知道几点了,我们先去哪里逛?”
吉心回答说:“去哪里都好,反正不要呆在家里就好。”她是真的害怕了关在家里了。
郁锦去洗了把脸,出来的时候对吉心说:“光是我们两个出去逛街,也没意思,不如叫上李亦泽吧。他可是非常挂念你的。”
“为什么要叫他?昨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就我们两个吗?”吉心还是不大情愿见李亦泽的。主要是上一次被李夫人和李亦雅羞辱得害怕了。
郁锦回答说:“他是真的很担心你,我都不忍心了,你还是见他一面吧。自从他胳膊受伤了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得,整个人阴郁了好多,做事的手段也都狠了起来。反正你去见了就知道了。”
郁锦这么一说,吉心就推辞不过去了,只好答应了下来。郁锦给李亦泽打了个电话过去,李亦泽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下来。定在了一个茶餐厅见面。
离开郁锦的宿舍,来到这家茶餐厅的时候,李亦泽已经早早地等在那里了。自从上一次李凡的婚礼当天分别,到今天再次见面,中间也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可是今天再一次见到李亦泽,只感觉他变得成熟了许多,稳重了许多。
若说他从前只是个温和有礼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的话,那么现在的李亦泽,应该算是个男人了。有了一个成熟的男人该有的魄力和气度。
见到吉心和郁锦走了过来,李亦泽很是绅士的站起身来,替两个女士拉开了椅子。
“阿泽,你的胳膊现在怎么样了?”吉心还记得那惊险的一幕,李亦泽被夜元阎的子弹击中,徒然倒地……现在想起来都感觉一阵后怕。
李亦泽笑着,抬了抬胳膊:“你看,这不是已经没事了?”
郁锦开口说:“什么叫没事?”说完转头看向吉心:“你不知道,他受伤之后不好好养病,偏要带着伤去工作,现在好了,留下了病根,他那条胳膊的筋恢复得不好,到了现在都还伸不直。”
“是吗?”吉心有些难过,那天李亦泽到底是为了她受的伤。
看出吉心的自责,李亦泽笑着岔开了话题:“吉心,你最近过得好不好?今天出门是做什么的?有没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李亦泽丝毫不作掩饰的表达着热切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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