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原来是下人的孩子,不过身为下人在主家都这么肆无忌惮,苏伯伯得多管教管教了。”
苏启名笑着点头,“唐侄女说得对,以后确实该多管教管教。”
苏沐颜再也听不下去了,愤然离席。
她现在可算明白小寻为什么对这个家不抱希望,就刚刚这场面换谁不绝望。
“小寻,我们上去。”
苏沐颜去牵苏寻想拉他上楼,远离那些伤人的冷言冷语。
苏寻像是发现了什么,微微侧身闪躲,居然直接朝沙发走去,
最后更是坐到了苏沐颜原本的位置上,还顺带将起身的苏白念给按了回去。
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所有人瞬间冷场。
苏启名此时的脸色跟吃了屎般难看,望向苏寻的目光满是怒火。
本来他对苏寻的突然出现就心生不满,如今更是肆无忌惮打扰了众人的兴致。
这个孽障!
“小寻,我们上去吧,我有话和你说。”
苏沐颜伸手去拉苏寻,结果人没拉动反而拽到了身边坐下。
“没事,有什么话这里也可以说。”
“还有你们聊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如今的场中像是结了冰般气氛凝固。
别说聊天了,就连张嘴都是个问题。
看着俩老登愈发难看的脸色,苏寻那叫一个舒坦。
让他来他不来,让他走他偏不走!
开玩笑!
他今天就是要打苏启名的脸,看看当着外人的面他会不会翻脸!
唐山河活了那么多年,毕竟是个人精,有什么事情他看不出来的?
他想起前段时间的风言风语,江大新生典礼上苏氏真假少爷的新闻。
当时新闻搜不到,他还以为是流言也没在意,现在看来应该是被封锁了消息。
“哈哈,苏贤侄,这小伙子颇有个性,既然他想留就让他留下吧。”
“可是”
“诶,没事的,人多热闹嘛!”
唐老爷子开口,代表着事情已经可以揭过。
不过气氛再也没有之前的气氛,冷场到众人不知说些什么。
唐舒雨十分不喜欢这种氛围,尤其是不喜欢这种下人把自己当主人的态度。
只听她冷哼一声,“某些人融不进去的圈子就别硬挤,主人家好心待你,可也千万别真把自己当成主人了!”
这话就差指名道姓了。
苏寻笑了笑,转头对一旁的苏白念挑了挑眉,“看,这个世上居然有人比你还刁蛮跋扈,真是活久见。”
苏白念小脸一黑,“我哪刁蛮哪跋扈了?小心我咬你啊!”
“好好好!你不刁蛮不跋扈,打是亲骂是爱,你那是对我的爱行了吧!”
“哼!少胡说八道,不过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苏白念小脸傲娇带着些许微红,拿起手中的可乐就咕噜咕噜往嘴里送。
“还是冰可嗯不对?我哪来的可乐?”
苏寻耸了耸肩,“是我喝剩下的可乐。”
“你的可乐怎么会在我手上?”
“刚刚看你发呆顺手塞你手里的。”
“什么?那岂不是说我们喝了一瓶可乐?你的口水?”
“不止呢,我还吐了些进口水。”
苏白念瞬间破防,“混蛋,我要弄死你!”
眼看苏寻不理会自己,还在一旁打闹了起来,唐舒雨的脸色愈发难看,从小到大她还没遭到过这般无视!
难怪这么有底气,原来是有苏家老五护着,可外人终归是外人。
“白念妹妹,听说你从小就被管着没谈过恋爱,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了男朋友,让你认识到些真正的青年才俊,以后你就会知道不是什么能都能靠近你的。”
苏白念掐人的动作一顿,露出一脸看白痴的目光,“哪来的古代人,我爱和谁玩我乐意!”
“白念妹妹,有些人只是近水楼台罢了,而你又没有异性朋友,所以你们的关系才会要好,但你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听到此处,唐山河眉头愈发紧蹙忍无可忍,不悦道:“好了舒雨,今天你怎么回事,话有点多了!”
“不爷爷,我就要说!我是怕白念妹妹陷入其中,想提醒他一下。”
闻言,苏白念无语了,脱口来了一句:“神经!”
唐舒雨顿时懵了。
自己听到了什么?自己好心相劝得到的却是一句神经?
她没想到苏白念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自己可是为了她好啊!
“白念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给你一点建议而已,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嘴瓢了,不过也别建议了,你直接报苏寻的名字得了,你想骂他就骂,不用拐弯抹角,反正我又不会帮他说话。”
苏寻简直无语的想笑,有些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狠狠扣住旁人还想掐人的小手,皮笑肉不笑道:“会说话就多说点,我真的爱听”
“对了,还有你。”忽的,苏寻又将目光投向一直咄咄逼人的唐舒雨,“这位小姐,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至于这么针对我吗?有这空倒不如关心你爷爷的身体,再过几个小时他又要旧疾复发咯!”
“混蛋!你敢咒我爷爷!”
“咒没咒老爷子自己清楚,表面装得再无所谓,身体却是隐瞒不了的。”
说话间,苏寻握住偷袭的小手,用力十指紧扣,缓缓上掰,“再不老实我手给你掰折了!”
“别别,我错了,疼啊,大姐快救我!”
两人旁若无人。
对面的沙发上的唐山河却是陷入了沉思。
因为苏寻说对了,他是比以前轻松了许多少了,眼不花头不晕,身体也有了活力。
但那种虚弱感有时还会出现,心口处发闷的毛病也没有彻底清除。
他来这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苏文有没有法子能把自己彻底根治解,可惜的是苏文除了丹方并无医学造诣。
如今这个叫苏寻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那双清明澈亮的眸子, 好似能看穿一切。
“你个”
“舒雨闭嘴!”
唐山河打断了唐舒雨的发难,对着苏寻露出个和善的笑容。
“小伙子,刚刚你那么说,莫非是对我都病有所了解不成?”
“嗯算是吧,虚弱如悬,心窒刺裂,空有一躯,却似无魂。”苏寻淡淡一笑,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可惜啊,只治其表,不治内里,你我无缘,我帮不了你。”
唐山河不知是怎么离开的苏家的。
自打听到苏寻那话他就陷入了浑浑噩噩之中,无他,只因苏寻全部说中了!
他忽然升起一抹侥幸,难不成那个苏寻可以治好自己的病?
人都是惜命的,纵使活了那么多年的唐山河也是如此。
无论是真是假,他都要试上一试。
可就在他准备让孙女去将苏寻请回唐家时,他的恶疾忽然犯了!
“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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