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鸭鱼肉就不提了,光是野味都有好几种,虽然是腊味,但放在现在也是难得的珍馐了。

    “这……这也太丰盛了吧?”苏秀惊呼道。

    “姑娘,小看人了不是?”许大茂摆了两瓶用油纸包着的酒,朗声道,“不说别的,这种局放眼整个南锣鼓巷……除了我,没人能摆得起来。”

    “看你得瑟的,你当人老林是死的?”傻柱冷声道。

    “我说你们说话就好好说话,扯我做什么?”林绍文无奈道。

    “得,算我刚才那句话说的不对。”许大茂拍了自己嘴巴一样,傲然道,“这种局老林也能组起来……但这玩意,老林未必拿得出来吧?”

    说着拧开了油纸包着的酒,轻轻摇晃了一下。

    一时间酒香四溢,弥漫到了整个后院。

    不少看热闹的老爷们差点没把口水勾了出来,也只有这个年代,看别人吃饭吹牛也是一种乐趣,毕竟没什么可娱乐的嘛。

    “什么酒?”傻柱想凑过去闻。

    “滚,你懂个屁。”许大茂一手推开了他,举起一瓶酒递给了林绍文,“不准拆包装,如果你猜对……我送你两瓶。”

    “如果猜错,我送你两瓶十年的茅台。”林绍文笑道。

    “还是和你玩有意思。”许大茂夸赞道。

    林绍文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的扇了扇,一时间大为愕然,“我去,老许,你哪来的十五年的泸州老窖?”

    “十五年的泸州老窖?”

    围观群众顿时大惊失色。

    这年头,谁家上了十年的老酒不是藏着的。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只有求人办事的时候才会拿出来。

    “我去,这都难不倒你?”许大茂整个人都傻了。

    林绍文拆开油纸,果然,上面写着日期呢。

    “许大茂,酒……”

    秦京茹伸出手。

    苏秀不由皱起了眉头,觉得她这种行为一点都不雅观,简直给林绍文丢人。

    还抱着孩子呢,怎么就能伸手问人讨东西,朋友之间的打赌,应该一桩有趣的事。

    “得,老林,又让你赢了一次。”许大茂认栽,跑到房里提了两瓶酒出来。

    秦京茹急忙拆开包装仔细看了看,确定是十五年的泸州老窖,这才喜滋滋的推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立刻把酒放在了脚下,用脚护着。

    苏秀见状,更是长叹了一口气。

    林绍文怎么就遇到了这样一个粗俗的女人呢?以他的学识和地位,最少也要找个大学生吧,哪怕……中专生也行,怎么就找个小学文化的女人呢?

    她想到这里,不由看向了林绍文。

    却见林绍文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宠溺的看着秦京茹,对许大茂拱手道,“你请这么大一桌子菜,又赢你的酒……我都不好意思了,等会我让人给你送一瓶十年的茅台,算咱两打和。”

    “要不都说你林绍文仗义呢。”许大茂立刻又高兴了起来,端起酒杯道,“各位兄弟姐妹,咱们干一杯……”

    “你能喝吗?”林绍文看向了苏秀。

    “可以的。”苏秀胸有成竹道。

    “那行,不能喝别逞强。”

    林绍文起身道,“咱们第一杯,先敬许大茂,毕竟让人家破费了……”

    “敬许大茂(许叔)。”

    众人立刻附和,声势浩大。

    “欸,不值当不值当。”

    许大茂嘴上谦虚,鱼尾纹却都笑出来了。

    “嘶,好辣。”苏秀小声道。

    “不能喝就别喝了。”林绍文好笑的把她的酒杯端到了自己面前,侧头对秦淮茹道,“秦淮茹,你家不是有点醪糟酒嘛,拿出来你们几个娘们喝了呗。”

    醪糟酒,其实就是甜酒酿。

    虽然带个酒字,也的确是甜米酒,可实际上它更接近饮料。当然,酒量不行的,喝一点也会醉。

    “林绍文,你说的好听,那玩意可精贵的很。”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那千娇百媚的模样,让餐桌上的男人不由一阵失神。

    “得,我拿茅台和你换成吧?”林绍文无奈道。

    “这还差不多……”

    秦淮茹起身准备回去拿,阎埠贵却开口了。

    “他叔,别啊,你和我换……我三斤换你一瓶。”

    “阎埠贵,你连我的生意都敢抢?”秦淮茹立刻瞪眼道。

    “秦淮茹,一点醪糟换茅台,你良心就不会痛吗?”阎埠贵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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